第四百三十七章无人小院
又休息了一天,配合上慕白的丹药两人才将灵气恢复的差不多,伤势也基本无恙。
顺着原路返回并不难,千米的高度两人只用了一刻钟的时间就爬到了顶峰,确认可拿和尚没有守在崖边后松了口气,攀爬上来。
隐藏在树林中从上而下观察着天龙寺内的情形,夜晚天龙寺内黑漆漆的一片,看不到任何灯光和火烛。
隐约可以见到庙堂只见有人影在走动,看样子天龙寺内不是完全没有防备。
目光再次转移,顺着大雄宝殿的方向可以看到狼藉的院子里站着三个显眼的身影,这是天龙寺内唯一散发着光芒的地方。
三只被裹在黑袍中的尸魃静静地站在院中,和两天前所站的位置没有丝毫偏差。
唯一的区别是三只尸魃身上都被下了卍字封印,耀眼的金色光芒中散发着几分邪气。
“他们果然对尸魃动了脚,怎么样,解的开么?”
黎羽黛眉蹙起,感受不到自己跟尸魃的一点链接,情况似乎有些不妙:“得靠近看看我才能确定。慕容家的傀儡术我掌握的并不深,如果无法恢复三只尸魃的控制接下来会很危险。”
天龙寺内潜藏着未知的危险,可拿和尚就是其中之一。元婴九重的实力,如果没有这些尸魃加以限制,根本没办法正面面对他。
慕白点点头:“先试试看,我们先绕到前院,心点别被发现。”
“好。”
慕白和黎羽一前一后,悄悄下到半山腰处停下。这天龙寺乃是挖空了半座山建成的,再往前就是百米高的悬崖,想要过去就得从这里跳到对面的阁楼上。
御气飞行会惊动下面巡逻的沙弥,慕白心翼翼将灵力从体内抽出,扭成一股绳,做了个绳套出来。
黎羽感觉自己好像一瞬间回到了当初还是个凡人的时候:“你不会想用绳索爬过去吧?”
“嘘!点声,这种时候就别计较修真者那点尊严了,办法好用才是最重要的。”慕白表情严肃,一点也不似开玩笑。
修真者动用灵力就会引起周围的灵力产生波动,这是一种修真者几乎都具备的能力,只是对于感知力的强弱来区分罢了。
想要达到潜入且不被人发现,一是要求对灵力的掌握超出对方的水平,二是要求会伪装灵力使用时的波动。
慕白二者兼具,但是黎羽不一样,她晋升的太快,根本没时间来锤炼自己的灵力,掌控程度粗糙到还留在金丹期。
一根灵力编织的绳索撘好,二人脚尖轻点快速穿过到达阁楼顶端,下面巡逻的沙弥没有察觉到头顶的异样。
黎羽的美眸闪动,眼前这个男人总是在危关头这么的让人充满安全感,只要跟着他心里不会有任何的害怕跟恐惧。
如此想着,黎羽在即将到达下一个阁楼顶端的时候分了一下神,没留意脚下的瓦片已经被岁月所侵蚀,一脚踩在上面,咔嚓一声碎裂开来,坠入地面。
慕白瞪大了眼睛,距离这阁楼不远处就是一个巡逻的沙弥,如果被发现了那可是腹背受敌!
视线快速扫过四周的阁楼,慕白忽然看见一个似曾相识的画面。
一个身披补丁袈裟的老和尚站在院落里,满是褶皱的老脸笑眯眯的,还朝他招了招。
慕白记得他,两天前来到天龙寺的时候他从大雄宝殿后门溜出来,四处闲逛的时候曾经看到过这个老和尚。
一切想法在电光火石之间,如果被发现难逃被追杀的命运,慕白决定往老和尚所指的方向而去。
抓住黎羽的胳膊,脚下用力一踩,和砖瓦落地时发出的响动重叠,夜晚这一声清脆的响声惊动了大半巡逻的沙弥。
一双双猩红的眼睛直勾勾地看了过来,看着地上碎裂的瓦片,再抬起头看向瓦片落下的屋顶,所有人的动作整齐划一,跟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一样。
慕白从围墙上探出来一双眼睛,看到这一幕心中觉得诡异至极。
黎羽意外制造出来的动静似乎被他们归为意外,那些眼睛散发着红色光芒的沙弥继续开始巡逻,慕白轻轻脚离开,回到院落内。
正欲向那老和尚道谢,可是转过身一看,庙堂之内哪里有什么老和尚,院落中空无一人,除了他和黎羽之外连一个鬼影都看不到!
黎羽见他四处张望,好似在找什么东西,顺着慕白的目光扫过,疑惑地问道:“慕白,你在找什么?”
“我刚才看到一个老和尚算了,没什么。”想了想慕白觉得还是不要的比较好,可能只是刚才太紧张,所以不由自主地幻想出来了一个能够救他们的人。
院落旁是一座楼阁,看上去规模不。院落内尘埃积了厚厚一层,跟天龙寺的其它地方相比这里像是几百年都没有人来过一样。
“要不要进去看看?”黎羽眨眨眼睛,眼眸中流露着期待神采。
慕白沉思片刻,刚才出现老和尚的影子让他耿耿在怀,“也好,我们进去,看看能发现什么有用的东西。”
这座阁楼规模不,两扇木门有三米多高。门上也布满了灰尘,轻轻一擦就是一道明显的印子,那灰积了快有一指厚了。
门上挂着一道锁,形状像是两只异兽纠缠在一起,互相咬着对付的脖子,反面则刻画着几个人聚集在篝火面前载歌载舞。
这种壁画似的雕刻慕白从未见过,再看这锁光洁如新,其它地方如此的破败,单这锁子看上去这么新就不正常。
上前握住锁头,慕白正想办法想把这锁打开,忽然旁边传来吱丫两声,面前这两扇三米多高的木门后仰着倒下。
“我去!”
慕白忍不住爆了粗口,连忙甩出一道灵力化作一张把两扇门拖住,没让它们落在地上。
黎羽在旁边吓出了一身冷汗,走到门口细细观察,拽了拽慕白的胳膊,指着门框的上面。
门和门框链接的地方已经碎成了渣滓,似乎是被人大力破坏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