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大家都反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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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魔君是这样哄孩子的!

    白子画竟会提醒杀阡陌。

    不点急中生智。

    儒尊等在绝情殿,一反懒散之态。

    幽若几时成了文静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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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走进房间,只见杀阡陌怀中的常夏舞足蹈,要去到她哥哥身边,偏偏杀阡陌死命不让,花千骨劝阻无效,常清也百般哄着,常夏却只是大喊大叫。

    “魔君这样做,她只会更不接受你。”白子画从来看得清楚,却很少出来。

    杀阡陌一愣,徒然松开,常夏已是跌跌撞撞跑到常清身边。看来她行走也不能自如。

    常清笑逐颜开,抱住妹妹,用衣袖温柔地擦去她脸上一把鼻涕一把泪水,又理理她额前细碎蓬乱的头发。

    “哥哥,你要跟我玩”常夏吃吃地笑起来。

    “子,我杀了你!”杀阡陌看着有人居然取代自己的位置,怒不可遏。一时常清卧室紫气弥漫,红光道道。

    “杀姐姐,你心里根本就没有不点!”花千骨竟然哭起来。

    白子画哑然失笑,骨这是想出个什么办法啊。

    杀阡陌怒火中纷飞的紫发简直凝滞在半空中,如一道惊雷划破天幕勾下的痕迹。他看看常夏,又看看花千骨。好歹是稍稍平静下来。

    却听常夏又哭起来,把头往常清怀里埋,杀阡陌又去哄,可常夏却是扭过头去,不要看他。

    “还请魔君在寒舍暂住,常夏姑娘身子弱,离不开她哥哥,也亟需魔君的保护。”徐生作为主人,算是结束了尴尬混乱的场面。

    杀阡陌无奈,只得同意。哼,反正一切都是看琉夏份上。

    “杀姐姐,有空来绝情殿玩哦。”花千骨想像平时那样,玩闹笑,却连自己都听着怪异。

    “不点,”杀阡陌突然转向花千骨,“你不会生姐姐的气吧?”杀阡陌高昂的调子掉落几分。一向做事不顾一切,从无犹疑,如今却困惑了,如果对不点真是为了弥补琉夏,琉夏回来了,又置两人于何地?

    但这都不重要,她们都不能有事。

    “不会不会!”花千骨飞快地摇了几遍头,神色自然了几分,圆圆的脸上绽出一个可爱的微笑,“不点知道姐姐对我好。”

    “魔君,你是得到消息,琉夏在长留山,女娲石也在?”白子画突然问杀阡陌。也不管花千骨的笑容瞬时僵住了。

    花千骨其实也明白了个三五成,这事从头就不对,常清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因为女娲石根本不在长留山。而杀阡陌找过来,大概是同样得到错误消息。也就是,背后加害的人,不想琉夏得救,却想杀阡陌和仙界冲突。

    杀阡陌愤愤道:“岂有此理,还好琉夏毒解了!不然我”血色绝美的瞳里泛出地狱的阴光,瞬时就恢复嫣红明媚,之后又蒙上一层薄霜,声音也冷下来,“我不知道消息的源头。那臭子居然比我先动!”已是冷哼。

    白子画没有过多惊讶,面色始终不改,只:“魔君心防范。我和骨很快就下山。”

    和杀阡陌道别,师徒二人到了绝情殿。

    桃树林秋千旁,垂着黛紫色衣袂,身旁浅色桃花斑驳,风景绝美,精雕雅饰,又不失之浮华。自然不是一身素白的师父,平日绝情殿里又有谁?

    却时儒尊笙箫默负而立。

    “师弟来得正好。”白子画微微点头。

    笙箫默把银箫在中转了一圈,掩饰了不自在的神情,顺口问了句:“常清怎么样啊?”

    “脚伤需要慢慢调养”白子画陷入沉吟,“常清生来带了诅咒。”

    花千骨吃惊地看着白子画。笙箫默却是似笑非笑地点点头。

    “我和骨就要下山,你和师兄多照看着。背后有人,事情还会复杂化。但这孩子心地不坏,如今有伤也做不了什么。”白子画忽然正了色,问道:“幽若怎么会把勾玉弄丢了?”

    花千骨摸不着头脑,这个问题为什么要问儒尊。

    可笙箫默明显局促起来,虽然并不意外。

    “幽若,你过来。”白子画的声音严厉下来。

    花千骨心里一凉,不禁为幽若拈把汗。笙箫默也一言不发,但早已不见慵懒的常态。

    幽若慢慢从房间走出,也很是反常,慢慢腾腾,全不是那个风风火火的丫头。

    幽若低着头走到白子画跟前,直接跪下:“请尊上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