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新角色
溶月夜里熬了许久,只睡两个时辰就从梦中惊醒,且莫名惊出了一身冷汗。他猛然坐起来,心中盘旋着一股不安。
一大清早,程祁便被温孤姝柯派来的叫走。此时守在门外的,是一陌生的侍卫。
溶月披衣起身,拉开门,见了这陌生人打哈欠的下巴险些没有收回来。
“王爷好,卑职是新来的!王爷这几日有什么事,直接吩咐卑职就好。”这侍卫并没有被他突然出来吓着,反而恭敬的行起礼来。
“哦,程祁去哪儿了?”溶月敷衍的应了一声,随意的问道。
“卑职不知!”这人应得倒是爽快。
“”溶月已经懒得话了。
“这外头冷,王爷还是进去坐着看看书得好!”侍卫道,分明这话已经超过了他要管的范围。
溶月睨他一眼,无语的关门!
另一方,尹令初正在大牢里生自己的闷气。
甭管你多善良,多管闲事的后果不,只是救了个不懂事的白眼狼罢了。
她安慰着自己,却是越想越生气。这“气”里的很大一部分,就是把禾熙遥给弄丢了。
金喜瑟瑟发抖的坐在牢房中的另一角,生怕这个周身全是怒气的人冲过来打自己一顿。
“喂,姑娘可不要怪我。少爷没有了,我家姐和银筝姐姐现在下落不明,如果她们有个三长两短,金喜我也活不下去了!”金喜颤抖的声音向她哭诉。
尹令初懒得理她,只偏过头冷冷的斜了她一眼。金喜往后一缩,扭着自己衣摆。
“你来这府上多久了?”过了半晌,想起昨夜银筝对自己的话,尹令初认真的问道,细细的打量起金喜。
金喜被看得有些不自在,又心虚。磕巴道:“没没来多久”
“哦!”尹令初不咸不淡的应道,觉得自己问了句废话。
接着问道:“那时起火,你为何还在房中不知道逃走?你的房门,又是被什么人锁上的?”
“这”金喜奴性大发,转念一想又觉得了不好。
壮起胆子反问道:“这难道姑娘不是比我更清楚吗?姑娘放了火,又为什么不立马就逃走?”
“是啊!倘若是我放的火,那我为何不立马逃走?”尹令初顺着她的话道,将其中的矛盾点挑明。
“谁知道是不是贼喊捉贼呢!”金喜碎了一句,身子往旁边挪挪。
这道理没法讲了!尹令初心想,“腾——”的一下陡然站了起来。
“你干什么?你不要过来!姑娘我告诉你,现在可是在大牢里,你要是对我动了,你也跑不掉的”金喜看着她步步向自己逼过来,挡在身前,叽里呱啦了一大堆。
尹令初无语的翻了个白眼,真是受不了这人!
转而冷冷一笑,声音低沉的恐吓道:“如果你不告诉我是谁锁的门,恰好本姑娘今天也不想出去了!”
“我当时在房中,我哪知道是谁锁的门!姑娘怎么不问问自己的同党”金喜眼神怯怯的,嘴上却是不服输。
紧接着,尹令初扬起了一只!
“啊救命啊杀人啦!”金喜闭上眼睛夸张的向牢房的门跑去,抱着门柱大吼大叫。
尹令初巴眨巴眨眼,将自己还没落下的收到背后,看着她秒变戏精。
狱卒循声而来,身后跟着面色凝重的男子。
金喜以为二人是来拯救自己于“水深火热”的,伸出双可怜兮兮道:“官爷,奴婢求您给我换个牢房,我不想和这个疯女人待在一起。”
狱卒看她一眼没话,又看着在望天的尹令初,用钥匙把门打开。对身后的男子:“你快点!这可是今早抓紧来的纵火要犯。”
男子点头,低头进去。
狱卒对金喜点点头,道:“你,跟我走!”
金喜忙不跌的爬起来,跌跌撞撞的出去。低头一头撞在了男子身上,她连声道歉,被他腰间金黄的令牌晃了眼。
再出去,她看尹令初的眼神便大不一样了!从之前的心虚,变成了现在的惊惧。
待到这的牢房清静下来,男子挑了个干净的地方坐下,看着摸头发假装看不见他的尹令初,冷笑道:“尹姑娘好清闲,都到这种时候了还有心思来牢里坐坐!”
“呵呵”尹令初干笑两声,不去看他。
“主子让我来告诉你,这次的烂摊子须得由你自己来收。”
“知道了!”尹令初嘟囔道。
如果不是刚才那个叫金喜的死丫头作伪证,自己又何须惊动她?
“你就没有别的话想?”男子又问道,看着她挣扎的表情只觉心里的气平了几分。
尹令初茫然的摇摇头,道:“没有了!不敢劳烦主子,只得劳烦你回去告诉她,这件事我会尽快解决且全身而退。多谢了!”
“这么久没见,你还是一如既往的让人麻烦得省心!”男子不自觉笑了,起身盯着她。
尹令初尬笑几声,弱弱点头。心中却想,话都完了还杵在这儿干嘛?
“你可知这次主事者是谁?”男子偏不遂她的愿,接着问道。
尹令初疑惑转头看向他,等着下文。
“是屠怀疏!”男子完,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额”尹令初微微一愣,垂头点点。
“他可不是什么善类,你自己注意着点!”男子叮嘱道,抬起一只想按在她的头上。
尹令初只当是没有看见他那只猪,装作踱步走开,平淡道:“放心,本姑娘吉人自有天相,才不怕什么屠怀疏!”
“哼,他为官多年,路数不过就那些。可那个女儿,只怕是个狠角色!”男子若无其事的收回,提醒道。
“嗯,什么妖魔鬼怪我没见过,还怕这么一个妮子了!”尹令初虽然嘴上是这么,可心里还是有些发怵。
温孤允凌本与自己不是同道中人,可万万也不得背叛。秋猎回来才多少时日,就被那屠季希迷了心窍。
“你心中有数最好不过,我是怕你这直肠子受了欺负。”男子叹一声,语气当中满满的都是宠溺。
尹令初抖抖身子,只觉得鸡皮疙瘩落了一地。连忙道:“行了,这事儿就先这样。那你快回去同主子,让她不必担心我了!”
男子自知她在请自己走,却早已习惯,也不觉得难堪。恰时,方才的狱卒过来催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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