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 遇故人
屠季希一番软磨硬泡之后,屠怀疏才答应将禾煦远的尸首交给她,让她去引禾熙遥出来。
禾熙遥就在她的上,她自然是势在必得,只是想着要为自己攒更多的筹码。
用过午膳后,屠季希行过礼便回了房。从昨夜折腾到现在,困意横生,果然肚子还有一个人体能消耗更大。
屠怀疏和绿篱又对上了眼,只是这次再没有对她有什么动作。只眉目传情似的交代了些东西。
下午歇息了一阵,他便赶往关押纵火犯的大牢房中。
此时尹令初正面对着面前的食物难以下咽。
“有没有搞错,这还没有定罪就给我吃这些东西”她吐槽道。闻着发出酸味的食物,只想吐!
把筷子插回米饭上,将饭菜端到牢房门口放着。
“呼麻烦还真是多!”尹令初嘀咕着,摸摸肚子,觉得自己也不是那么饿。
通过她一上午的判断与思索,那个银筝对自己敌意不。阿遥大抵是被她救走了。
正想着,两名狱卒走过来,又在她的门前停下。其中一人看着放在地上的饭菜,骂道:“什么东西,有吃的就不错了!还嫌七嫌八!”
完一脚踹翻那饭碗。
另一人就没那么多废话了,上前指着尹令初道:“你跟我走,大人要审问!”
“哦!”尹令初有气无力的应一声,配合的走过去,将已经翻了的碗又踹了一脚。
“妮子,你什么意思?”方才踢完的狱卒见她满脸不在乎,恶狠狠的吓道。
尹令初眼皮子也懒得抬,却敷衍道:“官爷,女子不是有意的。只是女子见它碍了官爷的眼,替您出出气!!”
那人面色缓和的许多,竟觉无言以对。只呵斥道:“快走,哪来这么多废话!”
他伸推了尹令初一把,后者的身子却抖都没抖一下。
尹令初拖着沉重的锁链,步步艰难的往前走。她有点不确定自己能服金喜,可是自己如果不是纵火犯,那这场大火又是从何而来呢?
“跪下!”那个凶巴巴的狱卒叫道,一脚踹在了她的后膝盖窝处。
“喀嚓——”一声巨响,如果不是因为没有痛感,尹令初还以为自己的腿断了。
屠怀疏有些不快的瞪那狱卒一眼,狱卒感受到他不善的目光,垂头退到一旁。
“你叫什么名字?”良久,屠怀疏才开口审问。
“女尹令初!”她怯声作答,像极了没见过大场面的风尘女子。
屠怀疏微微点头,又问:“姑娘是做什么的?”
“大人,女子乃醉香楼的一名歌姬。”
莫不是卢轼那老匹夫的都是真的?屠怀疏闻言心中起疑。
对周边站着的几人吩咐道:“你们先下去吧,本官有事要问,不便旁人在此。”
“是!”众人抱拳,依次退了出去。
心中却纷纷猜想,这丞相大人是不是与这烟花女子有一腿。
“接下来本官问你的话,你都要如实回答。”屠怀疏突然变得十分严肃。
尹令初本是跪着,这会儿变成了跪坐,掐一把大腿想在眼中蓄出些泪水。却什么也没发生
“今日城东一户住宅被大火烧成灰烬,有人指控是你干的,你可承认?”
“女子冤枉!”她果断否认,拒绝背这个不是自己的锅。
“冤枉?你何来冤枉?这乃府上本家的丫鬟指控你,你还不认罪?”屠怀疏上来就把屎盆子给她扣上。
眼眶中积蓄不出泪水,尹令初照旧翻了个白眼。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辩解道:“大人他本家丫鬟指控女子放火,那么请问,谁又能证明这丫鬟就是这府上的呢?”
“再者,放火总该有个理由。要么为人,要么为财。那女子请问,这户人家里可有什么人受伤?什么人死亡?”
屠怀疏看着跪坐在地上垂头的女子,沉思起来。
如实答道:“没有!”
“那家中财物可有失窃?”尹令初接着问道,揉了揉发痒的鼻尖儿。
“一把大火将所有的东西烧成了灰烬,无法辨认原物几何。至于财物有没有损失,这个暂时还不能确定!”屠怀疏直言道。
“那好吧,最关键的一个问题——大人口口声声所的是本家丫鬟,那可有人证明那诬陷我的丫头是那宅子里的人?”尹令初只觉自己立马就能洗脱罪名,开始膨胀得有些沾沾自喜。
“这”对于这个问题,冲动而来的屠怀疏暂时还不能回答她。
好一个烟花之地的女子,竟然如此伶牙俐齿!他在心中感慨道,陡然又想起自己今日为何而来。
问:“据本官所知,姑娘应该是醉香楼的红牌。本官想问的是,你平日里接触的客人,有没有皇亲贵胄?”
“这件事情似乎与本案没什么关系,大人要问的话,不如等我出去了,来醉香楼一聚,我们好好?”尹令初面上一副怕怕的样子,却又出如此浪荡的话。
“放肆!”屠怀疏拍案,看着她吓得身子一抖。
轻咳几声,又放缓了语气,道:“本官现在正在审案,所问的一切自然与这个案件有关。你好好作答便是,这样才能早日还姑娘一个清白!”
尹令初看似被吓得一愣一愣的,心里却又打起鬼主意。
温孤允凌,这人问的可不就是你么!哼,让你见色忘友,我这就好好“吐吐苦水”!
“女子平日接待的客人甚多,并不知皇亲贵胄有什么特别之处,无法分辨”她支支吾吾的,为了让一切看起来更为正常。
“行了!你只消看看,这画上的男子你有没有服侍过。别的稍后再!”屠怀疏没什么耐性了,从袖中掏出一折叠的纸张扔在她面前。
摊开,尹令初差点笑出声。画上的,可不正是她想拿来“告状”的温孤允凌!
她丧着一张脸,举着画抬头,见着座上人蓦然瞳孔方大,四肢百骸都动弹不得。
屠怀疏拧眉,不懂眼前人惊惧十分的目光是怎么一回事儿?
尹令初自知自己失态,赶忙垂头,低声道:“大人,这人确实来女子房中听过几首曲子。其他的,再没有什么深交。不知这件事儿,和今日的大火有什么关联?”
她是她是屠怀疏脑中一个幻影闪现,却怎么也想不起来眼前人像极了谁。
听完这话,他冷哼一声,索性不想了。起身道:“没事了,今天就到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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