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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好?那就是什么都听我的了?”破空挑起一边眉,明显是在怀疑。
凌演慌忙点头,道:“只要不违反伦常道义原则,都听你的。”
“你有原则?你懂伦常道义?”
“当然!好歹我是凌家老爷之一,这还能不懂?”
“得了,我们造反你帮忙,没得商量。”破空冲着凌凊眨了眨眼,但是他现在这张大花脸
“破空,水鹦看着呢。”凌凊双眼斜视,除此之外并无其他表情,然而破空听后怔愣了两秒,然后迅速冲出房间,一边跑一边喊:“啊啊啊!丢脸丢大发了!”
凌凊把凌演拉了起来,让他坐在凳子上,自己坐在凌演的右侧,静待破空归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破空阴沉着脸回来了,脸上还带着微红,不清是羞的还是脂粉,他这才刚坐下,就听凌演来了一句:“咦?你们要造反?”
破空:“”
凌凊:“嗯。”
“又要造反啊”凌演垂着眼睑顿了一下,又道:“这次可不要留情了。”
破空翻了个白眼,道:“谁是这种造反了?”
“造反还分哪一种?”
“我们不过是去要个法,他身为一国之君却罔顾百姓安危,十年啊,这得有多少个人失了精血,折了寿?更别修为难进半寸,尊帝国环着质血森林,危险系数极高,若非如此,哪个国愿尊它为首?”
“嗯嗯嗯这需要造反?”
“听那个敛梦的意思,老皇帝和他们是同伙的可能性太高,少不了得打一两架的吧。”
凌演直了直身子,瞪了下双眼,道:“那你们还敢把风声放出去?!就连我这里足不出户的守卫都知道那天傍晚的事,皇帝就更不用了!”
“嗯?怎么了?放出风声不正好探探情况吗?他若是同伙,不定正想办法截杀我们呢,他若只是帮凶,想的估计也是杀人灭口,堵住消息,但从皇甫莫书今天的表现来看,第三种可能,他是被逼迫的可能性更大,人家可能正等着我们去帮他澄清呢。”
“我听你了这么多,就一个意思,你俩根本不是去造反的。”
“对了!老演你终于聪明了一回!”
“我是你们找的第一个人?”
破空斜了凌演一眼,道:“你怎么这么自恋啊,你是第三。”
凌演无视破空第一句话,继续问:“你们和他们的也是造反?”
“嗯。”凌凊和破空同时回答。
“解释分析了吗?”
“没啊,什么都可还行?”破空一撑着头,另一只翻来翻去,像是在看自己的上有没有脏东西。
凌演皱了下眉,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凌家家训你们忘了吗?”
破空惊奇地看着凌演,道:“老演,我是真没想到,你竟然记得家训!”
凌演瞟了破空一眼,又看着凌凊,等着她的回答。
凌凊不紧不慢地道:“关键是现在,我们用的就是疑人。”
“明知是疑人还用?凊儿,你也忘了家训了吗?”凌演之前是凌家老爷之一,这六年又在做国师,就算他再怎么吊儿郎当的,气势也是足够的,可偏偏这两人不吃这一套。
“老演,我们才来多久?啊?算起来一天不到,我们除了你,能信谁?”
“那你们以后再啊。”
“以后?谁等得了以后?我们?可以,毕竟我们是过客,尊帝呢?勉强也行吧,兴许还能撑个三四年,那敛梦住持他们呢?不!可!能!你见过哪个贼人愿意付出时间等人来抓他们的?就算我们知道了他们的所作所为,也依旧是我们在明,他们在暗。”
凌演叹了一口气,道:“你们今日是来给我上教育课的吗?”
“您自找的。”凌凊适时地补上一句话,这么长时间不话,一话就怼她叔。
凌演无力反驳,对他们:“总的一句话,你们找我是走个形式,是吧?那我睡觉去了,没事别来找我。”完就又到床上躺着去了。
破空先凌凊一步出门,就这么一会儿,凌演突然坐了起来,有些惊讶的道:“破空是不是喜欢上那个谁了?”
凌凊沉默半晌,嗯了一声就离开了,凌演就坐那呆住了,结果一盏茶的功夫,他就这么呆坐着,睡、着、了!
是夜,崇王府。
整个府邸都陷入了黑夜,只有一间屋子还亮着灯,这是皇甫莫书的寝室。
“嘭啪——”接连两次的碰撞,茶杯华丽丽的碎成了一片片,躺在鲜红的液体上。
一个全身黑衣的男子跪在地上,面朝皇甫莫书,额角红红的还有些肿,毫无疑问,第一次碰撞就是砸在了他的头上。
“主子,您就喝点吧,再不喝,您”黑衣男子急切地劝着皇甫莫书,眼里的焦急之色不无明显。
皇甫莫书捂着半张脸,露出一只赤红的眼睛,恶狠狠的盯着黑衣男子,胸膛大幅度的起伏,像是忍者什么疼痛。
“滚出去。”皇甫莫书阴冷的声音传出,虽然声音很,却足够那人听见。
“主子,您”
“我让你滚出去!”皇甫莫书终是大声地喊了出来,桌上剩余的茶杯也让他扫了下去,清脆的破裂声同时响起,把他的怒气发挥到了极致。
“属下告退。”黑衣男子退了出去,最后也不忘担忧的看皇甫莫书一眼。
房内只剩皇甫莫书一人,望着地上那抹鲜红,皇甫莫书眼里闪过一抹渴望,但下一秒,他赶紧捂住双眼,凭借感觉点上房内的熏香,盖住那抹血腥气息。
摇摇晃晃的躺到床上,身体蜷缩成一团,就是咬的唇瓣出血也不愿出一声。
很长一段时间后,皇甫莫书松开了唇瓣,喃喃道:“雪兰,很快了,再过一个月,我就能戒除吸食血液了,你等我,雪兰”昏昏沉沉中,皇甫莫书终于睡了过去,却不知道门外一人还在守候。
次日,天刚亮,皇甫莫书就到凌府来找凌凊,凌乾明知皇甫莫书来的目的,却偏偏要和他打太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