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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一点事何须劳烦陛下?况且这是本家主的家室,莫不是张尚书觉得陛下很闲?”
“我哪有?陛下”
“先不这远的,就先谈近的,你我欺君,我何曾对陛下过杉儿的性别?”
“你”
“不当面对陛下,那就不叫欺君,再了,我哪里刻意对外宣称杉儿是男子了?又没规定不准女子穿男装,也没不能称女子为公子不是吗?”
“你、你胡搅蛮缠!陛下你评评理!”张尚书好不容易一句完整的话,赶紧拉盟友。
皇帝沉默着想了一会儿,然后一拍桌子又一本正经的道:“云家主的对啊!”
张尚书震惊的看向皇帝,好的盟友呢?!
“有多少人冤死在不清不楚的欺君之罪下,从今天起,不当着朕的面谎的,都不算欺君!”
“”可怜张尚书敌不过商人的嘴炮啊。
“果然不管多久,云家主的商人本性都改变不了啊。”凌乾放松地喝着酒,下一刻就不适的放下酒杯,然而嘴角的笑意却是不减,那是个女的,总叼不走他家星琪了吧?
“凌家主过奖。”云荫笑眯眯地走回他的位置,雪宴继续。
一波三折,仍差一折。
作画的是不少了,一些公子哥也上去要作画,送给他们心目中的女神,其中有皇甫莫书、凌远、梦溪和南宫真玖。
凌星琉上去作画前深深的看了南宫真翼一眼,然后执笔作画。
率先完成的是梦溪,实际上他那根本不能算是作画,寥寥几笔勾出两把剑相交的形状,然后在右侧题上战书两个字。
“谁愿接?”梦溪拿着他画的战书转了一圈,看的皇帝揉了下自己的太阳穴。
“梦公子,这是雪宴,不是春猎。”
梦溪停了一会儿,又问:“谁愿接?”
“我接!”凌远拿起自己画的画,和梦溪的一样,都是两把剑相交在左,战书两字在右,不过他画的明显更精致。
“谁愿接?”梦溪依旧在问,明显他不满意凌远这个对。
“喂,梦溪,不带你这么瞧不起人的!我武器都准备好了!”凌远走回自己的位置,从桌子下拿出几把剑。
“我精挑细选的珍藏,你要是赢了我,随便从这里挑一把拿走!”
梦溪扫了一眼,立马盯住了其中的一把白的发光的剑。
凌远顺着梦溪的目光,拿起那把白剑,剑鞘乳白,末端镶着一颗金黄的钻石,银色镶边,剑尾挂着的剑穗也是银白的,整把剑在灯下都闪着光。
“哦,我想起来了,梦溪你是幻形血脉来着,光系的,这把‘光影’,确实和你很配。”凌远把剑抛向梦溪,道:“一会儿你就用这个,我们干一架,赢了我就给你,如何?”
“现在。”梦溪眼中满是战意,可以看出他很喜欢光影。
“现在?那可不行,比武离现在还有两场呢。”凌远这刚往他的位置走了一步,梦溪就皱着眉头道:“现在!”
“凌子你什么意思?你不打就不打吧,和我儿子下什么战书!拿把剑吊着我儿子干什么?!”
梦笙一看到梦溪皱着的眉头,心疼的啊,什么家主风范的统统不要了,敢欺负他儿子,老子要你好看!
凌远嘴角抽了一下,听过梦家主相当疼爱他的儿子的传言,如今一见,果然疼他儿子,皱个眉头都得骂他个狗血淋头。
“伯父,战书是梦溪下的,我只是接下而已,再了,在殿内打,不好吧。”
“凌子你什么?战书是梦溪下的?那有本事你别画战书啊!你画战书不就是要挑战我家梦溪吗?!”
“伯父,我”
“梦老弟,稍安勿躁,做个安静的美男子不好吗?”凌乾戏谑地看着梦笙,果然脸都给气红了。
“凌乾!要不要来打过!”梦笙把自己的佩剑砸在桌子上,发出的动静还真不。
“天好,殿好,心情好,不打。”
“你”
“凌梦两位家主,你们是不是欠朕一个法?”皇帝面上笑眯眯的,可离他最近的皇后可清楚的看到,皇帝额角冒青筋了。
“咳,两位家主,陛下也是好不容易办一次雪宴,本宫一个妇道人家本不该多话,但是真的,今天的雪宴已经被毁了大半了,所以,麻烦两位家主稍微克制一下,一会儿再打。”
“皇后娘娘的是。”凌乾再扭头看向梦笙,“梦老弟听到没?快把剑收起来。”
“哼!”梦笙狠狠地瞪了凌乾一眼,最终还是把剑收了起来。
“远儿,快回来。”凌乾朝凌远招了招,算是解了他儿子的围吧。
梦溪抱着剑,也不满的坐了回去,梦笙侧着脸不看梦溪,他害怕看到梦溪的表情会受不了。
下一个完成的是南宫真玖,他画了两幅,当他把画举起来的时候,众人都惊了,画功了得啊!
左边一幅是南宫真瑜的画像,画中人正在煮茶,金色华服加身,金边玉冠束发,面上温和,仿若仙人。右边一幅是南宫真翼的画像,黑色劲装配上墨骨剑,永远如冰山一样的气质,冰冷的表情,青丝仅是简单束起,正如地狱罗刹。
“这么短的时间内竟能画出两幅如此精致生动的画,南宫公子文采卓然啊。”
“谢陛下夸奖,两位兄长平日待我不薄,故今日特地为两位兄长绘了画像。”
“嗯,是个好孩子。”皇帝是真心的称赞,话语中不自觉地带了些遗憾,瞧瞧他那些个皇子公主的,到现在也没有一个上去的,甚至是看都不看,他们皇甫家怎么就没个省心的后代呢?
出于这种心理,皇帝看皇甫莫书是越来越顺眼,你看,画的多认真!
再看凌星琉,一笔一画都非常心,坐在上面的皇帝是看不见凌星琉的表情,可坐在下面的许多人都看到了,凌星琉眼里有泪。这孩子画了什么?能把自己画哭的她也是头一个。
最终两人同时收笔,而凌星琉的一滴泪正好落下,刚完成的画上出现了一处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