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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倒觉得和青姐有点关系,你看她之前的舞,赤色莲花,赤色是血色,莲花的造型也是曼珠沙华,这不是咒人死吗?”

    “听你这么一,我也有这种感觉了。”

    “啪——”皇帝阴着脸拍了下桌子,道:“胡什么呢?都是有头有脸的人,也信咒人死这一?都白活了!有时间在这胡八道,不如去那边支援一下!谁敢不去,朕先砍了这个败类!”

    皇帝完,大步走出大殿,身后跟着的人里也不缺乏扔在抱怨的,但这往往是年轻人,老一辈的人只会将不满放在心里,皇帝需要维护皇室威严,不能随意难为年轻人,但老一辈的敢多一句,命就得撂这。

    黑夜里,青府不再只是府内亮如白昼,而是半边天都映得通红,青思一身红裙立在青府门前,静默地掉着眼泪。

    来的人看到这一幕,也只是呆愣了一下,从未想过青府的火势会这么大。随后皇帝下令,所有水族血脉的人都参与了救援,张雪兰的冰系在这时反倒更加有用。

    “娘”青思哑着嗓子低语一句,忽然感觉有谁拍了她的胳膊一下。

    青思看过去,没想到来安慰她的会是凌凊。

    “节哀。”

    青思推了凌凊一把,愤恨地道:“节什么哀?!我娘还没出来,谁她死了?是不是你干的?我青家从未得罪过任何人,最多也就是我一年多以前和你发生过口角纷争,难道你就因为这个报复我青府?你有什么冲我来啊!”

    青思脸上还挂有泪珠,虽然觉得青思是无理取闹,但出奇的,没有任何人指责他,更没人替凌凊话,谁让凌凊自己往人枪口上撞呢?

    “青姐,我知道你现在很难受,急需一个发泄口,但是凌凊一直在大殿中,这一点谁都能替凌凊作证。”出来话的是凌乾,目前他还是凌凊名义上的父亲,不话可不行。

    “你们当我傻吗?我会以为是凌凊杀人?她一个六岁的屁孩杀得了谁!但你们知道吗?她有两个大美人呢,修为都高的不得了!你们有谁能替那两个大美人作证吗?”青思脸上挂着泪珠,偏偏她还是笑着的,背后的大火,身上的红衣,当她扫视众人时,所有人都是不由自主的扭过头去,青思这般样貌太诡异,也太恐怖了。

    如今,他们不再觉得青思是在找发泄口了,她是真的怀疑凌凊了!

    “青姐,恩怨等火灭了再,现在,你还得仰仗凌家人呢。”皇帝指了下正在帮忙灭火的凌星琉。

    “少她一个猪婆龙,能差多少事?”青思嗤笑一声,还没等到凌家人的骂声,一把墨骨剑已经横在了她的雪颈处。

    “那叫扬子鳄!”南宫真翼冰冷地看着青思道。

    “扬子鳄就是猪婆龙,换个优雅的叫法也没用,她就是猪婆龙!”

    “啪——”清脆的耳光彻底把青思打蒙了因为打她的是凌凊,一个比她很多的孩子。

    凌凊站在板凳上,依旧要抬头看着青思,但如此近的距离,青思很容易就能看清,凌凊眼中没有愤怒。

    “别给你爹娘丢脸。”

    “我”

    “你在外的一言一行,代表的是你父母,懂吗?青姐。”

    除了青思外,很多人都愣住了,他们的一言一行代表父母,那么他们都做了些什么?可惜这样想的人终究是占少数。

    现场直到火被彻底熄灭都保持着安静,就连青思也不过是静静地看着。

    “禀陛下,青府的人都抬出来了,没有活口。”

    放眼望去,青家百十口人都被烧成了黑炭,只能看身上是否带了能证明那个身份的物件,青思挨个看过去,找着她父母和兄长的尸体,最终却只能找到她的母亲青妩,那个从不弱于男子的女子永远不会忘记戴上她丈夫赠她的玉镯。

    “陛下,这个女子是从府内出来的。”两个侍卫押着一个满身尘土的女子,而正巧的,其中一个侍卫是刚才没有一个活口的那个。不得不,这侍卫脸皮够厚,打脸来的飞快,可他面对众人的审视却毫无反应。

    青思一看到这个女子便迅速跑了过去,抓住女子的,急忙问:“阿玉,你还活着!你快告诉我,青府发生了什么?!”

    “姐,你走后没多久就来了一群带着鬼面的人,二话不就和家主打了起来,家主不敌,老爷就上去和他们打,最后双双殒命,我当时吓坏了,就躲到姐你藏美人画像的那个地窖里,之后,就听到一片喊叫声”阿玉一边一边抖,那种惨叫声,她一辈子都不想再听到一次!

    之后的事不用她也能理顺出来,可这样一来,疑点就露出来了。

    “你们为何不出去求援?又或者,你们那么大的惨叫声,其他人为什么不来援助?”在这里,最有话语权的当属皇帝了。

    “阿玉不知,阿玉躲在地窖里,除了那些惨叫声一概不知。”

    皇帝皱起剑眉,只有戴鬼面的人这个信息,那可难查了。

    “陛下,不还有个太监吗?别人连这里发生过打斗都不知道,他却清楚地知道被杀的是有水族血脉的人。”云荫一席话让皇帝豁然开朗,要不云家主是商人本质呢,心思就是细腻。

    然而现在才找太监已经晚了,那太监早被灭了口,抬来的也不过是具死不瞑目的尸体。

    “谁懂医术?药师可来了?”皇帝一喊,还真从人群里走出了个药师,不过平时排不上号,所以夜里看诊的也就只有他了。

    “你好好检查,这太监是怎么死的?”

    “检检尸?陛下,奴才是看诊的,不会检尸。”

    “嗯?不会检尸?不会检尸你当什么药师?”

    药师无奈了,谁药师一定会检尸?歪理。

    “药师,你就死马当作活马医吧。”云荫道。

    药师也自知除此之外别无他选,所以只好硬着头皮给尸体检查,倒是忘不了还要给尸体来个“望闻问切”,只是这样能检出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