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你是我的spirit?2
夏润到底去哪里了?
其实他自己也不太清楚。
他之前瞬移定位出了点偏差, 落在了一处无人岛上,不过这里沙滩细腻,景色秀丽, 物产丰富, 椰子蟹更是个大味美, 简直就是度假圣地, 夏润割舍不下这么多美味的海鲜, 索性住下来权当是给自己放个假了。
这一天, 他正和条咸鱼似的瘫的沙滩上晒太阳, 就措不及防被一个黑洞吞了进去,在天旋地转中荡了几秒, 等他好不容易稳住身体后,就惊讶地发现自己已经不在阳光灿烂的沙滩上了。
这是个十分狭窄的房间, 里面飘荡着浓厚的血腥味,地面上黏糊糊血淋淋的,弄得跟案发现场似的。
夏润有点懵:啥情况?这是鲜血魔法阵?所以他这是又换世界了?
“ Are you my spirit?”
徒然而来的一嗓子纯正卷舌音英语,把夏润吓了一大跳, 抬头就见一个穿着华丽礼服的紫发少女匍匐在不远处。
歪果仁?夏润有点为难,他虽然英语过了六级, 可是口语是真不行,可别人问了一直不回答也不大礼貌, 于是他壮着胆子问了句:“What happended?”
没有人回答, 夏润走过去一看, 匍匐在地的女孩已经晕过去了。
夏润赶紧帮她检查了一下, 发现除了失血过多却并无其他外伤,看看这满地的鲜血,他有些明了,哎,这失血量有点不妙啊!
现在没有条件输血,夏润只能摆了个恢复法阵,帮住女孩吊住生命,至于失去的血液,只能以后再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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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芙慢慢醒过来,入眼是熟悉的杏色纱帷,意识回归,她猛然坐起身来想看看自己的圣灵,眼前忽的一黑,她又头晕目眩地躺了回去。
“心。”
温柔清润的陌生嗓音在耳边响起,一双微凉的手抚上她的额头,慢慢道:“别乱动,你失血过多、情绪波动过大导致发烧,需要卧床休息。”
等眩晕感消退,伊芙赶紧睁开眼睛望向声音的主人。
那是一个十分英俊的青年男人,有着象牙白的细腻肤质,五官轮廓精致柔和,眼眸是漂亮的花瓣形状,眼尾微微上挑,带着股不上来的缱绻缠绵,极具异域特色。
嗯,脸长得不错,很符合她的审美!伊芙暗暗点头,再低头往下看看,顿时掩着唇差点叫起来,只见眼前这男人竟然穿着件一看就是便宜地摊货的白T恤,下身套了条花里胡哨的沙滩裤,光着的脚趾上还夹着双一点都不优雅的人字拖……
穿着繁华宫廷裙的紫发少女猛然抬起头,与站在自己床前的大裤衩男人对视良久,最终颤巍巍伸出一根手指,不敢置信地问道:“你,你就是我的圣灵?”
“啥?你的灵魂?”许久不英语,夏润还有点生疏,一时没弄明白眼前这少女想要表达的意思。
“哦,天啊!听听那可怕的口音!你那是从哪个犄角旮旯带出来的乡村方言啊,实在太不优雅了!”伊芙手背搭着额头,一副快要晕到的模样。
夏润摸摸鼻子有点尴尬,暗暗诽腹她没见识,他的当然是大种花国腔英语了!
伊芙深吸一口气,努力给自己做好心里建设,现在事态紧急,她别无选择!
清了清嗓子,她柔声开口道:“很荣幸您能降临奥纳西家族,圣灵先生,我是你的圣者,名叫伊芙·奥纳西,现在您能告诉我您的名讳与能力了吗?”
夏润反应了好半天才明白对方的意思,思索了一会儿,回答道:“我是一名医生。”
“上帝啊!你是耍我的吧!”少女捧着脸颊仰天长叹,“你你不给‘圣弓’、‘圣枪’、‘圣剑’这样高武力值的主职阶圣灵就算了,实在不行,给我个‘圣盾’‘圣召唤师’这样的次职阶的圣灵也行啊!干嘛给我送来这么个,这么个……”
伊芙猛地顿住了,手指颤巍巍指着眼前这个正着哈欠没个正形的男人,她高贵的大脑里转了好几圈,实在搜刮不出一个词语来准确的形容他。
“咸鱼?”夏润体贴的帮她想了个词,省得她那缺乏血液供给的大脑因为转速过快而缺氧昏厥。
伊芙:“你倒是挺有自知之明啊!”
夏润耸耸肩,一脸的无所谓:“没事,我经常被人这么,已经习以为常了。”
伊芙:“……”
忽然想到什么,伊芙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飞身扑到夏润的身上,伸手就去揪他的T恤衫。
“哎哎哎,你干嘛?”夏润连忙按住她的手,这女人神经不正常吗?前一秒还在嫌弃他,下一刻就扑他身上耍流氓,要不要这么精分!
伊芙翘着兰花指,一脸嫌弃地用两根手指提溜着那件T恤领子往下拽,一边拽一边咬牙切齿道:“干什么?当然是扔了它!刚刚的召唤仪式动静那么大,那群老狐狸一定会闻风而来,我绝不允许让外人看见奥纳西家族的圣灵穿着这么不优雅的东西!”
夏润捂紧自己的T恤:“它怎么就不优雅了!这可是我花三十块买回来的呢!”
“三十块?!”伊芙难以置信地喊道:“天啊!这玩意竟然还没我家一块擦地抹布贵,你竟然还穿的下去!简直太可怕了!”
夏润一听不乐意了,地摊货怎么了!三十块怎么了!吃你家大米了啊!他穿着舒服就行,管他便宜不便宜呢!
两人正在拉扯,一点寒光忽然划过眼角,夏润脸上的慵懒猛然退去,伸手揽住伊芙,身姿轻盈地带着她后跳了几步,翻身撞破玻璃跳下了二楼。
“啊!”伊芙惊恐地闭上眼睛,带着一声尖叫落在了草地上。
“你发什么神经啊!”她气急败坏地喊道,捏拳正欲捶这个混蛋圣灵,身后强光一闪,一股热浪拂起她的紫色长发,巨大的轰鸣声炸雷般在耳边响起。
她仓惶回头望去,就见别墅的二楼突兀地缺了一角——就像一块布丁被凭空挖去了一块似的——她的房间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