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围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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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峨眉山后山悬崖峭壁,夕阳西下。

    双眸一转的怜星宫主,决心动用心中升起的妙计,只见她脚下连连点在悬崖峭壁的突起之上,加速向白衣人追去,似是全然不顾自身的安危,也要追上那白衣人一般。

    “怜星宫主,都两个时辰了,还不放弃吗?”

    听到耳边传来的呼呼风声,白衣人不用回头都知道是对方追上来来,而等他回首一瞧,当即出言劝诫道,“宫主,莫要意气用事,此处乃是峨眉后山,悬崖陡峭、不易借力,莫要伤到自己。”

    “担心本宫,还是担心你自己吧!”

    脚下绣鞋如穿花蛱蝶般连连点出的怜星宫主,一个加速出现在白衣人的眼前,旋即打出一招花飞蝶舞,其洁白衣衣袖连连抖出,打着旋的向欧阳煌包围而来。

    看怜星宫主出招的样子,似乎对方是打算将白衣人生擒活捉,而对方当然不能如其所愿,急忙脚踩峭壁定立其上,双化掌为刀,连连劈出劲气将对方衣袖劈的锦裂。

    衣袖被对方气劲锦裂,露出一双欺霜赛雪般的玉臂,就算这是她想出花招的前置,这怜星宫主到底还是未出阁的大姑娘,当即面红耳赤,娇嗔道,“呀!你个登徒子!”

    白衣人见状,倒也没有乘胜追击,而是继续立于悬崖峭壁间,笑着恐吓道,“你再追在下,在下便将你的衣物尽数毁坏,看你如何下山!如果你不想江湖上都流传你怜星宫主的艳名的话,那么就不要追过来了。”

    “你你这登徒子怎敢?!”

    闻言的怜星又羞又怒,胀红的脸蛋红得令人心颤,当真是艳绝天人,美绝天仙。

    尤其是那羞涩中带着气愤的颤抖,当真是可爱的无以复加,令人想要更加过分的欺负她,却又因为对方那无法形容的、令人窒息的美丽,而心生怜惜的想将这个害羞红脸的可爱女子拥入怀中。

    “给本宫去死!去死啦!!!”

    见到白衣人直愣愣的盯着自己一双玉臂紧看的怜星宫主,一想到自己那残疾之,当即心中悲羞交加,再也顾不上什么算计了,当即真的不管不顾的向白衣人扑去。

    “唉?宫主心!”

    面对不顾一切、娇嗔发作的怜星宫主,白衣人只得左闪右避,可这悬崖峭壁如此陡峭,立足点稀少,如何经得住二人如此折腾,当即碎石滚落连连,将原本已经极少的立足点弄得更加稀少。

    如此一来,不管不顾的怜星宫主可就惨了,相比于白衣人的谨慎,悲羞交加的她注意力无法集中,一个不留神,脚下一空的她连惊愕的时间都没有,整个人便如同断线的风筝般向悬崖下栽落而去。

    见到怜星宫主脚下踩空,心思缜密的白衣人还以为这是怜星宫主卖出的破绽,意为令自己愿者上钩、自投罗。

    可当他看到对方惊愕的神情与坠落的身影后,却不得不出相助了,毕竟对方可是邀月的妹妹,如果今日真的令这位怜星宫主死在悬崖之下,江湖上必然掀起无法想象的血雨腥风。

    不禁如此,白衣人自身也挺怜惜这位自便残疾的可爱女孩儿,对方并没有因为自身残疾而变得心灵扭曲,甚至性情温和、心地善良,是一个不可多得的绝代佳人。

    如此一个佳人,怎能令她就这样红颜薄命,故此白衣人纵身飞向对方,在对方愕然的表情中,一个怀中揽月将其搂住,旋即伸凭空一拽,二人下落的身形当即一缓,落在一处长在悬崖峭壁的歪脖子树上。

    心肝扑通直跳的怜星宫主,感受着白衣人那火热宽广的胸膛,当即脸红到了极点,虽然自己原本也是算计着装作失足骗取对方,令对方自由落的,可现在完全与自己的计划不一样。

    不过,此刻的怜星倒真是迫切想看一看白衣人的真面目,想做就做的她在白衣人未曾反应过来之前,便伸出那软若无骨般的bnn,快若闪电般的揭下了对方的面巾,露出了对方的面容,却不是欧阳煌还能是谁!

    揭面的那一刻,目睹此刻欧阳煌脸上那令她刻骨铭心的微笑,怜星宫主情不自禁地脱口而出道,“呀?!玉郎?!”

    可等她仔细地端倪对方的面孔,才愕然的发现欧阳煌的长相并不是那个伤透了她心的玉郎江枫。

    不过怜星宫主不得不承认,眼前男子的长相并不逊于当年的玉郎江枫,尤其是对方那一抹微笑,当真有十成十玉郎江枫的影子。

    狭的歪脖子树,令二人相互紧贴,面对面呼出的热气吹在脸颊上,让怜星羞得快要昏死过去。

    “快将本宫放开,登徒子!”

    “宫主你确定?”

    看着欧阳煌那似笑非笑的神情,羞怯到极点的怜星宫主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与对方此刻的境地,完全是无处下脚。

    “哼!”

    虽然自知理亏,但怜星宫主还是傲娇地冷哼一声,偏过头不再看对方。

    “宫主抓紧在下,咱们要上去了。”

    “唉?这里根本无处借力,且距离崖顶甚远,你如何上去?”

    欧阳煌微微一笑,凭空虚拽,暗中使出了心灵遥感,利用这唯一可动用的天赋精神力,拉拽着峭壁边突起的岩石借力。

    其揽住怜星的身形登时向上窜去,并且每当后劲不足的时候,对方都会故技重施。

    “擒龙纵鹤?不!不对,就算是擒龙纵鹤,也不可能带动我们二人的身子,对方到底使出了什么样的神功绝技?”

    虽然异常怀疑欧阳煌是如何做到凭空借力的,不过在发现自己看不懂对方的法后,怜星宫主便老老实实地趴在对方怀里,等待着对方救助自己脱困。

    当二人身形再次返回崖顶之后,第一时间脱离对方怀抱的怜星,神色复杂地看向对方,半晌过后才出言道。

    “原本本宫该杀了你这个登徒子,可你却也救了本宫一命,本宫虽是女子,却也晓得礼义廉耻,对救命恩人下毒是万万不可的,故就当你今日从未见过本宫!你走吧!”

    听到怜星宫主那隐隐傲娇、口不对心的话语,欧阳煌无奈地笑了笑,微微一拱,便要飞身离去。

    “等等?”

    欧阳煌刚要离去,便被身后的怜星宫主叫住,不由出言道,“宫主还有何事?”

    “请问尊姓大名?”

    “在下欧阳子玉!”

    留下了上个世界化身的身份,欧阳煌旋即纵身飞起,消失在怜星公主的眼前。

    峨眉后山,峨眉派禁地,历代祖师陵寝之地,次日清晨。

    看了眼周身在峨眉派禁地躲藏的峨眉派中人,再看了一眼身上挂彩多处、双目紧闭的神锡道长,鱼儿登时露出了惨兮兮地笑容。

    他原本以为闯荡江湖,有个好脑子是最重要的,有没有高深地武功都是次要的,可一天前发生的事情,却彻底地改变了他的观点。

    一天前,看好戏时与燕家姐姐的他,偶然遇到了玩儿命奔逃的白羊、黄牛,对方那辨识度奇高的特征令鱼儿在第一时间便认出了对方的身份,登时对是何人能将十二星相吓的慌不择路产生了好奇,便悄然向二人相反的方向寻去。

    本以为能遇到什么江湖顶尖人物,可哪成想,鱼儿还没走几步,先是一朵帮会求援烟火冲天而起,紧接着,十几朵同样的烟火刹那间在峨眉山附近接连相呼应的炸裂开了。

    随后,阵阵喊杀声便从鱼儿身后不远处传来,他稍微一听,便知晓这是大部人马在攻打不远处的峨眉下院山门。

    在好奇心的支配下,鱼儿悄然潜伏至附近,想要看个究竟,可谁知道却无意间碰到了溃散的峨眉派门徒,其后追杀他们的,便是之前挟持自己的烟雨楼帮众。

    原本鱼儿以为对方不会对自己下死,可事实却出乎他的预料,这些追杀峨眉派门徒的烟雨楼帮众根本不管你是不是峨眉门人,见人就杀。

    面对这群武功不低、配合默契的烟雨楼帮众,鱼儿果断地选择与峨眉派的门徒们撤退,而等他们退守到峨眉派的峨眉金顶之后,才愕然发现这门派重地之中,皆是本门弟子与烟雨楼帮众的尸身,而峨眉掌门神锡道长与三位门中长老正伤痕累累的瘫坐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息着。

    稍微一打听,鱼儿这才知晓,原来造成这一切的皆是烟雨楼,原来他们早就暗怀鬼胎,计划着覆灭峨眉派。

    为此,他们不惜化整为零,化整为零的分批潜入峨眉派的区域,如果不是下院弟子因为十二星相的白羊、黄牛的问题与对方的帮众起了冲突,令对方决意提前攻打山门,那么峨眉派恐怕找就烟消云散了。

    就算是对方提前发起总攻,令峨眉派有了喘息之,可对方帮众皆熟练配合,有阵法相助,而且对方领头七人武功更是高深莫测,一出场便令峨眉留守山门的近百弟子死伤殆尽,如果不是门中闭关多年的太上长老出关拼死急退对方,恐怕这偌大的峨眉派就真的烟消云散了,也不会留下掌门神锡道长与三位门中长老的性命于此。

    在告知幸存下来的众人真相之后,峨眉掌门神锡道长与三位门中长老接着告知众人,他们已然向各大名门正派发出的飞鸽传书,邀请各大门派前来除魔卫道,却为防敌人再次进攻山门,要求包括鱼儿在内的幸存者们,前往峨眉后山的历代祖师昔灵之地暂且躲藏。

    果不出峨眉掌门神锡道长所料,那被太上长老打退的烟雨楼帮众,果真是去而复返,面对来敌的进犯,三位门中长老的拼死掩护之下,众人才得以逃入峨眉禁地,依靠着禁地的关重重,勉强得以喘息一夜。

    缓缓睁开双眼的神锡道长,在看到鱼儿脸上的惨笑,歉意地出声道,“这位少侠,将你卷入我峨眉派的血腥漩涡,却是抱歉了。”

    见神锡道长自家都如此凄惨了,还记挂着自己,鱼儿登时知晓,对方果然如同江湖上传言那般,是个修道有成的道德之士。

    “道长这句话却错了,看那些凶人的行径,便是不留一个活口,鱼儿只能与诸位同甘共苦,却不算贵派连累了鱼儿。况且,鱼儿这条鱼,可不是那么好吃的!”

    “呵呵,少侠倒是好心性。”

    神锡道长这种一辈子的n湖,哪能听不出来对方的到底是不是真心实意,不禁对鱼儿的真性情高看一眼,却也能从他话语中听得有恃无恐。

    “听少侠的意思,你有p现在这般局面的段?”

    神锡道长惊疑不定地看着对方,不知道对方凭什么有恃无恐,烟雨楼的帮众可就在禁地门口堵着门,思量着破门之法,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能攻进来。

    而那些来援的名门正派,赶到此处少也要十天半个月的,自己这些人能不能撑到对方来援都不好,故所有幸存之人才会士气底下到了极点。

    “道长,子却有一法子,不能救的我等逃出生天,却也能暂时逼退那些恶人的围堵。”

    “此话当真?”

    闻言的神锡道长双眼一睁,惊讶地看向鱼儿道,“不知少校计将安出?”

    鱼儿轻笑一声,走到其身旁,悄声地在其耳边耳语几句后,才出声问道,“我这办法如何,就是不知道道长舍不舍得了!”

    听完办法的神锡道长,脸色左右为难至极,似乎心中正在进行极度的权衡利弊。

    “办法是好办法,可这些皆是历代祖师之遗物,如果按照你的办法去做,那这些遗物还能找回来吗?”

    “呵呵,那就要看道长是对峨眉道统覆灭看重呢,还是祖师遗物看重呢?”

    “胡,比起遗物,当然是道统重要。”

    被鱼儿这一激,神锡道长当即明白过来,在大声反驳鱼儿的同时,也下定决心,行驶鱼儿的计划。

    “来人,将历代祖师贵重遗物收集起来,将禁地之中的草纸收集起来,我有大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