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沐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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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定了心思后越执就开始询问,然而许伯容却不愿再开口,越执别的不会,撒泼耍赖的功夫却是一流,扯着许伯容衣角不依不饶的非要他给自己取字。

    “不行,你才多大,要什么字?”

    许伯容坐着倒了杯水,桌上放着凤梨酥,是专程叫人买来的。

    越执曾经最爱吃的东西,他猜想许伯容是不是把他当做越执了。

    虽然他就是越执,不过于许伯容而言,他应该是越执的儿子,而不是越执本人。

    “那你给越执取字,我总是能知道的。”

    “他的字,你知道做什么?”

    “那就是你已经给他取了字了!”

    越执大声道,许伯容不理睬他这挑字眼的功力,任由越执闹腾他纯作充耳不闻。

    房间门被人敲了两下,进来的是店二。

    “客官,您的饭菜。”

    这店二声音尖的扎耳朵,倒像是宫里的太监。

    越执如是想,待店二一进门,自己差点被凤梨酥噎死。

    哪里是像,分明就是!

    “承业,你先出去玩。”

    越执听话出去,原想着可以偷听却没成想出了门就有人守着他再不许他靠近半步。

    宫里的老太监怎么会到这里当店二?

    只怕这个店都是许伯容的。

    守卫警惕的看着越执,像是防贼,越执心知这些人只怕都是私养的死士,嘴严的很,又防着他这个来历不明的东西,索性就地坐下哪里也不去。

    墙角有蜘蛛爬过,他就转过去玩蜘蛛,蜘蛛逃了他又折腾别的,东扣西扯的,倒是也让守着他的人放下了些戒心。

    老太监在里面待了好一阵才出来,彼时越执已经靠着墙角睡了一觉,迷迷糊糊的看见一个人影走来,再醒来他已经在床上了。

    鞋袜都被脱去,只着中衣中裤。

    许伯容没有在,越执爬起身看见床尾水汽氤氲,他再一探头,可可惜隔了屏风,什么都看不见。

    他有些无聊,肚子饿的响了他才注意到桌上放了饭菜。

    “饿了就起来吃饭。”

    越执闻言,立刻动身。

    “太子又在看书?”

    “食不言,寝不语。”

    他的声音给越执一种流水的感觉,缓缓的,很舒服,只是……

    糟糕。

    他为什么要“又”?

    所幸许伯容没有听见。

    一通狼吞虎咽后摸了摸肚子,他有些怀疑许伯容是不是掐算好了时间的,否则这饭菜怎么可能还是热的。

    许伯容着寝衣,看着这一片狼藉瞧了瞧越执的脑袋。

    “既是给你留的就没有人和你抢,所以细嚼慢咽,懂吗?”

    “承业明白,但承业习惯了,有吃的要立刻进了肚子才安全。”

    越执抬头,一双瑞凤眼里全是笑意,许伯容滞了一下,又笑着:“和你爹一样。”

    越执暗自腹诽自己就是许伯容口中的爹。

    许伯容叫人来收拾了一番,见越执又要睡,拎着越执衣领就不许他再上床。

    “洗干净了再睡。”

    “哪有那么多讲究的!”

    虽这么,却也还是听话解开衣服,方才已经有人换了水,越执觉得麻烦极了。

    “样貌也像,动作也与他一样。”

    他听到许伯容这么就想起昔日刚被许伯容救下时,好像也是如现在一般,只是那时他心存感激与畏惧,嫌麻烦却并不出口。

    “太子心里是否一直记挂着越执,否则为什么对承业万般的照顾?”

    热水泡的人舒服,他问出口却久久得不到答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