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能臣
这场景着实让人熟悉。
他昔年也是如此吧。
向来骄傲的他便是被养父送与邻家做砧上食肉他也未半句软话,却在许伯容救他出去后双膝跪地对天立誓。
“我从今以后就是容哥哥的人,容哥哥要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若有忤逆,就,就天五雷轰,万箭穿心,然后……反正反正不得好死!”
“你如何知道,我是太子?”
他眼中那煦风的许伯容反问,淡漠的眼神中透出几分疏离。
于是越执明白这不是个可以随意欺哄的软柿子。
彼时越执不知如何作答,他低了头,而眼前的也和,眸光坚定若磐石。
“你可知道东都已经有了新皇?”
“也和不知道东都的事情,也和只知道太子是有能耐的人。”
“为什么这样认为?”
也和不答话,越执看着他仿佛看着自己一般,他不知道许伯容是否也如自己一样想起往日的事,但他明白许伯容会收下这个人。
然后呢?
他深吸了一口气,看了也和一眼,张了张嘴被许伯容看出他的欲言又止。
“承业想什么?”
“苏先生。”
他并不全话语,又看了也和一眼,对方还未能回答许伯容的话,低着头,而许伯容却是先要他起来,随后道:“也和既然愿意跟着我,那我也没有必要瞒着他。”
还是有不一样的,越执心想,将今日的事情和盘托出,他以为许伯容会为他的行为所动容,然而他不过皱眉,随后却是责备道:“胡闹。”
“承业只是担心太子。”
他跪下。
“承业你知道越执为什么会死?”
越执摇头,心里却生出不安,他向来不以自己的死为失败,相反,他在重生后最引以为傲的便是他死得其所。
“目光短浅。”
“太子,越执想知道为什么太子认为越执目光短浅。”
“斩草须除根。”
“太子是觉得越执应该杀了太子!”
“既选择了篡位,就要断的干净。”
“那太子为什么告诉承业这些……”
“没有为什么。”
是因为无所谓吗?
这个越执的孩子,对他构不成威胁,还是他根本不在意这些。
“那么接下来的事太子是如何算的?”
他放低语气颇有几分投降的意思,而许伯容却是一贯的语气:“斩草除根。”
“怎……”
“太子也和知道了!”
话语被断,越执一转头,也会仰着脸自信的:“太子是被阿曼请出来的,而不是像其他人一样,被丢进河里。”
阿曼?
“阿曼从不对人客气的。”
“太子不是被下药吗?”
越执感到奇怪,也和像听到笑话似的看着越执:“太子只是醉了酒需要休息,阿曼将他安置在城外就走了,我怕有豺狼来才将太子拖了回来。”
他越声音越,面色红了大半越执这才明白为什么许伯容会换上这身衣裳。
“衣服磨坏了。”
“无妨。”
也和笑了,露出两颗虎牙,一双圆眼仿佛容着星星,越执心里烦闷,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一道头仰面朝天就要睡去。
“别着凉。”
许伯容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