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木下秀子
日本兵发现了这个还活着的女人,简直比哥伦布发现美洲大陆还高兴。
军曹从地上捡起一口麻袋,双撑开袋子口,捉迷藏式地一点点靠近女人。
女人没有抬头,或许是还没有完全清醒,或许是没有了抬头的力气。
有恃无恐的军曹猛然用麻袋从头到脚地将女人装了进去。他动作麻利娴熟,肯定没少干这种事,一眨眼的功夫,露在麻袋外面的就剩下一双赤裸裸的脚。
女人这才知道到遭遇危险,开始反抗,开始喊叫。
几个日本兵冲了上去,摁住了不听话的麻袋,合力将女人完完整整地塞了进去。
军曹趁捆住麻袋口。
一名日本兵不知从哪儿拿来一桶汽油,交给了军曹。
整整一桶汽油都浇在了装着女人的麻袋上。
女人想站起来,但麻袋太,她根本无法伸开双腿,只能在地上爬或者打滚,哭喊。
收尸队的人都老老实实地蹲在旁边,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难道是等着看下一幕呢吗?
军曹从兜里摸出了一盒火柴
刺啦!火柴头燃烧起跃动的火苗。
围观的日本兵开始笑了,他们知道接下来将要发生什么,所以提前就笑了。
火苗被扔在麻袋上,扔在女人身上。
轰一下!
的火苗变成了熊熊燃烧的烈火,瞬间吞没整个麻袋。
女人竭力嘶喊,喊到嗓子都劈了,直至失声
悲惨!悲凉!
而鬼子却在一旁歇斯底里地大笑,他们笑的越厉害,那火烧的就越旺。
再挣扎也无济于事,注定摆不开那团要命的火。
没有人伸出援助之。
不一会儿,麻袋就烧成了碳黑,只有婴儿般大。
空气中弥漫着烤肉的味道,如果没有那一阵恐怖凄惨的喊叫,会让不知情的人认为是在烤鹿肉,而且是刚打的新鲜野鹿。
雷童捂着鼻子,他害怕闻到那股气味,害怕那股气味渗入皮肤带来噩梦,梦见那个被烧焦的女人半夜来质问为什么不出相救。
军曹很满意自己的杰作,那神情不亚于刚吃完一顿满汉大餐,他招呼下和收尸队继续赶路。
收尸队将老者抬上了平板车拉走,独留下还没烧完的那个麻袋。
军曹转身要走的时候,发现不远处一名军官和两名士兵正呆呆地看着自己,他行了个军礼,笑了笑便大步迈开。
军曹看见的三人正是雷童、陈大牛、刘铁柱。
出于“礼貌”,雷童抬起沉重的右,给军曹回了礼,落下右后,一股麻嗖嗖的痛感遍布臂。
待日本兵和收尸队远去后,雷童朝着麻袋的方向跪下,磕了三个头。
“雷爷,你这仇咱啥时候能报?”刘铁柱哽咽问道。
“今天晚上就报!不报此仇,誓不为人!”雷童咬着嘴唇。
一路上,他们三人随处都能见到鬼子成群结队地杀人、强暴。
有的鬼子甚至边施暴边叫嚣:“岛君,你感受到了吗?我在为你而干!该死的支那鬼兵!”
鬼子口中的岛君,正是前几天夜里被雷童杀掉日本兵。
看来日本兵是在无辜老百姓身上发泄他们失去战友的悲伤,发泄对中国鬼兵每天夜里杀他们同胞的愤怒。
他们晚上不敢出来作祟,就在白天变本加厉。
可是这帮该死的东西在屠杀中国人的时候可曾想过,被杀者的亲朋同胞是怀着怎样的愤恨?用“愿生啖汝肉”来形容一点也不为过!
你们死的人是人,我们死的人就不是人了?你们的人被中国人杀了,就要报复更多的中国人,那么中国人被杀了,我们怎么就不能惩治凶?
注意是惩治,不是报复!雷童没有对无辜的日本人下,他杀的没有一个不是双沾满中国人鲜血的屠夫!
因为无辜的日本人也许有,但绝对不会拿着武器出现在中国,出现在雷童的面前。
陈大牛和刘铁柱两人好几次差点忍不住要出弄死鬼子,却都被雷童拦住。
白天不比晚上,没有夜色作伪装,太容易暴露。一旦暴露,就会被大队鬼子围追堵截,无处可藏,往后的一切计划都会成为泡影。
其实,每一次阻拦,雷童心里都犹如刀绞,那些撕心裂肺的求救声,夺人性命的枪声和刀砍声,直接穿透雷童的耳膜,扎进心里。
他得忍,为了更大的战果!
好不容易,三人经历了一路心灵煎熬,终于来到利济巷慰安所。
一片墙体发黄的两层建筑群,由普清新村改造而来。
这里的慰安妇大多是日本人强抓的当地妇女,也有少量的日本人、朝鲜人和中国台湾人。为了防止慰安妇逃跑,围墙上加装了铁丝和枪岗哨。
出来进去只有临街的一个双扇铁门,门旁挂着写有“东云慰安所”字样的木牌,两边都有背着三大八盖的日本兵把守。
雷童掏出红十字白袖标,带上口罩和白套,装成日本军医大摇大摆地进入了慰安所。
刚一进门,一名身穿和服的美艳女子扭着杨柳腰,迈着步子走来,深深鞠了一躬。洁白的皮肤随着弯腰的霎那更显润滑,粉嫩的肩膀微微露出,散发出一股与她年纪甚不相符的成熟韵味。
女子自称叫木下秀子,是这里的带班,有什么需要,全由她来安排。
雷童没有摘下口罩,做戏要做全套,“司令部差我来检查这里的卫生状况,希望你配合。”
木下秀子眨着铃铛般的眼睛,问道:“昨天有军医来检查过卫生啊,怎么今天还要检查?”
“混账,司令部的命令谁敢违抗?”雷童装作很生气的样子,其实学日本兵很简单,就是粗鲁,一个劲儿的粗鲁!
木下秀子急忙称是,并亲自带着雷童进楼检查。
雷童一进门就挥舞戴着白套的左,“什么气味?这里的卫生很糟糕,要仔细检查!”
陈大牛和刘铁柱不知道搭了哪根神经,“哈衣”“哈衣”地先后应答。
不过这样也好,两个老爷们的粗犷嗓音极具震慑力,令木下秀子也“哈衣”个不停。
一楼门口处有个窗口,那儿排了数百日本兵等着交钱拿门牌和突击一番。他们都穿着上衣,光着下身,见了雷童的军衔,纷纷敬礼。
一群光屁股的鬼子给自己行礼,雷童也是醉醉的感觉。
慰安妇的房间在二楼。
雷童让陈大牛和刘铁柱在一楼的楼梯口警戒,省的二人上了楼再控制不住杀鬼子的,便独自跟随木下秀子上楼,大皮靴将地板踩得咯吱响。
正对着楼梯口的是一条狭长的走廊,两侧是一间间屋子,门口挂着帘子,一侧标记着门牌号。
这里充斥着令人愤怒的叫喊声。
“这边请!”木下秀子引雷童一间屋子一间屋子地检查,也不管屋内正在做什么不堪入目的事。
有的日本兵会阻拦雷童进屋检查,有的则若无其事。
被鬼子压着的女人脸上都挂着大片的伤痕和深深的泪痕。
她们反抗,却力不能敌。
她们呼喊,却呼天不应叫地不灵。
失去了对生的希望,成了一具行尸;那些还幻想着能逃生的,不久之后或者变成行尸,或者变成死尸。
雷童被泪水遮住了眼睛,心想:日本不是不对慰安妇道歉吗?我拍下照片,回到现代以后,非得让你们承认不可!有图有真相,不容你们抵赖!
再次派上用场,他每点一次拍摄,指就会感到无比刺痛,心随之猛然一颤。
“您这是在干什么”木下秀子问道。
陷入悲痛的雷童被木下秀子冷不丁的这么一问,竟然惊得差点没拿稳,“额这是最新型的卫生检测设备”
木下秀子明白似的点着头。
“那个这个东西能检查人体的卫生吗?”木下秀子羞红着脸问。
“这个”雷童寻思片刻,把功能吹的强大一点,好显得更加专业更加权威,“当然可以!”
木下秀子很高兴,“那请帮我检查一下吧,拜托了!”着就解开了缠腰布。
雷童急忙阻止:“等下等下!你这是干嘛!”
“检查身体不是需要脱衣服的吗?”木下秀子呆呆地问。
“把腰带缠好,这是新技术,不用脱衣服这么麻烦!”雷童皱着眉头,做出很反感解释的表情。
既是她要求,何不录一段视频,让她亲自介绍一下这个魔窟,这可是第一铁证!
雷童笑着:“检查身体需要一点点时间,这样吧,你把你自己和这里的情况简单给我介绍一下,也省的无聊!”
木下秀子点头哈伊,便开始了讲解:“我叫木下秀子,大阪人,昭和2年月来到中国南京,起初我也不知道来这里做什么,是军队需要护士结果”
木下秀子到这里,露出了无奈的神情,一声叹息之后,她擦了擦两只眼角,继续:“我的弟弟勇是一名帝国军人,他很勇敢,身为姐姐的我也要为圣战出一份力,而且我在这里也可以照顾勇,每天都可以见到他”
“好了好了,这个地方!”雷童一听木下秀子的弟弟是日本兵,脸色立刻阴沉下来,愤恨之情开始泛滥,凡是来过中国的日本兵都不是好东西,凡是来过南京的日本兵都是杀人犯,不想再听这些****者自欺欺人的猖狂言论,重点是罪证!罪证!
木下秀子微笑着抹了抹眼泪,“这里是东云慰安所,慰藉那些为天皇陛下流血拼杀的勇敢士兵。”
“谁来慰藉?”雷童决定亲自引导木下秀子出自己想要的信息。
“有我们日本的女人,还有朝鲜、中国和台湾的女性,都是帝国征召而来。”
“是否自愿?”
“我们日本女人很愿意服务帝国的勇士,不过其他国家的女子还不明白大东亚圣战的意义,我想总有一天,她们会接受的”
“够了!”雷童很生气,狗屁圣战,全都是你们日本鬼子一厢情愿,用非人的段折磨被侵略国家的百姓,还希望他们能接受?做梦吧!
“咦?您怎么了?是我错了吗?”木下秀子被突然爆发的雷童吓住。
雷童还未话,忽然听到有日语女声在呼喊“别过来!再过来我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