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苏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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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无尽的黑色深渊里,突然劈出一道闪电,闪电点亮了一盏明灯照亮了整个空间。一双迷蒙的眼睛慢慢睁开,强光刺入,眼睛再次闭合。接着又试着慢慢睁开,眼睛终于适应了周围的光度。 一个男子用揉了揉双眼,正待起身,却发现头脑一阵昏沉,他抚着头坐了起来。待神智渐渐恢复过来,他发现自己身处一片海滩边缘。此时海水轻轻地拍打着海岸,寂静深沉。而当他抬头望向天边时,眼之所及是几片烧红的云朵,头顶上方则盘旋着几只黑鸟,发出凄然苍凉的叫声。 “这是哪我为什么会在这里?”这是男子恢复意识后内心最初的疑问。他挣扎着,艰难地站立起来,眼睛望向四周,他看到了一幅熟悉而又佰生的场景,不远处草地上的水泥地面还在,只是已经长满了杂草,还有那远处的山峰,一切都是那么熟悉,却也已经不完全是记忆中的模样。 “我这是怎么了,一切好像就发生在几分钟前,而眼前景像又告诉我,时间已经过去很久。”男子心中再次发出疑问,他用力地敲打了几下自己的脑袋,以确定眼前的景像并不是幻觉。但那生生的痛疼感,让他确定,这一切都是真实的。 男子漫无目标地在海滩上向前走着,此时,他的意识已经渐渐恢复,他分明记得自己刚刚参加了一场战斗,在救两名战友的时候,被一颗炮弹正面击中,光荣牺牲,他甚至还能记起当时死亡的感觉。 没走出几步路,他便发现离自己不远处有几件十分眼熟的东西,凑近一看,才发现,那是一把关枪,一把匕首和两颗雷,还有一个军用包裹,看到这些东西,他的记忆瞬间被全部唤醒了,这些东西都是他参加战斗时身上的装备,如今却一件不少地出现在眼前,你内心是欣喜,同时也十分困惑。 他迅速翻开了包裹,从包里拿出一些干粮和一瓶水,这些看上去都还是很新鲜的模样,于是他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此时,他终于记起了自己的身份,那名海军陆战队排长-朱大用。望着那片已是杂草丛生的曾是南联军临时场的水泥地面,他的心头顿时有一股莫名的心绪漫延开来,那是一种时过境迁,无限孤寂的心绪。 待填饱了肚子,朱大用将雷别在腰间,又将匕首绑于腿上,包裹加身,握着枪,这才全幅武装地继续前行。远远地,他便看见海滩的另一端躺着两个人。几只黑鸟在他们身边转悠,朱大用终于发现,那是几只食腐鸟,是一种专门啃食动物尸体的鸟类。他加快了步子,朝两人走去。 待他来到近前,看清两人的面目时,一股无以言表的心绪在他心头弥散开来。有喜悦,有震惊,也有灾劫后的庆幸,反正各种心绪一下子涌了出来。眼前的两人,一男一女,男的正是他的好战友罗胖,而女的正是令他魂牵梦绕的医官白洁。 此时罗胖,半伏于沙滩上,面部的肥肉都压得有点变了形,但面色却是安闲的,像是昏了过去,又像是睡着了,朱大用以指探其鼻息,发现他呼吸均匀,这才放下心来。 而白洁此时是半仰着身子,那张天使般的脸庞在阳光的照射下,更显粉嫩白晰,双眼紧闭着,肉嘟嘟的嘴淡粉色,让人一望便有上前亲一口的冲动。白洁身上依旧穿着医官的军服,灰绿色的军装,白色内衬,此时,白色的衬衣最上面的两个钮扣像是在某种外力下自然解开,露出白晰的两个半球,粉嫩欲滴,看到这里,朱大用强吞了几口口水。 他居然有一股向前侵犯她的冲动,不争气的身体也瞬间起了某种化学反应。然而,他的良知告诉他,不可趁人之危,他狠掐了自己的大腿一把,痛疼感让他瞬间从迷幻中清醒过来。他顿时直起已然前倾压向白洁的身体。 理智战胜冲动的朱大用,轻拍了几下白洁的臂,这时便见白洁轻哼了一声,身子本能的翻转了一下,在额头上轻抚了几下,眼睛试着慢慢睁开。但随即又轻轻闭上,直到眼睛渐渐适应了周围的光照,这才完全睁开了来。 白洁睁开眼时,第一眼便望见朱大用正呆呆地看着自己,她下意识地护住胸口,紧接着又扣上了白衬衣上解开的两颗钮扣。她打量了一下自己的身子,轻拍掉身上的沙石,这才挣扎着站了起来,看着她晃晃悠悠的身子,朱大用忙向前将她扶住。 白洁却并不怎么领情,白了他一眼,快速甩开了他的臂。紧接着,她用半迷糊的声音问到:“这是哪,仗打完了吗?” “我们应该还在南屿岛上,仗有没有打完,我就不清楚了。”朱大用着,用指了指不远处那片曾经的南联军的临时场。然而此时的场上已是空空如野,除了那些杂草以外什么也没有。 白洁顺着朱大用指的方向看了过去,随即脸上现出惊愕的表情,她惊恐地问到:“怎么会是这样,场呢?南联守军呢?还有那些营帐都去哪了?我记得几分钟前这些东西都还在的,为什么现在却像是过去了几年的感觉?。”白洁着,一脸茫然地望着朱大用,希望他能给出一个合理的答案。 然而朱大用也只得无奈地摆摆,因为他与白洁一样,对当前的情况也是一无所知。 白洁见在朱大用处得不到答案,便再次将注意力转移到周围的环境上,她在沙滩上慢走了几步,细细打量着周围的一切。脸上的忧虑神情却是越来越重了。 而朱大用却不紧不慢地来到罗胖身边,轻拍了他几下,这时,便见罗胖脸上抽动了几下,然后猛然一个翻身,一下由侧伏于地变成了仰面朝天。朱大用见这家伙居然把这沙滩当成了床,睡得正舒服,气不打一处来,他伸出双在罗胖的脸上左右拍起来,就像逗一个孩儿一样。 罗胖经这一折腾,终于挠挠头爬将起来。他茫然地看了看周围,之后才将眼光停留在朱大用身上,只见他先是一惊,继而一脸兴奋地到:“大用哥,我们都没死呢,我们都还活着呢?哈哈哈!” “死什么死,你以为这里是地狱呢?”朱大用到。 “不是的,大用哥,我真有一种自己已经死了的感觉,对了,就是那颗炮弹落下来的时候!真是太奇怪了,那样的炮弹直接命中,我居然没死。”罗胖有些压抑不住内心的激动地到。 “别瞎想,我们这不都好好地活着吗?”朱大用安慰罗胖到,其实他也很清楚自己与罗胖一样,经历了那种死亡的感觉,虽然他不明白这倒底是怎么回事,但他觉得还是不要让这个单纯的家伙知道事情的真相更好一些。于是,他刻意略过了这个话题。 “大用哥,仗打完了吗?”罗胖继续问到。 “已经打完了。”朱大用回答到。 “这么快?我怎么感觉战斗就发生在几分钟之前呢?”罗胖不解地问。 “早打完了。”着,朱大用指了指不远处的南联军场处。 罗胖顺势望了过去,却是一脸慌恐,他赶忙拉着朱大用的问到:“大用哥,这是怎么回事,怎么感觉那场都荒废好几年了。” “我也不知道呢,哎呀!别去管那些东西了,咱们能活着就是最好的了。”朱大用淡淡地到。他只能用这种淡处理的方法,尽量稳住白洁和罗胖的情绪,因为,他知道,这场变故的影响力绝不仅这一点点,接下来,肯定还会有什么未知的情况发生,这一切都需要他们一起去面对。 罗胖看着朱大用淡然的表情,也便迅速安定了心绪,他点点头,回应着朱大用。然后到:“大用哥,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当然是找地方宿营。”朱大用不加思索地回答到。 这时,罗胖也注意到了白洁,他指了指在不远处漫步的她,怯生生地到:“大用哥,白医官也在呢,难道这岛上现在只剩下我们三人了吗?” “别乱,是个什么情况,到岛上查探查探不就知道了。”朱大用回应到。 罗胖嗯嗯地应了两声。这时朱大用向白洁招了招,大声到:“白医官,我们现在去找宿营地,一起去吧!” 白洁看了朱大用一眼,并没有回应,随即又转过脸去,望着茫茫的大海发呆。朱大用却也并不着急,他与罗胖来到白洁身旁,一脸乐呵呵地到:“白医官,我觉得现在的情况,我们还是统一行动比较好,你呢?”着,眼神却在白洁身上上下打量起来。 看着朱大用不怀好意的眼神,白洁警惕性地缩了缩身子,而后到:“朱大用,你是长官,我本应该听你的,但我们好了,咱们三人各司其职,互不干扰彼此的生活,我只有这一条要求,如果答应,我们便一起行动,如果不答应,我们趁早各走各路。” “好好好,都听你的,真是的,还怕我吃了你不成,虽然我朱大用不是什么大好人,但也是铁骨铮铮的一条汉子,下作的事,我是无论如何也做不出来的。”朱大用爽快地应到。 听朱大用如此法,白洁这才放下心中的戒备,同意与两人同行。此后,三人又在不远处的沙滩上发现了白洁和罗胖的装备,这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最后三人商议暂且到南屿峰的山洞里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