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黑夜里的诉衷肠
林依依双臂环膝坐在床上,听着他的话并不言语。
“依依,你别这样。”
凤一霖有些无奈的道。
“别这样?那相爷是要我如何呢?哦,是我不懂礼,此时我应该向相爷道声恭喜的!”
林依依一副恍然大悟的语气道,着还拱了拱,作恭喜状。
明知道这件事怪不到他头上,可是她就是管不住自己,有些口不择言。
“林依依!”
听着他有些发怒般的连名带姓的吼着自己,林依依心里的委屈更甚。
这是什么世道嘛!
看着她再次低下头,凤一霖叹口气的又恢复轻声细语:“依依,这件事还没有确定,我们不能先自乱阵脚,平白生一肚子气;其次,就算是真的,甄宓她进府也只是妾,怎么也越不过你去,到时候如何,也是你这当家主母了算。”
凤一霖看着她缓缓抬起了头,那双红的像是兔子眼一般的双眸里满是怀疑,再次开口。
“况且,我现在明白了自己的感情,本是看在以往的情分上,想要为她寻一门儿好亲事,但是她既然如此想不开,非得进我相府,那就只能让她在府里当个有名无实的侍妾了,那些我给了你的,自然不会再给她。”
林依依吸了吸鼻子,哑着嗓子弱弱道:“你不会与她同房?不会像宠我一般的宠她?”
看着她眼里的不安,凤一霖忍着心疼,抬敲了敲她的脑袋,一脸的严肃。
林依依看着他这副模样,心里满满都是失望,原来,是自己苛求了。
就在她又要钻进自己的龟壳里时,凤一霖抬起她的脸儿,眼神深邃狡黠的道:“委屈?对自己夫君这般没有信心,你还委屈?是忘了为夫之前许的誓言了,还是根本就没有相信过?亦或者,为夫待你如何,你感觉不到?这般情感,天下独一份儿,你又有何忧虑呢?”
凤一霖流水般潺潺的声音流入她的心田,浇灭了她心里的浮躁。
那些往日的承诺,再次在耳畔响起。
“这是我教你的拥抱,日后你也只能抱我一人。”
“好。”
“你也不许多看其他女人两眼,更不许以任何方式抱她们,尤其是甄宓,不然,你就再也别碰我。”
“好。”
“你日后要对我好,而且只能对我好。”
“好。”
“往后余生,也只与你做这般亲密的事。”
“如此,可还有什么不安?”
凤一霖抚摸着她的眉眼柔声问道。
眼前的他,与许诺时的他,不禁重合了。
林依依怔怔地看着他,不得不承认,心里的那些忧虑,不安,都被他抚平了。
往日里,他待她甚好,好到,她有时候会恍惚的感觉到,他似乎并不是一个古代男子一般,那些侍妾什么的,她也不曾考虑过,然而,今夜的这个消息,却是让她一瞬间回到了之前。
而且,那些难过,也是真真切切的感受。
“我,真的很讨厌她,不只是她,所有处心积虑接近你的女人,我都很讨厌,只是对与你有过往的她更甚;同时,我也害怕,害怕你我之间的亲密会因她的出现而改变,害怕你会因你们之间的情谊而对她好,害怕你们像一对璧人一般的站在一处冷眼看我。”
林依依唇瓣轻启,一字一句的诉着自己心里的担忧,害怕,无助。
凤一霖吻了吻她的额头,随即脱了靴子把她揽在怀里道:“你担心的这些,永远不会出现,记住,你才是我的妻,是这相府的当家主母!这府里的一切都是你了算,既然讨厌她,在她进了府之后,可以拨一处偏僻的院子给她,而且,相府里也没有侍妾上桌的惯例,平日里,你们也不会常见,她的出现,并不会改变什么。”
林依依看着他刚毅的侧脸,心里不禁想道:如此,自己可以选择不离开吧?
凤一霖瞧着她的神色,便又开口:“既然事情已经盘算好了,那么夫人不相信为夫的账也应该算一算了!”
林依依看着他灼灼的目光,身子向后退了两下,嘴里也直道:“等等,等等”
“哦?夫人是想要为自己辩解什么?”
凤一霖好整以暇的看着她,嘴角边挂着一抹笑。
那目光,就像是一只狼盯着一只羊做无用挣扎一般,满脸的悠然。
“那个,这也不是我的错啊,谁大晚上的回来,听见自己的夫君要娶别的女人会开心?这不开心了,难免就有些口不择言了”
林依依着着,口气便越来越弱,就差抠指了。
“口不择言?哦,若是夫人不,为夫都差点忘了,刚刚错话倒是也是一个错儿。”
凤一霖恍然道。
林依依都有些想要抽自己了,真是讨打。
“那,你要怎么算账啊?”
林依依扁着嘴儿问道。
“按照相府的家规来,夫人犯错儿是要用戒尺的,不过,为夫看在你是第一次犯错儿,就用巴掌代替了,还望你谨记教训。”
凤一霖着就把林依依推倒在床,随即帮她翻了个身子平趴着。
林依依赶紧的挣扎,却是被他挥了一巴掌,不疼,有些酥酥麻麻的。
凤一霖动脱去她的罗裙,由于这次出行,林依依带的自己做的内衣有些不够,此时身上也只剩了一条白色的丝绸裤。
之后还把一条软枕塞到了她的腹下,使得那挨打的那处高高翘起。
凤一霖瞧着那白色裤也遮挡不住的圆润、挺翘弧度,一时间不禁有些心猿意马,性感的喉结滚动两番,还是扬起了大掌。
不过几巴掌,林依依巧的臀部便被照顾了个遍。
许是因为凤一霖没用多少力度,林依依倒是不觉得疼。
只是那羞红的脸与床榻紧紧的贴着,还挡在脸的两旁,颇有些欲盖弥彰的意味。
第二轮巴掌,凤一霖加了些许力道,林依依的闷哼声时不时的传来。
到了第三轮,凤一霖这才像是真正的惩罚,力道瞬间加重,不顾林依依的哭喊求饶。
那另一只大按着她的柳腰,使得林依依不管如何扭动身子都避不开他的铁掌。
而第三轮,明显的比前两轮的时间长。
直到凤一霖停下动作,林依依还是抽抽噎噎的,脸儿上挂满了泪痕,看起来可怜极了。
“可觉得委屈?”
凤一霖凑过脑袋问道,大揉捏着那处柔软的滚烫,从那白色的裤中,隐隐能看出些许红色。
经过巴掌的洗礼,那处倒是更加挺翘了。
林依依虽是撅着嘴儿,却还是摇了摇头道:“不委屈。”
凤一霖亲了亲她嫣红的唇瓣,又咬着她莹白的耳垂道:“你这处,感极好,要不要试试?”
那声音里的磁性,弄得林依依不禁抖了抖身子,脸儿愈发的红,嗔怒道:“坏人!”
又在心里补充着:不正经的坏人!
“那你可心悦这坏人?”
耳鬓厮磨什么的,最是诱人。
林依依缩着脖子忍不住道:“心悦。”
甜的发腻的嗓音,惹得那人终是狼性大发。
“现在,为夫便来证明自己对你的疼爱。”
“不用,唔”
不过两个字出口,接着便是不成语调的哼唧。
翌日
林依依醒来时,便受到了某人的注目礼,疑惑的开口道:“为何这般瞧着我?”
凤一霖笑了笑并不回答,吻了吻她的唇瓣。
“你该起身了。”
林依依有些疑惑的问:“你不起吗?”
凤一霖摇了摇头道:“如今为夫卧病在床,劳烦夫人照顾了。”
林依依撇撇嘴,想也知道,定然是做给一会儿来宣旨的人看的。
刚坐起身,林依依便感觉到哪哪儿都不舒服,有些恼怒的抬脚踢了踢他的腿。
凤一霖不觉有些好笑,伸替她揉揉腰。
“感觉可还好?”
“哼!”
林依依斜眼儿瞅着他。
“看来夫人是不满意了,那为夫只能今晚继续努力了。”
凤一霖煞有其事的道。
“不用,不用!”
林依依赶紧的摆道,一副认真神色。
片刻之后,俩人在院里用了早膳。
而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姑姑便匆匆进来禀报道:“相爷,夫人,宫里来人了宣旨了。”
林依依满眼哀怨的看着他,凤一霖揉揉她的脑袋温声道:“去吧。”
相府门口,皇上的贴身太监双举着那明黄色的布帛,坊间的其他人在旁边瞧着,围成了一个圈。
林依依率着府里下人出来时,那公公赶紧的上前儿行礼,随即待林依依等人跪下之后开始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今有女甄宓,温良贤惠,端庄有礼,特赐于凤丞相为平妻,择良辰成婚。
钦此!”
听到平妻二字,林依依整个人都不好了,昨夜刚刚平复了的心情顿时又变得一塌糊涂!
那公公瞧见林依依没有动作,随即又道:“丞相夫人,接旨吧。”
林依依面无表情的道:“臣妇接旨。”
只是那冰凉的语气,却是让一众围观者不禁远退。
林依依懒得应付他,直接让姑姑在府外便打赏了。
那公公道谢后倒是主动的要尽快回宫复旨。
一群人便也随之散了。
“夫人。”
姑姑有些担忧的唤了她一声。
林依依仍是面无表情的看了她一眼,把里那冰凉的圣旨扔在一旁,径直转身走了。
姑姑瞧着她的模样,却是不敢出一言阻拦。
知棋,秦墨二人随即跟在她的身后。
林依依的脚步,从不急不缓到渐渐奔跑起来,似乎是想要逃离这个地方一般。
直至出了坊间,她才又放缓了脚步,瞧着这街边的人声鼎沸,林依依这时才切身体会到那句“快乐是别人的,我什么都没有”。
为什么不能安安稳稳的度过此生呢?哪怕是她再也没有会回到现代,她也不计较了,但是上天就像是在与她开玩笑一般,总是在她享受生活时,给她以猝不及防额的打击。
饶是知晓这事儿不能怨怪凤一霖,但是她此刻的心里还是怨的。
其实,她对于甄宓,还是怕的吧?害怕她挑拨离间,害怕她欲擒故纵,害怕她的种种!
这种感觉太糟糕了,不可言,但是却又不得不承认!
林依依此时真的好讨厌这般的自己,讨厌她动不动就想哭,讨厌她的脆弱,讨厌她的患得患失!
若是,她没有爱上该多好?
那样,她还是那个贪财好色的姑娘,她还是那个无所惧怕的姑娘,她还是那个肆意妄为的姑娘!
可惜,一切都回不去了
直至走了大半个城,知棋才快走两步的走到她身侧。
“姐,您饿了吗?奴婢请您用午膳吧!”
瞧着林依依那看过来的面无表情的脸,知棋有些想哭,她家那骄傲的姐,什么时候有了这副模样?
“姐,您不是最爱云游客栈的菜吗?奴婢就请您去那儿吃,好不好?”
知棋忍下心里的难过与心疼,嘴角轻扯的继续问道。
眼瞧着林依依不回答,身后秦墨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那满脸的担忧、心疼无处可藏。
良久,林依依才声音有些沙哑的道:“你们去用膳吧,一会儿径直回府便好,莫要跟着我了。”
林依依有气无力的完之后,转身就走。
如此,俩人又只能远远的跟着她了,担心离得近了会被她赶走。
“啊!”
“姐,您怎么样了?”
看见那转角处的马车行来,把林依依撞到在地,知棋、秦墨赶忙走上前去。
秦墨眼里满是懊恼,都怪他刚刚没有注意,不然也不会如此了。
那驾马车的厮瞧见撞了人,随即瞥了瞥林依依的衣着头饰,只见她头上只有一只银钗子,身着素色衣裙,也不是什么华贵布料,顿时梗着脖子道:“你们不要命了吗?看不见这么大的马车过来,还敢往上撞?”
“你!”
知棋看他颠倒黑白,顿时气闷不已。
只是那华贵的马车,让她禁了言,想也知道那里边儿定是身份显赫之人。
林依依瞥了那人一眼,从地上站起身拍了拍上的灰尘。
“呵!你,是本姐撞上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