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百人斩
吕布在下邳,自恃粮食足备,且有泗水之险,安心坐守,可保无虞。陈宫曰:“今曹兵方来,可乘其寨栅未定,以逸击劳,无不胜者。”
吕布长叹道:“吾方屡败,不可轻出。待其来攻而后击之,皆落泗水矣。”
吕布不听陈宫之言,又过好几天,曹兵已安下营寨。曹操统众将到城下,大叫:“吕布答话!”
吕布在上城楼而立,曹操对布:“闻奉先又欲结婚袁术,吾故领兵至此。袁术有反逆大罪,而公有讨董卓之功,今何自弃其前功而从逆贼耶?倘城池一破,悔之晚矣!若早来降,共扶王室,当不失封侯之位。”
吕布心中有所动:“曹公且退,尚容商议。”
陈宫在吕布旁边大骂曹操“奸贼”,一箭射中其曹操座驾麾盖。曹操指宫恨骂道:“陈宫,吾誓杀汝!”
曹操便引兵攻城,吕布率部下拼死坚守,曹军攻不下城楼只得先退回大寨。陈宫对吕布:“曹操远来,势不能久。将军可以率骑兵屯于城外,宫将步兵坚守于内。曹操若攻将军,宫引兵击其背;若来攻城,将军为救于后。不过旬日,待曹军食尽,可一鼓而破。此乃犄角之势也。”
吕布连声应道:“公言极是。”吕布便归府收拾戎装,此时正是冬寒时节,分付从人多带棉衣。吕布正妻严氏听,出门问道:“夫君欲何往?”
吕布便将陈宫之谋对她了,严氏牵住吕布的道:“君委全城,捐妻子,孤军远出,倘一旦有变,妾岂得为将军之妻乎?”
吕布踌躇未决,一连等了三天不出城,陈宫进来面见吕布:“曹军四面围城,若不早出,必受其困。”
吕布坐下道:“吾思远出不如坚守。”
陈宫极力劝:“近闻曹军粮少,遣人往许都去取,早晚将至。将军可引精兵往断其粮道。此计大妙。”
吕布听从陈宫之言,又入内室对严氏知此事。严氏掩面而泣:“将军若出,陈宫、高顺安能坚守城池?倘有差失,悔无及矣!妾昔在长安,已为将军所弃,幸得庞舒私藏妾身,再得与将军相聚;孰知今又弃妾而去乎?将军前程万里,请勿以妾为念!”
严氏完痛哭不已,吕布闻言愁闷不决,又去与妾貂婵。貂婵道:“将军与妾作主,勿轻骑自出。”
吕布抱着貂蝉道:“昌儿,你不用忧虑。吾有方天画戟、赤兔马,谁敢近我!”
吕布便出去对陈宫:“曹军粮到之事,必是曹操之诈。曹操多阴谋诡计,吾未敢动。”
陈宫走出门长叹道:“吾等死无葬身之地矣!”
吕布于是终日不出门,只同严氏、貂婵饮酒解闷。谋士许汜、王楷进来见吕布,进献计策:“今袁术在淮南,声势大振。将军曾与其约婚,今何不复求之?袁术兵马若到,内外夹攻,曹操不难破也。”
吕布听从此计,即日修书,让他们二人前去。许汜:“须得一军引路冲出方好。”
吕布令张辽、郝萌二将引兵一千,送他们出隘口。这天夜里二更,张辽在前,郝萌在后,保护着许汜、王楷杀出城去,从韩玄军大寨前掠过,陈武、曹性众将追赶不及,郝萌等人已出隘口。
郝萌率着五百多人,跟许汜、王楷去往袁术的地界。张辽引一半军马回来,到隘口时,陈武率兵拦住。还没等到两军交锋,高顺引兵出城救应,陈武一看高顺旗,其部下士卒都身穿铁甲,知道这必定是高顺下陷阵营。
陈武此次前来与曹操会面,没带多少兵马,不能与陷阵营硬拼。让高顺将张辽接进城中去了。
许汜、王楷到寿春,拜见袁术,呈上书信。袁术又杀回寿春,大有卷土重来之势,对吕布请求联盟不为所动:“前者吕布杀我使者,赖我婚姻;今又来相问,何也?”
许汜叹道:“此为曹操奸计所误,愿明上详察。”
袁术冷笑道:“吕布若不是因为被曹兵所困,岂肯以女许我?”
王楷拜道:“明上今不相救,恐唇亡齿寒,亦非明上之福也。”
袁术一掷衣袖,冷哼道:“吕布反复无信,可先将女儿送来,然后发兵。”
许汜、王楷只好拜辞,和郝萌回来。郝萌等人到韩玄军大寨边,许汜:“韩玄兵大寨防守严密,白日里不可过。待夜半时吾二人先行,郝将军断后。”
三人商量好后,趁着夜色悄悄从韩玄军寨过去,许汜、王楷先过去了。郝萌正准备过去,陈武、曹性出寨拦住他去路。郝萌怒骂道:“匹夫安敢拦我,看枪!”
郝萌策马而来,一枪抖起一个枪花,枪头旋转着攻向陈武。陈武挺长枪接住,发现他力道并不大,原来是虚张声势啊。
陈武和郝萌还没战几合,一枪拨开,策马往许汜那里冲去。郝萌收住军马,扬起枪指着陈武道:“呔!那将,可敢与本将单挑?”
陈武憋住不让自己笑出来,问道:“难道我们刚才不是在单挑吗?”
郝萌看了一眼身后的一百骑兵和数百步兵,朝陈武笑道:“单挑,我们几百人单挑你一个!”
陈武被这突如其来的骚笑闪了腰,指着郝萌道:“郝萌,你真的好萌啊!”
陈武对曹性道:“曹性,你去战郝萌,我来对付这一百骑兵!”
曹性惊问道:“将军,真没问题吗?我让兄弟们助你一起冲阵。”
陈武二话不直接策马杀向郝萌那一百多骑兵,陈武挺起长枪刺向一名骑兵的腹。那人带着不甘的眼神被陈武连带着拖下马来,陈武又挥起霸王枪法,横扫千军,长枪朝飞奔过来的几名骑卒扫去。那几人当场被扫飞起来。
韩玄军士卒借着火把都看呆了,陈武在这一百骑兵阵中往来冲杀,没人能在他枪下坚持两枪的。虽然占了黑夜的优势,这些骑兵没能集群冲杀,但若不是绝世猛将也不能做到在这么多人中轻松往来冲杀。
曹性见陈武如此勇猛,也策马杀向郝萌。郝萌抖起枪头搦向曹性面门,曹性横刀架住,两人一番角力,斗了个平分秋色。
郝萌收枪回来,心此人武艺与自己不相上下,可以拦住他们,为许汜和王楷逃走争取时间。郝萌长枪连连刺向曹性,曹性挥刀来守,将郝萌枪头上的力道都卸去。
另一边,陈武又刺死了十几名骑卒,枪杆上的鲜血滑得让他握不住枪杆。陈武抹了抹枪杆,他要武艺再突破一层,达到项羽那样,能单人斩杀一百人。
陈武策马又杀进阵去,连捅几名骑卒,场上还有数十名骑卒,陈武累得气喘吁吁。陈武被十多名骑兵围在阵中,根本冲不出去,陈武暗叫不好,装逼装大发了,百人斩的成就不是那么好拿的。
曹性回身一看,见陈武陷在阵中,忙对部下喊道:“都愣着干什么?快去助陈武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