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1章 孔雀东南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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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末将陈武,孙暠叛乱今已平定,陈武特来向镇南将军复命!”陈武朝韩浩拱拜道。

    韩玄指着陈武喝道:“陈武,你来复命为何要带兵前来?”

    “黄老将军随楚侯南征北战多年,才打下这江东。可以没有黄老将军就没有楚侯的今天,若你真是楚侯,不可能不认识黄老将军。”陈武白了韩玄一眼。

    韩玄辩驳道:“我就是韩玄,还能有假?”

    杜氏也道:“是啊,从前的事玄儿都记得。你何出此言?”

    陈武笑道:“若他真是我大哥,死而复生从坟墓里爬出来,可为何我大哥的墓如今却完好如初?”

    黄忠也纳闷道:“陈武,依你之意?”

    “挖开坟墓一看便知!”陈武对众人道。

    却见韩玄冷笑道:“好,你可不要后悔!”

    众人来到宛陵城外,韩浩大一挥,几名壮汉挥起锄头挖着韩玄的坟墓。没过一会,只见土里的棺材被挖了出来,几名壮汉推开棺材,众人凑上前去一看,果然是空棺。

    “怎么会这样?”陈武心里无比震惊,他本来以外眼前这个韩玄是人假冒的,可为何棺中却无人?

    韩浩摇摇头对陈武道:“子烈,你多虑了。他就是吾弟韩玄,只不过他之前的记忆缺失了。”

    王粲对韩浩道:“镇南将军,黄老将军劳苦功高。此次对楚侯多有冒犯,亦是为了黄夫人出一时之气。恳请镇南将军从宽处置。”

    “亲家公,消消气。如今休书已毁,我会看好玄儿,不让他再胡闹了。”杜氏也在一旁打圆场。

    黄忠瞥了一眼韩玄冷哼了一声,韩玄却不肯罢休:“母亲,他用马鞭毒打孩儿,就这么算了?”

    “子信!”杜氏瞪了韩玄一眼,韩玄只好默默低下了头不再话。

    陈武对韩浩道:“孙暠之乱虽平,可刘度却又兴兵而来。不如令黄老将军与楚侯一同出征,至长沙抵挡刘度,也好戴罪立功。”

    “不可不可,我宁死不愿与这老卒为伍!”韩玄急忙推脱,黄忠听韩玄羞辱他,又要发怒,却被陈武拦住。

    饶是韩玄如何推脱,韩浩、陈武、王粲等人都一力要求他挂帅亲征。韩玄万般无奈,只得和他们谈条件:“若让我出征,我要先娶师师为妻。”

    “你!舞蝶乃你正妻,岂可再娶?”黄忠指着韩玄道。

    “那我不管,我的师师不能做妾。还有,若让我出征,我不能亲临战场。好酒好肉,还有,最重要的一点,美女不能少”韩玄又提出了不少要求,韩浩全都答应了。

    于是韩浩便开始给韩玄准备婚事,挑选了良辰吉日,韩玄娶了步练师为平妻。成婚之后韩玄还没和步练师过几天好日子,就被陈武等一众将领催着上路。

    韩玄无奈,他又不想去,于是只能使用“拖”字诀。陈武耐心地等韩玄安排好后,终于是没有借口再拖在丹阳了,黄舞蝶来找陈武:“子烈,你此去长沙能否带上我?”

    “嫂子,你去长沙做什么?”陈武问道。

    “我要回长沙去祭拜我的生父生母。”黄舞蝶回道。韩玄在一旁听着,略微感到有些惊讶。

    陈武答应了黄舞蝶,黄舞蝶出去后,韩玄拉过陈武问道:“这老黄忠不是她的亲生父亲?”

    “你连这都忘了?黄忠只是她义父,她的亲生父母在她十一二岁时便被人杀害了。”陈武长叹道。

    韩玄想起之前他让黄舞蝶自归娘家,没想到她娘家人早就过世了,不觉心中有些愧疚。战场凶险,为了晚点上战场,韩玄是能拖一天是一天。他对陈武道:“陈武弟,听闻你故乡在庐江。不如我们在庐江待两天,你也带我熟悉熟悉当地的风土人情。”

    陈武开始不答应,可是韩玄以故地重游有助于帮他找回记忆为由,陈武只好答应。陈武让黄忠、吕蒙等将督军先赶往长沙协助杜袭抵挡刘度,与黄舞蝶、韩玄到庐江府一游。

    来到皖城,韩玄见街上远不如丹阳繁华,不一会儿便没了兴致。陈武带着韩玄他们来到郡守府,吕范连忙带着一众官吏除府门迎接。吕范破李术之后,韩浩便擢升他为新任庐江太守。

    吕范给陈武和韩玄简单介绍了他麾下的十多名官吏,其中一个吏的名字引起了陈武的注意。焦仲卿,陈武这才想起来中学语文课本上不就有他的故事吗?孔雀东南飞,五里一徘徊。如果课本上的故事是真的话,那正好给韩玄这个薄情郎上一课!

    陈武便和韩玄、黄舞蝶在皖城住下了,使人打听焦仲卿家的事。焦仲卿随吕范迎接韩玄、陈武之后,便早早下班回家了,他一到家中,妻子刘兰芝掩面而哭:“妾十七岁嫁与你为妻,但心中悲愁苦闷。你既已经做了府吏,不可为私情而废公事。只留下我独守空房,相见之日愈少。每日鸡鸣之时我就进房纺织,每夜不得休憩。”

    焦仲卿将刘兰芝揽入怀中道:“夫人辛苦了,我无以为报。”

    刘兰芝又委屈地:“我三日在纺上截下五匹布,但婆婆却还是故意我慢。不是我纺布慢,而是你家的媳妇难做、公婆难服侍。我已受不了你家如此驱使,徒留无益。烦请你这就去禀告公婆,早些遣送我回娘家去。”

    焦仲卿听到这些话,便走到堂上禀告母亲潘氏:“儿已无为高官之命,幸而娶得兰芝这等贤妻。惟愿执子之与子偕老,我二人共同生活才过了两三年,还不算长久。她并无过错,为何会招致母亲的厌烦?”

    潘氏对焦仲卿:“你何以如此狭隘固执!此妇不识礼节,举止随意。我早已怀忿已久,你哪能自作主张对她迁就。东邻有贤淑之女名为秦罗敷。她天生丽质、身姿曼妙,我当为你求取。你应快些赶走刘兰芝,休让她留在家中碍眼!”

    焦仲卿挺直身子长跪在地上回道:“儿敬求母亲,今若遣返兰芝,儿到老亦不会再娶别的女子!”

    潘氏听到了这番话,便敲着坐床大发脾气:“你这子好大胆,你怎敢帮这不德之妇胡言乱语。我已与她断绝了情谊,决不会依你之求!”

    焦仲卿默默不话,再拜之后辞别潘氏回到自己的房里。他望向刘兰芝,悲痛气结已经哽咽得话都不好了:”我本不愿赶你走,但母亲逼迫我如此。兰芝,你要相信我。你暂且先回到娘家,我明日便去求太守大人将我暂且调回县府。不久我就从府中回来,回来之后定会去接你。你先委屈一下,勿违背我这番话。”

    刘兰芝对焦仲卿:“不必如此烦劳。记得那年初阳的时节,我嫁入你家门,侍奉公婆皆顺其心意,我一举一动哪里敢自作主张不守本分?我日夜辛劳,孤苦无依。自以为没有过错,能侍奉公婆颐养天年。未曾想如今还是要被赶出去,还如何再转回你家。”

    焦仲卿闻言心如刀绞,却见刘兰芝接着道:“我有一件绣花的襦裙,上面绣有光彩秀丽的花纹。另有一床红罗做的双层斗形的帐,四角都垂挂着香囊。大大的箱子有六七十个,都是用碧绿的丝线捆扎紧。里面的东西都各不相同,各式样的物件都收藏其中。人低贱嫁妆自然也卑陋,不值得用这些来迎娶后来的新人。你留着等以后有会施舍给别人吧,今已至此,日后不可再相见。望你时时安慰自己,不要忘了我这苦命的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