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七章 燕云乱相【求订阅】
燕云,南州,南城。
这座城名字不起眼,也不繁华,甚至还有点荒凉。
夏季的南城有些闷热,空气中都充斥着令人烦躁的气息。
因靠近大沙漠,有时一阵风起,漫天风沙直往脸上扑,那个酸爽简直够够的了。
别认为什么漫天风沙起,大漠孤烟直,很有意境,你来南城待几天决定会让你绝望。
所以除了世代居住在这里的百姓以及驻守在这里的五万黑甲军,没人愿意来这荒芜之地。
而李仙仙作为燕王,她在这住了五年,贵为燕云实际上的统治者,李仙仙一直以身作则战斗在第一线。
从当年入燕云那天起她没有一天享过福,开始时燕云十六州颇为混乱,她只用有了一年时间就平定燕云,又建立了在大唐赫赫有名的燕云黑甲军,当年她才十四岁。
这事起来辉煌,也传奇,妥妥的能改编成话本。
但是只有李仙仙自己知道,那一年自己过得是多么提心吊胆,一个十四岁少女举目无亲,如同被抛弃的狗一样。
她只有握着里的剑,硬生生的杀出一条人生路。
后来燕云平稳,蛮夷叩关,她又毅然决然的放弃一切,亲率大军来这南城防线守卫河山。
这一守就是五年,可以是她李仙仙以女儿之身保这大唐南线不失,有人质疑她封王,她拥兵自重,其实以她对大唐的贡献来,别一郡王了,就是储君她也坐得。
然而这世道对于女性来或者对于皇家女性来,忒不公平。
前段时间回长安,所有人都认为她是回京述职连带探亲,可是实际上呢?
她是被八道金牌强行调回京城的,为毛?还不是她受自己那位父皇忌惮了。
回京当天,她去见唐皇时,唐皇言语间透着要把她指婚给刑部尚书长子,那个传言中的状元之才。
李仙仙哪里肯从,那天父女俩不欢而散。
而不久后,蛮夷又叩关,她李仙仙又被派出去迎敌。
真是日了狗了,没事把人冷藏,有事就扔出去,真当是宠物精灵呀!
李仙仙心中不是没有气愤,这大唐对她也着实不太友好,她平不了那两个蛮夷朝中有人她“养敌”,以图拥兵自重。
她拼命去打吧!人家又她急功近利,罔顾将士性命。
尼玛啊!这简直就是怎么都不对了。
然而就是这样,李仙仙也从未想过造反,唐皇对她虽有猜忌,但是李仙仙能感觉到他还是疼爱自己的。
然而这“削藩令”一出,李仙仙承认,她真的有点寒心了。
李仙仙坐在自己闺房中的床榻上,她双抱膝,头靠在膝盖上,眼神明亮的有着吓人。
“父皇,你偏心雪,中意二哥,欣赏三哥才华,又对大哥有愧,你这几个孩子你唯独对我平常。
行,我不怪您,谁让我当年给您惹麻烦了呢!
我活该,可是我这么多年为大唐出生入死,足够弥补我当年的错了吧!
你宁肯亲信安禄山那个外人也不愿信任我得,这我也不怪你,谁让我是大唐的公主呢!
可是我耗尽心血打下这燕云十六州家业,您一个削藩令就要夺走,过分了吧!
我不在乎什么权位,那玩意我从来都没有要得到过,可是我得为和我出生入死的那些兄弟着想。
他们用血肉铸就的燕云防线容不得玷污,你更不能一句话就抹除他们的功劳。
削藩?我呸!用雪的话还不是利益的重新分配?
所以父皇,对不起了。”
李仙仙喃喃自语着,声音越来越低沉,她的眼中也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李仙仙站起身,拿起挂在墙上的长剑。
刺啦!
一声脆响,长剑出鞘,剑身上映射出在烛光下有些骇人的李仙仙那双明亮双眸。
杀气隐现,彻骨冰冷。
“父皇,雪你昏庸,的果然没错,这燕云十六州哪能是你削藩就削藩的,就算我同意,这五百万军民也不会同意。
你这是在砸很多人饭碗,所以请恕女儿不孝了,那些人不是我拥兵自重吗?
那就拥给他们看!”
李仙仙清冷的声音在屋中回响,突然间天空响起一声惊雷。
咔嚓!
平地一声雷,闪电划破天空,雨水倾盆而下,似乎昭示着什么一样。
然而事实证明,这天底下所有在愤怒情况下做的决定都是错的,子女对父母也永远都有些误会。
这就是代沟,不可磨灭的代沟
燕云的天气总是都像三岁孩的脾气一样——变就变。
前一刻还风残月,现在就大雨倾盆了。
燕云黑甲军营中,虎军校尉虎贲正在大大咧咧的盘着腿,大口的喝着酒。
虎贲人如其名,是挺虎啊不,是威武。
长得五大三粗,往那一坐跟座山似的,颇有压迫感。
这个男人原本是个土匪,几年前他被李仙仙打服,其过程不提也罢,反正挺羞耻的。
一个大男人被女人锤着打啧啧啧!
虎贲今天的心情很不好,还不就是闹心削藩的事。
其实以他那智商,他根本就不明白削藩是什么鬼,不过虎贲有个优点——察言观色。
他看同僚们听到这个词都有些生气,于是他知道这不是好事,经过同僚解释,在他认为削藩等于夺权,夺权等于自己主子要被害。
鬼知道这是什么脑回路,智商真感人!
于是他在大帐中喊出了反他丫的话。
最后还被主子骂了。
虎贲有点委屈,明明自己想替主子出头,却被骂不开心了!
于是他就在自己账中喝酒,狂喝,喝光他,一点也不给别人留。
这货全然忘记了李仙仙下的禁酒令,明天估计有他哭的时候。
“哟!老虎,怎么这是?自己躲着喝闷酒?我和你讲,王爷不会喜欢你的,你就是把自己喝死也没用,况且我记得有禁酒令在吧!嘿嘿!你完蛋了。”
这时一人从外面进来,这人长得倒是人模狗样,照现在的话来就是狼狗。
一身黑色甲胄透出几分威武霸气,如果他不挤眉弄眼就更好了。
他一看到虎贲,他就一脸贱样的调笑。
虎贲气的用中酒坛砸向他,那人侧身躲开。
“嘻嘻!打不着,打不着!略略略!”
“琅岐,老子早晚撕了你这张嘴。”虎贲气鼓鼓道。
琅岐调笑过后,突然正色道:“老虎,不闹了,我来找你是通知你一下,最近看管好自己所部,怕是要出事。”
“出事?”虎贲一脸懵逼,“出什么事?来敌不都打退了吗?按照往常习惯,他们会消停挺长时间的。”
琅岐扶额,他实在是替这货智商捉急。
“算了,这是大将军通知的,王爷授命的,你只管听命就好,和你解释不明白,行了,话带到了,我走了。”
完后就出了营帐,真是来无影去无踪。
虎贲皱眉挠头,“什么玩意嘛!话了一半就走,真是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