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好消息和坏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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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流民的队伍渐渐稀疏,五胜关处也有能力给五个关具体联络,之前虽然有十里箭联系,可主持的军司马可是从六品官位,筑基期修为,无论是主持防守五副关的校尉(八品)旅帅(从八品)还是具体操控十里箭的底层修士都十分默契的没有在十里箭里交流询问情况。

    两眼一抹黑的周旅帅见到传递消息的军骑也是老道的架起大绞盘连人带马一起拉了上来,周旅帅在青岩关这几天是没少到处晃悠,不大的青岩关被他使劲琢磨一遍,连带库房里的东西也是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别周旅帅了,连跟着周旅帅身后当通讯兵的文光尘都耳濡目染跟着学会了不少。

    那哨骑可没心思管这些,上了关墙狠狠地喝了一口酒,舒缓了一下在流民堆里被吓到的心情,这才开口和青岩关上众人交流。

    桥头、车马两关是郡兵经营重点,用炮火打散了流寇的大部队,大部分流寇只能三三两两的经过五胜关逃入润州为患,不过据军司马从象州同门那得来的消息,未来这样的流民还要陆续来上几次,朝廷也下达旨意让郡守接着招收兵员组建新军,所以郡守似乎有意让郡兵就地驻扎防守。

    听了哨骑的消息,青岩关上众人都有些闷闷不乐,仗倒是没怎么打,可本来以为短期任务在五胜关这种穷乡僻壤的地方熬熬也就罢了,可要是长期在这破地方待着,这些从郡城那样的花花世界待惯的人可受不了。

    文光尘缩在周旅帅一干军官后面窃喜,这一波流民搭着流寇过境,郡兵总得放他们这些临时征集的苦力回家吧?

    可还没等文光尘高兴多久,哨骑又道文光尘的安排,郡守要厉兵秣马,徭役自然是要常态化,文光尘这批被楼兔子打草的民夫先放走,可文光尘却是被暂时征调到军司马下为佐吏,继续派置在青岩关联络驻防官兵。

    文光尘感受到四周投过来打趣的目光两一摊,苦笑的对周旅帅道:“这都是命啊!”

    四周一阵笑声却是化解了之前周旅帅招揽不成带着的一些恼意,老队正打圆场的笑着:“兜兜转转你这家伙终究是跟着周旅帅厮混。”

    文光尘尽管心里头还带着对七岭村的担忧可也不得不讨好似的对周旅帅道:“恭喜大人马上要升官了。”

    周旅帅被文光尘一夸有些摸不着头脑,文光尘接着解释道郡守扩军总得需要军官,军官途径无外乎底层升迁、文官调任武官、民间举荐,后两条充任的军官无论如何都比不上提拔的军官稳妥,而且周旅帅还是有个“独立领军经验”老军官,周旅帅会还是不的。

    周旅帅弄明白文光尘的想法却是一乐:“这么来军中上下不都是有会往上面升一升。”罢便和大家一起笑了笑,似乎很享受文光尘这一记马屁。

    众人散场之后文光尘瞧了眼一片狼藉的官道,想到一时怕是难以离开郡军,不知道附近还有没有什么宝物灵材,他胃口不挑,这么多人走过要真能多带来些灵材文光尘倒是不介意来场精耕细作。

    回了屋里的文光尘想干就干,先是算了一卦那件一直都惦记的附近最好的灵材还在,文光尘就松了一口气;接着文光尘又算了一番附近还有没有别的无主之灵物,结果就有点伤人了——一件都没有,这不由得让文光尘对唯一一件无主灵材的品质有些担心。

    至于最后一卦,文光尘大致推测了一下,既然没有什么灵物文光尘也就别无所求,搜肠刮肚思索了半天文光尘最后还是想到一个东西,撒下算筹的同时运转起宿命经心里头同时开始念叨:“青岩关众兵将谁对文光尘有不好的看法。”

    算筹撒下文光尘仔细一分析却是倒吸了一口凉气仔细一捡点,却正是青岩关主将周旅帅。一看如此文光尘不禁有些委屈,拒绝周旅帅的招揽事出有因,况且文光尘已经是极尽心的陪脸了,却没想到周旅帅表面上大度的笑起来,背后却是有这种想法。

    又是几天日子过去了,青岩关上文光尘依旧是老实跟在周旅帅身后做传令兵,只是现在的他对身前的周旅帅有了戒备心。

    关前流民渐渐几柱香的时候都看不到走动的流民,关墙上的郡兵也是放松了不少,更有甚者趁着没有流民的时候出去逛逛,如今郡兵被发配边疆本就一肚子火,又被禁锢在寥寥方寸之地,青岩关从上到下那股怠惰的气氛一时之间也没有上官管制。

    文光尘也跟着出去的士兵偷偷按照占卜结果在一处污泥密布的水沟中找到那凶寇藏起来的一个油纸包,可你们一摊不知何种灵植的种子却是让文光尘有些气馁,别的里主角找到什么东西都是很快能用的上或者提高战斗力的,怎么到他这不是灵植就是灵植种子,是表示文光尘只能种田还是这个世界好东西都被别人抢光了?

    可惜青岩关中众人清闲的时刻很是短暂,还没多久军司马却是通过十里箭下达了公文。文光尘只是公式化的交给周旅帅,老队正在一边看了一眼就不能安生了:“让我们去桥头关那不是送死吗?”

    老队正人老成精,事先朝那哨骑私底下打探过消息,见众人一副迷茫的样子也不再藏私:“桥头关乙团三百人算是咱们军中强,可那流寇悍不畏死可不是咱们这边的流民,硬是栽了乙团一个队(五十人)。丙团三百人也让流寇报销了两个队,这两关还不算当炮灰的关兵。况且我还问过哨骑,听主关里的守军都在传接下来一股流寇更是凶悍!”

    老队正的话是很在理搅的关上人心惶惶,一边一直没有存在感到另一个队正却是更加年轻,只是冷冷的道:“你们难道不知道上峰对逃兵或者是抗命是什么态度吗?”

    这位队正话一出口,在场气氛一下冷了下来只剩下初来乍到的文光尘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