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三章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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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光尘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文国贵和余氏的问题,毕竟他也是两眼一抹黑。

    不过随着文光尘的四处打听,自然有些人也是上门嘘寒问暖一番,毕竟文光尘的经历怎么看也是一个炙可热的官场新人。头一个上门的就李星炜夫妇,正好昨天文光尘刚刚把这两位请过来商讨抚恤,跟着军队一起回来的两夫妇一听文光尘这的大动静自然就过来看看了。

    文光尘有些头疼,本来还准备安抚一下子两老人再去占卜占卜,这贵客人上门文光尘是自然不好不出面。

    罗氏一进门就瞧见了有些心急的余氏,在听过余氏有些混乱的讲述之后罗氏远比在场的一干男人靠谱:“刘英兰一个大活人不告而别总是有自己的苦衷,这娘子我也见过,是一个有主见的人,你们也就别多想了,找得到最好,找不到也算是正常。”

    “倒是这个田甲有些古怪,”罗氏一边安抚文光尘母亲一边道:“正常的逃奴谁会带着一个婴儿上路,这不是嫌主家追逃的力度不大吗?”

    罗氏瞧了一眼眼神有些躲闪的杨亮:“现在也不是追究这些的时候,星炜赶紧让人拿着你的名刺找巡检司、河泊所和驿站去打声招呼,一个大男人带着婴儿倒是好找。。。。。”

    听着罗氏有理有据的寥寥数语,余氏也知道再问不出什么,文光尘倒是抽了一个间隙近了后院无人的地方占卜了一阵,

    结果是在文光尘意料之中又是在情理之外。

    刘英兰顺河向南区了平荆县,田甲逆流向北却是去的象州。

    刘英兰去平荆县在文光尘的意料之中,毕竟带着余氏给她置办的几件首饰加上余氏自己的几件压箱底的,去平荆县投奔刘婧再嫁出去才是正常流程,虽然嫁给大富大贵是没有戏了,可是找一个普通人家还是绰绰有余。

    只是刘英兰究竟是为什么不要刘梓柔终究是一个迷,虽然可以解释为再嫁不想要拖油瓶,可是名正言顺的和余氏又什么关系。

    再看看田甲这条路,文光尘的心思更是迷糊,这究竟是田甲看出了刘梓柔身份的不凡还是单纯的想作为人质?他的目的地究竟是象州还是另有所图?

    斟酌了片刻文光尘还是决定让杨亮快马加鞭去找礼水上游的河泊所、渔民拦下田甲。

    看着杨亮出去之后空荡荡的庭院,文光尘只是感觉人到用时方恨少,而那一边杨亮却是摸了摸文光尘叫他带上的腰刀,这也不枉他之前一番用心,文光尘之前几次叫人出去找附近官家构都让杨亮有惊无险的躲了过去,

    正所谓“身怀利刃杀心自起”,杨亮这次去救没有打算让田甲活着回来,只要杨亮带着田甲的人头和刘梓柔回来坦诚相告,以杨亮对文光尘的了解,他是不会动一个既完成了任务有自绝退路还坦诚相告自身秘密的人。

    “抱歉了,甲兄,我只有用你的人头才能给我自己铺垫一条仕途!”

    文光尘在杨亮身后看着他的背影,不知道这么的,有一重杀意在其中。摇了摇头,文光尘知道现在不是瞎想的时候,道兵哪儿还有一个烂摊子等着他去收拾,指望在庙里的李星炜夫妇是指望不上了,文光尘也没准备再找他们借人欠人情,一切都只能靠自己。

    使唤走了杨亮去追田甲和刘梓柔,文光尘现在也就只能静下心来等结果,可这也不是他的个性,思索了一番,文光尘只能先去军营里处理一下子伤残军人的事情。

    李星炜唯一脚踏实地干成的一件事情就是这还算是靠谱的营房,其中还有不少是权嘉德的功劳,只是文光尘再从这光鲜亮丽的营房里走过,却是瞧见不少人都是欲言又止的样子。

    紫金珍珠贝伤人这个事情着实有些吓到大家了,光是五六个彻彻底底毒瞎了的加上被这毒液毒死的就着实有些吓人,你要真刀真枪的正面对决,这帮子训练有素的道兵未必怕,可是谁能想到是被区区几个贝壳弄死的,这要是出去都丢脸。

    文光尘只能是摇了摇头,贺五归根到底只是一个刚刚上任的队正,可能他的威望是有了,可是没有权限贺五也做不得准,文光尘哪儿只是初步有些头绪,可总不能用这些来搪塞士兵吧?

    再次见到贺五的时候文光尘就发现了这个刚满二十岁的伙子脸上已经是愁容满面了,贺五见到文光尘就好像是见到救星一般:“文大人。。。”

    文光尘止住了他诉苦的打算:“你去吧所有火长以上的人还有那些伤兵扶上来,就是那些死难者有交好的人也一块叫上来,我们一起一下这善后事宜。”

    一听到文光尘的开门见山,贺五赶紧答应了一声就出去叫人了,之前文光尘也曾叫人去封锁道路,可不是贺五这一队的。

    十人一伙长,五十人一个队正,去掉出去的那一队人马也有二十来个火长四五个队正,再加上伤员和死者交好的人,现场人数足足有一队五十来人,文光尘平时还没有感觉现在眉头却是一跳——这军官是不是有点多了?

    只是念头刚刚起来,文光尘就抛开了,成百上千年的战争中,大的编制一直都有些变化,可是这基层的编制一直没变,文光尘也不是什么大人物,远远没有达到可以主导精兵简政的层次。

    刚来的时候大家都有些喧闹,只是见到文光尘一直冷着脸,大家的谈话也了声——人的名,树的影,文光尘一直训练还是做黑脸,如今一言不发的在哪儿任谁也不敢多什么。

    渐渐声音熄灭了下来,文光尘也是从脑海里回过味来,看着在场的一干人等文光尘清咳嗽了一声嗓子:“我知道你们都在担心什么,这一次我亲自带队出去没想到就一口气折了十个弟兄在那的刘渠村,也算是应沟里翻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