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八章 斗地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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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陆炳道:“不过大同倒是出了一个新鲜事。”
“哦?”嘉靖帝感兴趣道:“什么新鲜事?罗信应该在那里参加乡试吧?”
陆炳便笑道:“皇上圣明!这件事情正与罗信有关。”
“哦?”嘉靖帝笑道:“这子一向胆大,不知道又闹出什么事情?”
“倒不是什么坏事,罗信在出考场的第二天,便在大同最大的酒楼召开了一次文会,在文会上,大家将自己的文章都张贴在墙上,彼此点评,闹的动静倒是不。”
“哦?”嘉靖帝扬了一下眉毛,脸上现出感兴趣之色道:“其它的州府考生没有举办这样的聚会?”
“倒是有类似的,不过规模都很,都是一些圈子举办的文会,和罗信举办的文会规模完全无法相比。陛下,如今罗信的声名可是不,他们晋阳府九个考生被称之为晋阳九杰,很受北方考生的拥戴。所以才能够举办如此规模的文会。
这些事情都是刘守有负责的,他收集了很多各州府考生的文章,卑职这次带来的只是第一批,都是北方考生的文章,南方距离京城较远,还没有送来。”
嘉靖帝的目光落在了陆炳中的那叠厚厚的纸上道:“先将晋阳九杰的文章拿给我看看,我倒要看看他们有什么本事称九杰。”
“是!”
陆炳走上前,将那叠厚厚的纸放在了书案上,然后从里面将晋阳九杰的文章挑选了出来,放到了嘉靖帝的面前。嘉靖帝落目一看,放在最上面的就是罗信的文章,但是他却没有立刻去看,而是将罗信的文章放在了一旁,开始看其它的文章,随着他一份一份地看,他的脸上现出了一丝喜色,当将八份文章看完之后,脸上带着淡淡地笑意道:
“这八个人的文章写的不错,虽然距离‘杰’还有距离,但是却也是难得的好文章。如果罗信的文章也是这个水平,朕倒是有些失望了。”
一边着,一边将罗信的文章拿了起来,垂下目光看了起来。脸上的笑容渐渐地扩大,最后忍不住喝了一声彩。
“好!这才不愧‘杰’这个字。朕倒是期待和这子见面了,就快要放榜了吧?”
“是,陛下,还有两天就到了放榜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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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同。
罗信他们参加完那次聚会之后,便都闷在了家里挨日子。这等待的滋味是真不好受,除了罗信之外,那八个人的心里都如同燃烧着一团火,连味觉似乎都丧失了,吃什么都没有味道,睡觉那就更睡不着了,好不容易睡着了,便都是做梦,有时候梦到自己高中了,睡梦中便笑醒了,有时候梦到自己落榜了,睡梦中又哭醒了。整个人都不好了,脸色都变得灰败。整天数着指头过日子,一天一天的熬着。
整个晋阳府都浮动着这种焦虑的气氛,再也没有什么文会,而且路上的书生都少了,每个人都憋在家里,客栈里,或者寺庙道观,暂时租赁的房间里等待着。实际上憋在家里也十分难受,这些人心中也想要出去走走,但是出去碰到同年,难免互相要问考的如何?
这个问题怎么问?怎么答?
这不是火上浇油吗?
罗信也几乎都憋在家里,只是出去了一次,去状元书局和宋泰谋划了一次,便返回了驻地。他的脸上很平静,因为他知道自己不可能中榜,他的战斗才刚刚开始。
但是看到周玉等人焦躁的模样,罗信也头痛,这样下去,不好还没有等到放榜,就会有几个人病倒了。这绝对不是杞人忧天,这些日子在大同就有不少的考生病倒了。
必须转移他们的念头啊!
罗信便让人准备了一些硬纸片,然后做了三副扑克,将众人召集一起,然后教给他们斗地主的规则,正好九个人分成了三队,便开始玩起了斗地主,这一玩便玩得天昏地暗,暂时忘记了放榜。
京城。
严府。
严嵩的脸上现出了焦急之色,他的中拿着一张纸,这张纸上写的正是罗信科考的文章。放下纸张,焦虑地在书房内走来走去,一旁的严世番脸上也现出了焦虑之色。
“父亲,罗信的文章已经被陛下看过了,这怎么办?”
“一切都来不及了,如今只有一天的时间,就算是想要通知在大同的赵文华也来不及了。看来罗信早就料到他们会针对他,他已经有了准备。”
严世番的眼中现出了一丝狠色道:“看来只有牺牲赵文华了。”
严嵩顿住了脚步,轻轻点头道:“你立刻派人去找赵文华,让他将此时背下来。告诉他,老夫一定不会忘记他,过个三两年,他依旧会回到朝堂为官。”
“是,我这就派人去!”
徐府书房。
在徐阶对面坐着御史邹应龙,邹应龙眼巴巴地望着徐阶,徐阶却微垂着眼帘,脸上一副云山雾罩,根本就看出来他此时在想什么。
他在想什么?
徐阶此时心中非常矛盾,而且压力非常大。他的压力来自于心学,心学门人的信件如同雪片一般地从四面八方送到了他的中,目的只有一个,就是让徐阶把握住这次会,而且隐隐透露出,如果徐阶这次放弃会,心学便会放弃他,重新挑选心学领头人。
这个压力对徐阶来实在是太大了,而且除了压力之外,还有着诱惑,一旦扳倒了严嵩,他就会成为内阁首府,这个诱惑对徐阶来还真是没有多少抵抗力,他奋斗了一辈子为了什么?
不就是为了这个目标吗?
但是
罗信
通过这件事情,他对罗信有了深深的忌惮,这棋下得完全不像是一个十四岁的少年,完全是一个城府极深的人才能够做到如此。如果这次能够将严嵩这条狼打死,会不会让罗信这头老虎又冲进了朝堂?
徐阶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心中已经有了决断。实际上他的心中早已经有了决断,只是心中不甘心给了罗信会。他拒绝不了内阁首府的诱惑,也承受不了来自心学的压力,他只有在罗信下的这盘棋上充当一个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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