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霸山将借据折好，叫夫人收起来，然后吩咐师爷拿来十块大洋，亲交给姚大爷，十分关切地：“大哥，钱收好了，安心去办事吧。如果实在不够，再来找我，我会想办法的。”

    姚大爷一个劲地：“够了，够了，还是自家兄弟好，还是自家兄弟好。”拿着钱走了。

    半年的时间很快就到了，姚大爷夫妇将二个儿子辛辛苦苦外出打工赚来的十多块大洋和亲戚朋友乡里邻居家七拼八凑才准备好的二十五块大洋一齐送到姚霸山家，：“兄弟呀，多亏了你帮忙，老父亲才得以发送，这是欠你的钱，连本加利二十五个大洋，一个子也不少，你点点，好好点点。如果没错，你就把借据给我，从此咱兄弟两不相欠。”

    “大哥，你记错了呢，按借据上写的算，可不止这些。”姚霸山笑咪咪地。

    “不可能，我记得清清楚楚的，应该就这么多。”姚大爷。

    “你肯定记错了，要不给你看看借条。”

    “你把借条给我看。”姚大爷。

    “对，把借条给我们看看。”姚奶奶跟着。

    “夫人，快去将借据拿来，给大哥看看。”姚霸山。

    “在这里呢。”姚霸山将早准备好了的借据递给姚大爷。

    姚奶奶读了二年私塾，还认得几个字，见姚大爷犹犹豫豫的样子，抢过借据就念了起来：

    借据

    本人因为为父治病及料理丧事共借到族弟姚霸山大洋二十元，限半年后连本带利还清，月息五元，逾期不能归还，当以祖业村东头三亩良田低债，绝不反悔。

    立字人：姚本纯

    民国十三年五月七日

    姚奶奶尖叫着问姚大爷：“本纯，这和你告诉我的不同，你仔细看看，这是原来那张借据吗？”

    姚大爷接过来反复看了看，又用自己的大拇指和借据上的印迹反复比照，无奈地：“借据应该是原来的，不过好像哪儿有些不对头，真把我弄糊涂了。”

    姚霸山得意了，：“大哥，你这是怎么啦，你以为兄弟敢骗你么？”*爱奇文学<ref="ttp://"trget="blnk">&p;最快更新

    “那该还你多少？”姚大爷心知上了当，苦于没有证据，焦急地问。

    “师爷，你帮着算算吧。”姚霸山，“他是我家大哥，你可得仔细点，不能算错了哟。”

    师爷随拔起了算盘：“一月五元，六月三十元，啊，看在族老爷的份上，不算利滚利，刚好本息合计五十块大洋。”

    姚大爷气极了，：“你们这不是吃人不吐骨头么？哪有这种算法，还是自家兄弟，太欺负人了。”

    姚霸山听后翻脸了，大骂道：“给脸不要脸，老子

    心情好，就尊你们一声大哥大嫂，把老子惹急了，当你们叫花子处理。我告诉你，我姚霸山的钱可不是那么好借的，给你三天时间准备，三天后凑不齐钱，我就来收地契了。”

    姚大爷还想求情，姚霸山早不耐烦地挥了挥，姚大爷夫妻只好低着头退出去了。

    三天后，姚霸山一大早就带着师爷和一帮子打上门讨债了，二位老人一再苦苦求情，要求再宽限几天，姚霸山什么也不答应，今天不给钱他就要将人送去官府，那时只怕就不止这一点点钱了。

    打们狐假虎威，对姚大爷拉拉扯扯，立逼着还钱，正好姚二明、也就是咱红军现在的姚团长从外面做短工回家，见父母被推来推去，不由大怒，上前抓住一个打顺往旁边一推，那打撞到桌子上，痛得直叫唤。

    师爷喊道：“哪里来的野子，竟敢殴打姚府家人，还有没有王法，兄弟们，给我往死里打！”

    众打便朝姚二明扑来，一顿拳打脚踢，姚二明哪是众人的对，很快就被打得头破血流，满地乱滚，姚大爷夫妇便用自己的身体死命护住姚二明。一打一脚踢去，正踢在姚奶奶的肚子上，姚奶奶尖叫一声，痛昏过去了。

    姚霸山怕闹出人命，这才出来充好人，叫住众打，师爷扔下一张五十块大洋的催款单，跟在姚霸山的后面扬长而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