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小玉有身孕
玉学了这套“截云刀法”的头几招,对刀法感兴趣起来。顾允文给玉点拨,玉照着秘籍里的口诀一招招的学下去。这套刀法名曰“截云二十四式”,光第一式就有三十几招。玉和顾允文才练得兴起,田姨娘几人从树林那边过来了。
田姨娘带着和这些天的阳光一样明媚安详的笑容,和沈玉芝杜婵走过来了。玉正在学一招“燕翻风式”顾允文托着玉的肚子,让她站在地上,做那个本该跃身斜劈的姿势。玉看见田姨娘几人,收招笑道:“你们不练功的吗?”田姨娘笑道:“那个木头桩子,只顾练拳,一句话也不上。我看着生气,过这边来了。”沈玉芝问顾允文:“你们在练什么?”顾允文道:“在给玉教刀法,你看看,这几句口诀怎么诠释才对,玉练了好几次都我教错了。”沈玉芝凑过去看,顾允文把自己解错的那几句指给沈玉芝看。沈玉芝诗书读的甚多,她道:“照着前面几句的词意,这‘瞻之在前、忽焉在后’是身形应该灵动飘逸。下一句是若是身形滞涩滞涩,此招刀法就落入下乘。”
玉想想这句口诀的前后招式,笑着搓搓拾起地上的柳枝,道:“让我在试试。”她以木棍当刀,单脚之地,斜身刺了一刀。接着一招缠头刀式,压低身子,刀身几乎贴着地面的往回斜削一刀。玉跃身而起,一刀往自己脚下斜劈,劈过之后是身子凌空成弧形的游移一丈之谱,倒斜着身子挥砍两道,脚下一点地,又是往外游移,似乎是逃遁中带着进攻的招式。玉轻功本来精湛,这几招在她使出来,一直游移中出招的招式红裙飞扬,飘逸隽永,宛如惊鸿游凤。玉收招笑嘻嘻的道:“怎样,是不是就是这个招式?”她看顾允文和沈玉芝几人带着颇意外的眼神看着自己,反倒不好意思起来。顾允文道:“城主果然好眼光,想来我们几人的武功城主都是两身定制的,练出来都是这样。”玉笑道:“眼热了这等话,眼热了给我,我教你。”顾允文点头道:“是很好看的。”顾允文和沈玉芝看了玉飘逸若仙招式,忙要练自己的武功。
到了夕阳落下湖西畔,玉几人这才回去。
自此几人又在岛上又有了新的事做,每天出去在野外空地上照着秘籍里的口诀,修炼切磋武功。
这天午后,夏雨荷带着两个丫鬟给玉几人送来午饭。才吃过午饭,这是傅山给大家规定的,饭后不宜练武,要歇息半个时辰。玉几人在阴凉下乘凉,湖边传来玉面狐的啸叫声。玉对沈玉芝笑道:“我师父来这里了。”沈玉芝掠着被汗水浸湿、黏成一股的额前头发道:“你快去吧,老妈子们都岛上来了狐仙。”玉把沈玉芝黏成一股绳的头发取散了,她拉了顾允文的,起身往湖边走去。
玉面狐几乎连站姿都不便的站在湖边,黑色衣带在微风中飘扬着。玉和顾允文走过去,两人向玉面狐见礼。玉面狐对玉道:“你们最近做什么?那本书的秘密打探的怎样了?”玉道:“师父,城主给我们给了几本武功秘籍,让我们闲暇没事时去修炼。城主每天都去四处召集修书匠,来破解那本书的奥秘,现在还没有一点头绪。”玉一向被玉面狐严加监管,心底害怕玉面狐。她一谎话,心里就发虚。“一点头绪”这几个字的含糊不清,玉面狐只淡淡的问一句:“没有头绪吗?”玉看着顾允文撅撅嘴,道:“据有一个修书匠看出了一些端倪,详情城主不给我们的。”
玉面狐听完了,心里盘算着什么,问道:“你能去一趟西山岛,打听详细一些吗?”
玉道:“师父,我无缘无故去西山岛,城主会不高兴的。”玉完,忽然掩着嘴要呕吐,却只恶心了一阵,并没吐出来。顾允文道:“你一个劲的把那海蕨菜吃个不停,多是吃坏肚子了。”玉摇头道:“这两天都这样,想吐又吐不出来。不是蕨菜吃多了。”玉面狐带着责备的眼神看一眼顾允文,她拉着玉的胳膊,指探探玉的脉搏。玉面狐不胜哀愁的叹一口气,她望着湖面发呆,想着什么事情。玉和顾允文已经觉到势头有些不对了。玉看顾允文也有些害怕的样子,她问玉面狐道:“师父,沈公子的事情你查的怎样了?”玉面狐喃喃的道:“你爹你娘当年也这样。”玉和顾允文对看一眼,莫明所以。玉面狐回过神来,忙遮掩自己的话道:“沈公子已经被魏忠贤灌了迷魂汤,无可救药了,本来我要带他回来,交给沈城主的。”玉面狐又看着玉的肚子问道:“你肚子疼吗?”玉一脸茫然的摇摇头,玉面狐从怀中取出一包药粉道:“晚上回去后把这药服下去。”她对顾允文道:“你俩是不是住一个屋。”顾允文道:“玉为了照顾我的伤势,住在我的隔壁屋里,我伤好后就没搬动。我师妹有时也来住那里。”顾允文惊慌失态,玉面狐厌恶的道:“谁问你这么多了?”顾允文唯唯,玉面狐道:“晚上玉服下药粉后你守着玉,不要睡觉。这些天玉也不要再练武功。”
玉对玉面狐的话只有服从,玉面狐问她什么事情,她从来不问原因。玉只是答应着,连为什么要这样都没想。玉面狐想想道:“我晚上来看顾你,万一出意外。”玉道:“师父,你不用来了,我只是吃坏了东西而已。”
玉面狐不给玉搭话,她道:“魏忠贤召集大批江湖上的武林高,要上赤霞城来闹事。你记着把这事告诉沈城主。你们——最好先离开三山岛几天。我走了,药记得晚上再服。”玉一一答应着。玉面狐走了。
玉和顾允文目送玉面狐上了舟,玉对顾允文道:“我仅仅吃坏了东西,师父不知葫芦里买的什么药?”顾允文记挂着魏忠贤要来西山岛的事情,忙着要回去告诉沈玉芝。玉和顾允文回到练武的地方,沈玉芝几人才沈面在新学的武功里,已经开始练武了。玉对沈玉芝道:“沈姐姐,快停下来,有重大的事情要给你。”沈玉芝以为玉是玩笑的,她认真的舞着长剑,将还没有熟练的招式一招招的使出来。玉才要重新喊一遍,她又想呕吐,却呕了几下,吐不出什么东西来。玉拍着胸口:“邪门了。”她看沈玉芝不理会自己,对田姨娘道:“姨娘。”才着又要吐。玉强压住恶心,对顾允文道:“你。”顾允文喊道:“玉芝,快停下来,真有大事相告。”沈玉芝收起招式,两抹着额头上的汗水走过来,问道:“什么事?你俩闹什么乱子了?”顾允文道:“玉师父方才,她打听到魏忠贤召集了江湖上的许多好,要来进攻西山岛。”
沈玉芝一听,怔住了。田姨娘更是惊弓之鸟,一听吓得魂不附体。沈玉芝倒还镇定,她道:“我们快去告知爹爹吧?”玉压在胸口道:“我师父也是这么吩咐的,让城主早有预备。”沈玉芝听了,忙叫过在一旁练武的傅山和杜鹏飞。几人草草收拾了一下,驾船往西山岛而去。
到了西山岛,沈玉芝几人匆忙来到金顶大殿。沈宗周穿着一身土灰色的休闲长袍,坐在一颗大槐树下,摇着芭蕉扇,正和一位客人聊天。他看见沈玉芝几人,先对田姨娘道:“凤儿,你可回来了。这些天孤另煞老夫了。”他还要和玉几人打趣笑话,看几人神色凝重,诧异的问道:“那边出什么事了吗?”田姨娘看看那位客人,沈宗周用芭蕉扇指指那客人道:“这是最近请来的修书匠。”沈宗周喝一口紫色陶壶里的茶,指指田姨娘着:“这是贱内,这几个是我的晚辈。”修书匠看田姨娘几人都有事要给沈宗周的样子,道:“老爷,我先失陪了,再去看看那本书。”沈宗周道:“先生请便。”沈宗周用芭蕉扇指指槐树下的藤椅道:“你们也坐,这些天武功练得怎样了?我才想着得空上那边看看。”他又对杜婵笑道:“婵,偷懒了吗?”杜婵摇头道:“沈叔父,我们没偷懒。”沈宗周又叨叨絮絮起来:“你们这年纪,记性好,悟性好,趁着这年纪不打好底子,以后再要修炼,可是事倍功半”沈玉芝打断沈宗周的话道:“爹,女儿有大事禀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