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罪责难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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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了,苏韵菲,昨晚的事我写了份报告,在车上,你现在立即送回局里,随便调些人来,诸老需要特别保护。”

    苏韵菲一愣,随即点点头,转身就走,前面一个路口立即闪出一个人给苏韵菲带路。苏哲假装没看到陈王刘和孙祈求的表情,继续向诸恺歌的房间走去。

    “苏哲,我一直在等你,你比我想像的晚来了半天。十二个时,可以做很多事情了。”

    那扇门后是一间书房,诸恺歌正在案前挥毫,两边各站三名保镖。苏哲在前带着四人走进去,外面的保镖立即关上门,空旷的回声让人神经紧张。

    房间不大,三面是书架,没有窗,屋顶有七盏灯,按北斗七星排列,朝南的书架前是一张梨花木的书案,笔筒是象牙制,上刻松下听风图,笔架是和田白玉雕成,配以蛟龙纹,栩栩如生,一看便知道价值不菲。书案上还有哥釉叶式笔洗,臂搁、水丞、镇尺也都透着古旧味。三面墙的书架上居然还有竹简,色泽发暗,显然不是仿品。

    苏哲目光收回,心底暗想,这里更像是间密室。

    “不,昨天下午就该来了,临时有事没来,是私事,所以耽误了。不过,我还是来了。”

    这时诸恺歌写完最后一个字,一旁的人立即上前,用一柄扇轻摇。苏哲走上前去观看,诸恺歌写的是易经的象传中大象的一句话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苏哲也练过十几年的字,一眼便看出这字写的稳健有力,含而不发,仿佛有无穷的力量隐藏其中。

    “那么,你都查到什么了?坐。”

    诸恺歌放下笔,做了个请的势,和苏哲一同走到明代风格的椅前分宾主坐下,徐云露和陈王刘还有孙在下首位置坐下。

    “根据凶也就是步鸿光留下的线索,我认为他有意将您拉进这桩案子,不过那些都不足以指证你有犯罪行为。但是德广钱庄案发后,几乎所有帐本上都有您的的字,卜卓先生,据此我们就有充足的理由逮捕您。可是我不明白的是,步鸿光为什么要处心积虑的陷害三奇和拉您下水?步鸿光的犯罪动我们已经查明,他已经腐化堕落了,而且欠下近千万的高利贷,这些钱大部分都已经在地下期货交易所赔光了。当然,关于步鸿光在韦家犯下的罪行,我始终不明白,他为什么对韦家九口不分男女老幼都要那啥?起初我以为是宗教案件,但是随后步鸿光杀了宁昊乾也就是他的大师兄,抢走五百万美元的货款,市里省里甚至fb都闻风而动。现在,我认为这里面仍有内幕没被揭露。还有三奇是谁?韦家与市里领导之间究竟有什么交易?我猜这些您都能给我一个明确的答案,当然前提是您想回答的话。”

    苏哲着,端起桌上的茶抿了一口,是大红袍,香津入口渗透舌根,心神更加安定,整个案件在脑海里清晰明朗。

    “另外,如果我推测的没错的话,步鸿光的艺名应该叫班学海,三奇应该叫杨文。当然,他们的艺名里应该还有其他字,叫班学海玉,班学海天什么的,这个就不是我能推测出来的了。步鸿光拉您下水的原因嘛,我推测因为您是他的师父,大概是您不肯再借钱给他了吧?而步鸿光一心陷害三奇,是不是因为这个叫三奇的师弟样样都比他强?步鸿光是那种心理狭隘睚眦必报的人,虽然名叫鸿光,但也就是云端下鸿光而讥的一条毒蛇罢了。韦家家规森严,外人是决不会学到多少秘籍上的东西,我根据这些线索,还有绝尘寺无直大师的遗言推测,您就是百年前韦家的那个私生子韦豪决!这个结论让我很不解,因为什么原因让你对自己家人的死漠不关心,还是他们的死都是您一策划?不过,这些多是推测,要证实还得请您跟我们走一趟。”

    诸恺歌在耀眼的灯下眸孔收缩,苏哲有刹那幻觉,那漆黑的眸孔深处有红光一闪。诸恺歌笑了,一脸的慈祥。

    “果然是神童啊,连梓舒没看错人,能抓着我的人只有他的宝贝徒弟。你的没错,我就是韦豪决,实际掌管韦家五十几年的族长。步鸿光确是我的徒弟,名班学海云,三奇叫杨文云,你推测的很对,他们师兄弟俩虽然从没见过面,但关系却是糟糕之极。有一点你错了,宁昊乾带来的不是货款,只不过是国与rb合伙出的定金罢了。还有我们韦家那些不成气的后辈,虽然我不喜欢他们,但也没想过要他们死,步鸿光的举动实在出乎我的预料。可惜啊,可惜”

    诸恺歌神情悲郁,韦家几百年的香火从此断绝,他罪责难逃。

    “不过,我还是没想到,你这么快就能摸清整个案件,了不起。”

    诸恺歌嘴角又浮现一丝嘲讽的笑意,这让苏哲很不舒服,他感觉到诸恺歌的秘密决不止这些,他肯定有更惊人的计划。

    “钱队长曾教导过我,一桩大案如果动用全市警力,超过二十四时还没有线索的话,基本上就可以定性为悬案,如果超过一周还没抓到嫌犯,那多半就不会抓到了,除非那个凶笨到自己露出马脚。而您呢,诸老,破绽太多,再加上有一个笨蛋徒弟,所以两天的时间足够了。”

    诸恺歌一愣,随即哈哈大笑,他站起身向一旁的书案走去。苏哲这边的陈王刘立即紧张的拔q,又想站起来转身,结果动作混乱,碰翻了椅子,q也掉到了地上。诸恺歌笑容满面的看着,苏哲则脸色阴沉,狠狠的盯了陈王刘一眼,他尴尬的捡起q重新坐下,不敢再抬头。

    “永安当行停止运营四十多年后重新开始营业,规模一点也不比当年差,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诸恺歌突然问,苏哲注意到他站在刚写的那幅字前,于是猜到他想要什么。

    “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

    诸恺歌转过身来,眼中精光四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