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不知所踪
预想中的袭击却并没有发生,苏哲开始疑惑,难道只有一个人?
苏哲突然想到,诸恺歌做为他们的师父,怎么也会如临大敌?难道摄魂术不是他传授的?诸恺歌一生只有三个徒弟,可见收徒条件苛刻,或许摄魂术并非人人能学,而诸恺歌可能根本不会摄魂术。这个念头让苏哲心中震动不已,诸恺歌究竟有什么目的呢?
回头向门的位置望去,烟雾仍浓稠的像团实体,让人无法知晓里面发生了什么事。苏哲转回头仔细观察沼泽,一切都那样真实,真实到自己正在陷入泥潭,稀泥底下仿佛有神秘的吸力,只愣了下神便已经漫到膝盖。
脚麻木,烟雾的毒性开始发作,眼睛变得无法看清物体,巨大的恐惧笼罩住了苏哲,他不停对自己这只是幻觉,走廊里应该有许多人,只要喊来人不定就能摆脱幻境。然而不论苏哲如何张嘴,却始终发不出一丁点声音。
“我是要死了,我要死了”
童年的经历过的死亡阴影重又向笼罩住苏哲,这片沼泽与童年玩伴四描绘的死亡谷一模一样,不定也沉了无数的尸体,它们层层相叠,腐烂的尸水滋润着沼泽里的植物,让它们也染了凶戾之气,枝叶如刺刀般横在空地。
四过那种吃死人的老鼠不定正藏在某处,盯着苏哲,贪婪的tn着前爪,等待新鲜大餐的开宴。一想到自己即将被猫一般大的老鼠们撕咬啃食,苏哲便惊慌失措,他止不住的抖,虽然知道这只是幻象,但人生如梦似露珠般转瞬即逝,幻象又何尝不是另一种真实呢?
四死了,消失了,她过的事也都成真了,那填满尸体的沼泽又怎么会是假的呢?
“难道就这么死了?不!这是幻象,四过如果人不害怕就不会有幻觉。”
苏哲强迫自己接受这现实,眼前看不到危险,那危险一定是来自背后。苏哲吃力的转身,向门的位置迈了一步,握q的却无论如何也抬不起来,毒性发作的太过速度。
警方没有这种装备,只能是军方才有的东西,不过诸恺歌不定也有,但使用这种化学武器的人应当具备一定专业知识,步鸿光不像那种博学的人,难道他的帮是诸恺歌下的学者?
还是,来人根本就不是步鸿光?
那团烟雾里凶徒随时可能冲出来给苏哲致命一击,他却闭上了双眼,让自己忘记一切,虽然淤泥仿佛已经到达胸部,呼吸都有些困难,但心里却渐渐安静下来。
韦家灭门案后,苏哲就找来些催眠的心理学资料研究,催眠的原理也略知一二,但这种快速催眠仍显得不可思议,苏哲想过很多应对办法,然而靠自己的力量摆脱困境仍是件困难的事情。
二十多年前,当苏哲还是一个孩子时,他在珍容镇与当时的养母住在一起。那是一个奇怪的镇子,甚至连动物都神秘莫测,除了四,苏哲总能从她身上感受到春天般的气息,虽然她的话很少,甚至有些缄默。在那件事发生前,苏哲从未想过将来,现实与虚幻混为一潭,是四让苏哲警醒并摆脱黑暗,而她自己却永远的留在那片贫瘠的土地上。
“恐惧的本源就在人心里。”
苏哲平静的呼吸,毒性使身体失去知觉,但大脑却保持着异常的清醒。幻境中的淤泥此刻早已浸没头顶,呼吸仍旧正常,这表明只要不害怕做出异常的举动,幻境就伤不到人体自身。
“你没事吧?”
突然有人在耳边大声问,是苏韵菲。苏哲努力睁开双眼,眼前一片模糊,但依稀能分辨出这里是走廊,地上横七竖八的倒着许多人。而苏韵菲则蒙着面,倒像是个大盗的模样。终于摆脱幻境了啊,苏哲心中欣喜若狂,但随即担忧起房间里的情况来,不知道诸恺歌怎么样了,还有徐云露和陈王刘他们。苏哲费力的眨眼,扭头用目光指向敞开的房门,身体却失去重心无力的倒下,上半身正好倒在了屋里。
剑!飘霜剑!血光流动。
苏哲看到一个穿雨衣的人背对着自己,他中握着滴血的飘霜剑,那背影有些熟悉,却又想不起是谁。徐云露和陈王刘还有孙都倒在地上,徐云露惊恐的睁大眼睛,像是看到了什么骇人的场面,她还有呼吸,陈王刘和孙则身下淌了一滩的血,显然已经死了。
“不许动,我是警察!”
苏韵菲大叫。诸恺歌不知所踪,几个保镖们则一动不动的拦在半开的书架前。书架后应该是秘道,奇怪的是那个穿雨衣的人并不急于去追,只是站在原地等待,他对苏韵菲的出现有些惊讶,转过身,他戴着防毒面具,两团红光在玻璃片后闪动。苏韵菲显得十分愤怒,突然开q射击,全部击中,但穿雨衣的人只是后退了两步。苏哲想要大喊射头部,他穿的防弹衣!但却什么也没喊出来,而那人身形一晃,已经挺剑向苏韵菲刺来。
如果苏哲能发出声音的话,他一定会惊声尖叫,因为那个穿雨衣的人的速度实在太快了,只一霎就到了苏韵菲面前,避无可避!苏哲惊恐的想要闭上眼睛,但眼睛反面睁的更大了。就在千钧一发之际,苏韵菲突然腕一抖把射空子弹的q回旋抛出,同时后纵,左在腰间一晃,一道白光挥出,与将q拨开后继续刺来的飘霜剑相交,当的一声,两人随即分开。
“咦?修明剑?!”
穿雨衣的人透过防毒面具惊诧的,这时他身后拦在秘道前的几名保镖纷纷倒地,原来他们早就死了。
正在这时,秘道里突然传来爆炸声,整幢楼都有些颤动。
苏韵菲一颤,也不再话,左腕一抖剑光似流水般激起,她以同样惊人的速度向穿雨衣的人刺去。两人在不大的书房里互有攻防,剑法显然出自一家,但又略有不同,整体而言苏韵菲的招式更为灵巧,功底深厚,一直在压着那人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