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屋中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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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在渊在张府的家奴引路下,来到了一处典雅的别院,到了后,他便打发走了家奴,在院中闲逛起来。

    过了没一会儿,杜义和柱子便进来了,赵在渊并不意外,他知道他们会过来的。杜义见四下无人,才道:“殿下,您怎么同意今天在这里过夜,我们担心那周承基会对您不利啊。”

    “没关系,他现在还巴望着我去襄州给周方当牌面呢,我刚答应了他,他怎么会这时候对我下。”赵在渊笑眯眯地。

    “可是在这地方,府邸内外都是周承基的人。一旦发生什么意外,我们很难护得您周全。”

    “放心吧,这个我有分寸。”赵在渊拍拍杜义的肩膀继续。

    柱子接话道:“那我今晚就在这院子中保护您,如果谁敢侵入这院中一步,我就当场把他钉在墙上。”

    赵在渊呵呵一笑,:“不必了。这样反而显得我气了。你们若是没别的事,就去休息吧,他们肯定也给你们安排了地方。“

    柱子又四下谨慎地看看,:“殿下,刚才影卫有人来报信了。”

    “哦,什么了?”

    “影卫的兄弟混在杂役中间,也没敢太多。只了归州刑法司衙门几乎全部出动去十方大街三十三号了,是鲁文深带的队,但是弟兄们都没事。”

    赵在渊眉头一皱,这是怎么回事?归州刑法司衙门怎么会找到那个地方?鲁文深带的队,难道是今日绑架他中间出了差错、意外或者巧合,让他找到了地方?按理来,不应该的。

    他沉思起来,联想到周承基中途离场去见鲁文深,他心知,此事必定是周承基点的头。毕竟,刚才归州百官齐聚此处,能够调动不动声色调动人马的只有周承基。对于周承基的动,他随便动动脑筋也就明白了,无非是软硬兼施,想要给自己施加压力,好让自己乖乖听话。可惜,他低估了自己下这些人的实力,本来占尽了先,却错失良。

    虽然他清楚是周承基在搞鬼,但是现在却没有证据能够证实此事,而且,即便能够证实,此时也不宜纠缠此事,否则,只会让周承基怀疑自己的动,怀疑自己为何要在城中暗中部署。何况,影卫也没有弟兄被抓。

    不过,话又回来了。若是对方认定是自己的安排,此事就此不了了之,周承基就不会起疑心么?也未必吧。

    赵在渊一时间没有头绪,回过神道:“影飞和影卫的弟兄现在在哪?”

    “不知道,据我的了解,他们应该还有其他据点,现在应该已经隐藏起来了。”

    “那就好,这件事我知道了。你们去休息吧。”

    两人离开后,赵在渊又在院中来回信步了一会儿,将此事想了个七七八八,有了头绪才转身准备进房间休息。

    谁知,刚一打开门,房间左侧的屏风后面便走出一人,她定睛一看,竟然是绿荷姑娘。只见她已经换了一身朴素清爽的服饰、褪去了华丽的头饰和脸上的粉黛,将其天生的丽质展露出来。

    赵在渊对此很是意外,宴会上的情形还历历在目,周承基视绿荷为红颜知己,怎么会让她在自己房间等着。

    这一点,赵在渊就有些想不通了,不过也怪不得他。他年纪并不算,在一般的大户人家里,早就该成亲了,即便没有成亲,有陪房的丫头也是常理。但是,他的身份毕竟不同,虽然他隐姓埋名在护国公府,但是他的婚事已然只能由皇上做主。由于客观局势的制约,时至今日,皇上赵锦也没有为他赐婚,但他也不能在护国公府随意把那个丫鬟就收了房。再加上他自幼习武,谨遵着习武之人不可过早亲近女色的教诲,对于身边的女人是不屑一顾的,即便有值得一顾的,他也是敬而远之。

    因而,他怎么会理解周承基眼中是如何看待绿荷和他的。宴会一开始,周承基就抛出了女色这张牌来试探他,而他一开始的态度却是让周承基吃瘪不,也怀疑这一招是否奏效。可是,从周承基拿出周方亲笔书信开始,赵在渊态度的转变让周承基又有了想法,觉得赵在渊也不过是放不下脸面,只要自己再下一记猛药,对方极有可能就范。

    于是,就有了绿荷守在赵在渊房间这一幕。到底,还是周承基自己过不了美色一关,故而由己及人,以为别人也都过不了这一关。

    这种想法大多数时候也确实是奏效的。

    此时,绿荷率先行礼,言语轻柔道:“女绿荷见过殿下。”

    赵在渊心想着,这应该又是周承基派来试探自己的,他心感无奈地:“姑娘,你怎么在这里?”

    “周公子特别吩咐我,殿下千里劳顿,从京城来到此地,一定要照顾好您。”绿荷言语真切。

    “不必了,我不需要女人服侍的。”

    赵在渊完,绿荷站在原地,一动不动,面带委屈,不一会儿就仿佛要哭出来一样。她道:“我知道殿下身份尊贵,而我卑微渺,可您这样赶我走,周公子周公子一定不会放过我的。”

    绿荷的可怜,神色更让人怜爱,赵在渊心生怜悯,但他也没有轻易相信她,反而更加警觉,他继续问道:“那依着姑娘的意思,该怎么办呢?”

    “您只要让我服侍您喝茶更衣,其他时候,您让我在哪里我就在那里候着。”

    对方的态度让赵在渊无可奈何,他正要拒绝,只听一阵轻柔的脚步声传来,他当即提高了警惕,然后侧耳倾听。等脚步声来到门外的时候,他突然大声冲门外道:“是谁在外面?”

    只听门外那人慌忙间撞到了房门,然后赔罪:“人奉周公子之命,特来请示殿下还是否有别的需要?”

    赵在渊心中不胜其烦,这个周承基还真是多疑,看来自己不给他吃颗定心丸,他是不会放心自己的,而自己想安心睡觉也是妄想了。

    他走到绿荷身侧,扶着绿荷肩膀:“多谢周公子想得周全,别的不需要了,你替我谢谢他的美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