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适度很难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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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添添被困在那个屋子里,叫天不应叫地不灵,除了做卷子别无他法,可是做完一张还有一张,直到这时候才发现桌子上全是语文。

    语文卷子语文练习册还有语文五三?叔可忍婶不可忍,他当时就拍了桌子——临喊之前想起来没有用,于是半途改了道:“江青月!江青月!你们讲不讲道理?”

    江青月勤勤恳恳爬楼梯上来给他解疑答惑:“别喊别喊,大晚上的瞎叫唤什么啊,别到时候邻居以为我们绑架。什么事,。”

    叶添添指着桌子:“你们能不能讲讲道理,拿语文卷子给我要百分之九十九点五的正确率?你们有良心没有?作文你给满分啊?”

    江青月不信,过去一看还真是这么回事,一拍额头:“怎么回事,白真是乱放。你等着啊,我这就给你换。”

    “还有,这些玩意儿是什么东西?”叶添添指着地下的石油,“你们这是非法囚禁啊告诉你!”

    “谁囚禁你了?你不懂不要乱啊!”江青月自己在上面跳了跳,“这是地毯好不好,随便走,又没人拦着你。”

    叶添添张口结舌:“你们之前”

    “哎呀计划赶不上变化,之前不等于现在,所以你到底想干嘛?”江青月挖着冰淇淋,“好好做卷子,准备考试。”

    叶添添:“刚考完。”

    “考完中考不是还有期末考吗!”江青月一拍桌子,“做你的卷子去!”

    叶添添想来想去,都觉得这一桌子的语文卷子是故意的,实在咽不下这口气:“江白呢?”

    “她?她回去了,在忙。”江青月把冰淇淋的盒子扔进垃圾桶,“干什么?”

    “这不是你家?”叶添添吃了一惊。

    “开什么玩笑啊大哥,你都知道我们不是人了,还能有房子吗?”江青月,“这户人家出国了,房子空着没人住,我们就借用一下。”

    叶添添:“你们这是非法入侵啊!”

    “开玩笑!我们有正规续的。”江青月把一伸,一沓票据契约呈扇形捏在她里,“续齐全,要啥有啥。”

    叶添添真的惊了:“哪来的?”

    “当然是有我们的方法,你没完了啊?做题去!”江青月烦了,嘀咕道,“怪不得叫我先把李延科送走,你还真能问啊。”

    叶添添愕然:“李延科已经走了?”

    “啊,走了。”

    他才想起来看一眼表:九点!

    “我先回家了,题明天再做。”叶添添从椅子上跳起来就往外跑。江青月懒洋洋地一摆,那扇白天被撞破的门就自己跳回了原位,差点把叶添添鼻子都给撞歪。

    他捂着鼻子跳脚:“都这样了你还好意思不是非法囚禁?!”

    “这叫热情地接待,不舍你离开。”江青月举起,“饿了吗?吃饭吗?要不要我给你点外卖?”

    “用不着!”叶添添接着跳脚,“我回家吃去!”

    “有个事跟你”江青月摸摸鼻子,“其实我弄了个假人让他去你家代替你了”

    “啥?!”叶添添的声音顿时高了半个调。

    “咳,当时不是你正在学习的紧要关头,不好打扰”江青月难得会有心虚愧疚之感,“但是你现在回去,我跟你那个假人我是不会拿回来的,你自己想好该怎么。”

    叶添添惊得都放下来了,半天才吐出一句:“你们要不要脸?!”

    “生死关头脸算什么,好歹我还告诉你一声呢。”江青月把头发拨到背后去,“你还有什么问题没有?我先告诉你,今天你是出不了这个门的。”

    叶添添使劲瞪她:“为什么?”

    “因为这屋子下了结界,结界——”江青月打个响指,一层深红色的光芒从地板浮起,顺着墙壁笼罩了整个屋子,“别瞪我啊,不是我弄的,白弄的,她走了,我解不开。”

    叶添添指着她,“你”了半天,最后一跺脚,坐到床沿去了:“那好,卷子我不做了。”

    这子怎么这么难搞!

    要不是要保证他心情愉快好学习,真想一巴掌拍死他。

    江青月一想到江白回来看到这局面会是什么脸色,就没法任由叶添添旷工下去:“你别这么生气,除了不让你回家之外,我们也没对你做什么啊是吧,而且有我在,我保你精力充沛,连写一百套卷子都不累,要吃什么要喝什么你尽管,只要你得出我就拿得出。”

    叶添添翻白眼:“我连写一百套卷子对我有什么好处?”

    “提升的成绩是你自己的啊”江青月坐在椅子上,在地板上一滑,滑到他面前去,“我了你别瞪我,你别逼我对你用精神控制啊,对你对我都不好,做人要适可而止。”

    呸!好不要脸!明明是你们得寸进尺!

    “要不是时间紧迫我还懒得来呢,看你们一个个的,难伺候的很,我又不是为了伺候你们来的!”江青月也惆怅了,“苍苍啊”

    “苍苍?”叶添添意外听到一个新名字,“谁?”

    “不做卷子没有问问题的资格。”江青月趴在椅背上剔指甲。

    “你们根本不讲信用,我算看透了,为了让我做题你们什么谎都敢。”叶添添靠在床头,“你们的信誉在我这里是零。”

    江青月立刻举起两只:“没有‘们’,我是后来的,而且我压根也没给你许诺过什么,那都是白的。”

    叶添添表示都是借口:“反正你们同类相吸沆瀣一气。”

    江青月看看时间,再看看月亮的高度,实在不想再这么扯下去了:“出价吧,你到底怎么才肯做题?”

    “你先告诉我,江白这名字到底有什么含义?”叶添添立刻提要求。

    “你问这个干什么?”江青月很意外,“就是个名字,其实你可以要点别的,比如钱?”

    “会引起通货膨胀。”叶添添面无表情,“我就要问这个。”

    “我可以给你买彩票,一等奖都给你。”江青月不死心。

    “不用,那样我很容易崩心态然后颓废一辈子。”叶添添坚持,“你告诉我,我就回去做卷子。”

    这孩子真是油盐不进

    “你保证?”江青月抱着椅背,转轮在地上滑了一圈。

    “我话一向算话的!”叶添添语气激烈,“通常都是你们骗我——”

    “行行行你别吵吵,告诉你就告诉你,不过完了你马上去做卷子,记住了啊,最好白回来之前你能把答案自己做出来,千万别是我告诉你的。”江青月鬼鬼祟祟地四下看了一圈,看着叶添添点头保证,才道:“其实这名字真的很简单的,发源一切之江,万物起首之,东方初明之白。世之缘起发端,谓之江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