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听说她是校园文的恶毒女配19
体育课还没结束,贺不言坐在台阶上,晒着太阳。
他在换衣间换了备用衣物,此刻穿的是校服,头发也全然干掉,不见丝毫狼狈。
伊筱筱看到他,三步两步走了过来,在他面前站定。
“贺不言,你要不要换个座位?要不然我跟老师一下吧,把你调到别的位置上?”
伊筱筱是班里的班长,平时也帮老师管理全班的事务。
贺不言收回望着不远处和向来来聊天的月白的视线。
表情冷而淡,带着股拒人千里外的疏远。
“不用,我这样挺好的。”
伊筱筱以为他是被强迫而不敢言。
她叹了口气,柔声安慰道,“是不是月白逼你的,没关系的,我可以帮你。”
她本想月白不是好学生,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可又想起了月白的威胁,顿时憋了回去,只是担忧的看着他,希望他能明白她的意思。
“没有,”贺不言站起身来,看了眼不远处朝他招的月白,眸中含着似笑非笑的柔光。
他补充道,“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完,就跨开长腿,往月白的方向走去。
伊筱筱看着贺不言对月白的互动,盯着他清俊的背影,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暗狠得咬牙。
日暮黄昏后,斜斜的夕阳洒入略显得昏暗的诊所。
“你觉得最近怎么样?吃了新药后好点了吗?”
医生看着面前的少年,关切的问道。
“没用,还是老样子。”贺不言摇了摇头,神色冷淡乖戾,颓的不行,完全没有平时的软绵绵模样。
夕阳如残血,扑在他身上,映得他像是个刚喋血归来的魔,带着颓倦的美。
医生听见了他的回答,叹了口气。
自从经历过那件事后,贺不言就像是完全失去了感情特征。
很少能感到悲伤或快乐,连对别人感同身受的共情能力也像是完全消失。
他也不知从哪里自学的专业心理,擅长用些段,不知不觉操控别人,让别人做一些本不会做的事。
简单点,就是可以让人失控。
在心理学上,这种通常被叫做心理暗示和心理操控。
“不过,”贺不言懒洋洋倚着墙,盯着窗外广阔的江滩愣神。
他补充道,“我遇到一个很奇怪的人,她,好像很不一样。”
他的语气寡淡,像是在叙述事实,却又藏了点自己都没发现的隐秘情绪。
和她在一起,他觉得他也要失控了。
“ta是谁?”医生也有点好奇了。
他和贺不言认识快两三年了,也没见贺不言提起对谁有兴趣。
贺不言对他的提问没回答。
他看见办公桌上放着的一沓报纸,拿起最上面的一张,随意看了眼,判断道。
“医生,你准备投资贺氏集团?入股。”
他拿的那张报纸上面,书写着大大的头条,大致就是贺氏集团未来会更好之类的吹捧言语。
“对啊,怎么了?”医生对他强大到恐怖的联想能力早已见怪不怪,开口问道。
贺不言看着头条旁边的配图,是个身着得体西装的中年男人,正微笑着和记者握。
“就是感觉,投资贺氏集团不是一个好选择。”
他眉梢一挑,话极其简练,不带丝毫感情。
医生读出他话里的含义,感激的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其实吧,他最开始碰到贺不言时,是在一家超市。
当时他不心弄丢了钱包,买东西结账时尴尬极了,正准备灰溜溜回家时。
一个少年,贺不言递给他个钱包,语气毫不波澜,“心理医生都这么马虎?”
他接过钱包的瞬间就愣住了。
这个少年肯定不是偷他钱包的贼。
但是,他的医师证明根本没有带在身上或钱包里,而且也才从国外留学回来。
按理也没见过面,不应该被一眼认出来。
然后,他就迎“男”而上(并没有),缠住了贺不言,想要搞清楚贺不言是怎么看出来的。
一个二十五六岁的男人,每天什么正事也不干,就想办法绞尽脑汁的要跟一个十四岁的少年拜把子,认兄弟。
后来还是贺不言烦了,认了他这个老弟。
一个大男人天天凑自家门口守着,被附近人看到,影响多不好。
其实贺不言当时找回他钱包时没那么好心。
他是看到了扒偷医生的钱包,但没准备多管闲事。
只是扒发现了他看到自己作案,怕他报警,拦住了他,骂骂咧咧的准备威胁他,还想打他让他“老实”。
贺不言这才动了,揍了他一顿,又帮医生拿回钱包。
只不过听那个贼也挺可怜的,被打的在医院住了好几天。
才出院没多久,就被人举报,把他犯的不少没被抓到的案子匿名送到了警察厅。
听,零零碎碎的案子加起来,那扒现在还在牢里蹲着。
只是他经常四十五度仰望天空,想着是谁能把他的作案底细查的那么清,又是惹到了哪个大人物,才蹲到了牢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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