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6章 权宜之计
试问一个杀如何会做出舍弃自己性命的决定?那得要多大的利益诱惑,或者,雇佣的人要抓住多大的把柄,才会让他们愿意舍弃性命?
冷连城在那个时候就换了调查的方向,把目标对准了那杀。继续调查下去之后,却发现最终事情是和老爷子相关的。
只是在那时,已经来不及了。
“他在你住院的时候,就让那医生在你注射的点滴里加了药,如果我不听他的,你的性命随时会有危险。”冷连城握着她的一点点变的冰凉,他现在想起当时知道伊简瑶被下药时候的情绪还是会觉得浑身发冷。
那是他头一次如此清晰的觉得好像是有那么一个人,真的随时有可能会从自己身边离开。
“你为什么不先告诉我?”伊简瑶反握着他的,动作上是安抚,言语间却仍有埋怨,“你那时的态度,当真是要逼着我对你心寒的。”
“我以为,我和老爷子这场战役要很久,所以不想拖累你。”他没料到的是,老爷子是真的老了,不出一个月的时间,他和许黎之前部署好的计划居然就推进完成了,老爷子在他这里,再也不是威胁。
“你以为你以为,什么都是你以为!”伊简瑶鼓起嘴,就只这一天,她都听到多少冷连城肆意揣测她想法的言论了,若是他可以问那么一句,她都会给他肯定的答案,然后和他两个人一起面对所有问题的。
冷连城有几分窘色,伸去戳她脸颊:“瑶瑶,即使我知道你可以和我一起面对,我也会选择对你来最安全的那个方式。”
因为他舍不得也不敢让她冒任何的风险。
伊简瑶气鼓鼓的瞪着他:“理由不成立。对了,离婚证呢?现在拿给我。”
“瑶瑶”
“你不是办好了就寄给我吗?我一直都没等到呢。”她脸色严肃,不像是在假。
冷连城急了:“瑶瑶,离婚只是权宜之计,我那时候”
“你别别的,先把东西给我。”她拧眉看他,不耐都写在眉间。
冷连城扭过头:“没有。”
“没有?”
“嗯。”
她单托着下巴,歪着脑袋看他:“你骗我?”
“没,离婚证我没拿到。”他有些得意,“你走了之后,我没有第一时间让司乐去办续,拖了十几天才去的。后来还没办成,老爷子的事情就解决了,我就干脆取消了拿证的计划。”
伊简瑶仅仅只露出的那一只眼里,也能看出来十分的讶异:“取消了?”
“你这表情怎么看着,不高兴?”冷连城脸都皱了起来,他本以为伊简瑶听到这事,会觉得开心和欣慰,谁能想她居然是这副表情?
她低着头,没做声。
冷连城让她伤心难过了那么长一段时间,她本来还想借着离婚证的事情,让他来求和,体验一把她当初那感觉。
可谁想到!离婚证居然!没办下来!
“瑶瑶。”他两捏住她肩头,迫使她抬起头来看着他,“你是不是不高兴?”
“还好。”她仍旧恹恹的。
“还好是什么意思?”
伊简瑶瞅他一眼,觉得冷连城现在的表情就像是失宠的怨妇:“就是还好。”她把他搭在自己肩上的拉下来,“我想休息一下,你送我去房间吧。”
冷连城抿着唇,想问的话还是不敢问,只能先把伊简瑶送上去。
“对了,我晚上一个人睡,你别来我房间。”她坐上床之后,还不忘给冷连城叮嘱。
“好。”他站在房门口看了好一会,才不甘心的转身出去。
伊简瑶躺上床,抬摸了摸盖在自己眼睛上的纱布。从有了伤口到后来医生处理的时候,她一直都没有看到这伤口到底有多长有多深,反倒让她没有那么紧张失措。
其实仔细想想,不管这伤口大或者,她也不是很在意,所有疤痕都会随着时间逐渐淡去,粉底遮一遮,也看不清多少。
她放下,长舒一口气。见到冷连城她是心安的,但也有些脾气止不住,如果冷连城这两天照顾的她还算满意的话,那她可以考虑先原谅他这一次。
想到这,她轻轻笑了下,希望冷连城的觉悟能稍微高那么一点。
而此刻在楼下,冷连城正在联系晁清泽,这是在a城,章怡蕙也是被a城的警察抓走的,到底还是晁清泽比较有话语权。
“你想什么?不要动那个女人?”晁清泽一开口就带着讽刺,还以为冷连城是要维护章怡蕙。
“不是,我想提醒你,把她在s城还没有处决的案底一并加上,不要轻饶。”冷连城食指在桌面敲了敲。
晁清泽轻哼一声:“现在了,伊简瑶受伤的时候你去哪了?和那女人眉来眼去不是挺开心?”
“我不知道你在哪里看出来那荒谬的结论,但我建议你还是收起你那些无谓的猜测。”他压低声音,冷连城隐隐有一种感觉,如果伊简瑶迟迟没有原谅自己,那不定是因为晁清泽在她面前了太多自己的坏话。
晁清泽嗤笑一声,直接挂了电话。
他抬眸,章怡蕙的眼神落在他脸上,几分轻蔑:“又是一个被那贱人迷了心窍的?”
章怡蕙对晁清泽的了解,限于她对陈薏过的那些。当时她极尽所能的描述晁清泽有多喜欢伊简瑶,无非是为了激起陈薏心中的嫉妒,这才能和她一起对伊简瑶出。
现在晁清泽切切实实的坐在她眼前了,章怡蕙发现和她想象中的有几分不同。她见过晁清泽一面,以为这男人比冷连城温润些,现在看他时候那眼里的阴冷却一点都不比冷连城少。
或许以前他们见到的晁清泽的样子,都不过是伪装罢了。连陈薏见到的,也是戴着面具的晁清泽。
晁清泽眉梢微挑,身后那几个警察忽然将章怡蕙的臂反拧到身后,还加了几分力。
章怡蕙吃痛,神色扭曲。
“刚才你的人,就是这么对她的吧?”晁清泽似笑非笑的模样,诡谲莫辨。
“是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