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林杉的电话时，已是深夜，我已入睡，稀里糊涂看都没看接听了电话，听到是他的声音，当时心里不由一沉，以为他出了什么事。后来才知道他喝醉了，半夜三更还在大街上独自游荡。他叶子，你知道我为什么醉了么，是因为你，一想到你，我的心就痛。你知道么，谁为你醉，谁就是最爱你的男人，我就是。

    他的声音断断续续，模模糊糊，词不达意地胡乱着什么，让我烦得只差没跑到他身边去揍他了，但我只能安慰他。我林杉，我知道你对我好，我知道的。你现在在哪里，你要走人行道呵，要注意安全。

    “你不知道我对你好，你根本就不知道，如果知道，你怎么会这样对我？”他叹息着，我听到了他喝酒的声音，应该是直接用瓶子灌的，紧接着听到了瓶子碎落一地的声音。

    “林杉，你疯了，你怎么能把酒瓶打碎在街道上，别人要扎了脚咋办，你这个混蛋！”

    他哈哈大笑，笑过后，他：“你能不能等弄清楚状况再骂我，我是把酒瓶放进垃圾桶里时一哆嗦”

    “你上还有酒么？”

    “没有了，真的没有了。”他，很重的喘息声，然后我听到“啊”的一声，他呕吐了。

    “找一个水龙头，冲洗一下吧，这样你会清醒些。”

    他没有话，只是喘息，然后断了电话，我再打过去时，却是关了。

    我一夜未眠，打了他无数个电话，都是关，心想我为什么不能象他那样，知道一个经常和他在一起的同学的电话，以备不时之需。看来我对他真的不是很用心，我不由怨恨起自己来。

    第二天天还未亮，我接到了他的电话，电话一接通，我劈头盖脸地给他一顿骂，“林杉，你要死，我可是被你吵得一夜没合眼，你这个混蛋！你是存心让我日子不好过对不对？我告诉你，不要以为你为我折磨你自己，我就会同情你而回心转意，你做梦！你醉吧，你就算是醉死了我也不理你。”

    “叶子。”他轻轻地叫我一声，我的眼泪不由自主地渗出了我的眼眶，在我白净的脸上狂奔。可我却抬起着头，努力地把眼泪吞了进去，我不能让他知道我的脆弱和痛苦，现在，我只能坚强。因为只有这样，他才会死心。“是不是我欠你太多，所以我只能用我的一生来偿还，这辈子我就只能嫁给你了？是不是这样，这不是你处心积虑想要的结果么？那么，你，你要我怎样偿还？如果可以的话，我一定要用我的一辈子来偿还吗？”

    “叶子，你能先听我两句么？”

    “不能，我已经受够了，我不想听你的任何解释。我可以告

    诉你，甚至我都不想再听到你的声音。”

    “我不相信，叶子，我真的不相信！”他的声音都颤抖了。

    “事实摆在你面前，你还不相信么，我现在是别人的女朋友了。”

    “可是你你要等五年才能给我一个答案，可是”

    “对不起，我失约了，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这样，我无法也不想给你一个解释，很抱歉。”

    “是啊，一典型的高富帅，比我有钱，比我更能让你过上好日子，谁也拒绝不了啊。可是有一点你别忘了，世界上没有哪个男孩有我林杉这么爱你，永远都不可能有。”

    我叹息了，是的，这点我是深信不疑的，可是，我却稀里糊涂地成了欧阳腾飞的女朋友，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也许和欧阳腾飞的地位金钱有关么，我真的不知道，可是我知道，我不是贪图享受的女人。只是欧阳腾飞对于女人确实是很有杀伤力的，我是有点被他迷住了，迷得晕头转向，高富帅的他，不同程度地满足了我的虚荣心。而在我高考落榜后，林杉父母的改变对我的打击实在太大了，让我每每想起都义愤填膺。那天我看到林杉妈妈看到欧阳腾飞的表情，惊诧，不解，羡慕，甚至是妒忌我的心里别提有多得意了，可是一瞬间却又疼痛得无以复加。

    “昨晚对不起了。”他沉默了半晌，“后来我的没电了，一觉醒来，我立刻给你打电话，怕你担心。”

    “昨晚你睡在哪里？”见他沉默不语，我叫了起来，“你还有点良心呵，知道一觉醒来给我打电话。”

    “我本来是想问你是不是真的恋爱了，现在，我知道了。”我无言以对，他继续着他的话题，“只要你幸福就好，你放心，我不会这样了，因为你会担心。你担心我，证明你心里不是完全没有我，我也知足了。”

    “林杉，对不起！”

    “怎么能对不起呢，不管怎样，你还是我妹妹呀。虽然那是年少的承诺，可我一直都不曾忘记，且一定要做到的。今后有什么事，你只管找我，我还是会像以前那样待你。”

    我哭着挂了电话。

    那以后，我们断了联系。

    后来断断续续地从黑羊那里得到了林杉的一些消息：他大学毕业后留在了北京，应聘到京城一知名企业工作，不久破格提升为部门主管。由于他从具备的领导才能，他做得得心应，估计不久会提升为部门经理。他的工资比我的工资高出几倍，总之在别人眼里，他是很成功的了。他成熟了很多，也略微高瘦了一点，没有以前那么爱开玩笑了。见到黑羊，他也没打听我，仿佛是把我忘记了。但是他眼

    睛里蕴含的深深的不可名状的忧伤，却是让黑羊在我面前提及时，不由自主地落泪了。“有多少快乐幸福就有多少痛苦忧伤，有多么深沉的爱就有多么深沉的恨，这就是你们的爱情么。叶子，我真想不到，你们会是这样的结局，太可惜了。”

    “我也不想，我也遗憾，可是我无力回天了。”我，低下了头，“他就象是我身体里的一根刺，拔掉太难，不拔掉又经常刺痛我。”

    “他可是比你痛苦多了，也许你是插在他心脏上的一把匕首啊。再次见到他，我都不敢相信他的变化，真的太大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那都是因为你。”黑羊痛心疾首地，“叶子，我真想弄明白，你真的不爱林杉吗？”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从就想逃避他，一直都想。高考落榜后，这心思更强烈了。可是到我和欧阳腾飞恋爱，而他也真正离开了我，我痛苦的程度却是我想象不到的。”

    “叶子，你知道吗，你一直都是爱他的，真的。”

    “也许吧。”我叹了口气，“那又怎样？”

    黑羊伸出双，环抱着我的肩，把脸转到一边，默默凝望天边的晚霞。而夜，却是逐渐拉开了帷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