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和谁结婚
当岁月流失,当我从一个扎着羊角辫的浪漫稚气的女孩逐渐长大成一个温婉贤淑的大姑娘,许许多多的记忆已然褪色,可是山村的一切却逐渐在心中明朗起来。一条路,两边的灌木郁郁葱葱,路的两边,有很多弯弯曲曲的石坂路,通向村民的家,在霞光满天的黄昏炊烟袅袅,弯曲成石坂路的样子,漫不经心地飘向天际。年少时总是想着如何离开山村,可是现在却在深切地怀想着。在每个新结识的朋友面前,他们一问到我的身世,我总会自豪地宣称我是山村的女儿,我的一切都有着山村的烙印。
我为我是一个山村女孩而感到高兴,和黑羊起时,她咯咯地笑了,在一家的咖啡馆里,她用匙拌着咖啡,认真地:“我觉得海市蛮好的,比山村好多了,美好的爱情,美满的生活,满意的工作,我更喜欢海市。你不知道,时候我最大的愿望就是离开山村。”
现在咯咯笑的是我了,“你那时不也是在快乐的学习,如意的生活,爱情么也是美好的呀!”
“不和你了。”她用脚在桌子下轻轻踢我,撅起了嘴唇。
作为独生女的她,我知道她有更多对父母的牵挂,这也是她不愿提及家乡的原因。原本她想大学毕业后回县城找工作,可以照顾父母,可是现在似乎不可能了。为这,她的父母也感到惴惴不安,老是问我黑羊在海市过得好不好,我如实回答,他们总是有点怀疑,得到我的再次肯定,他们才略略放下心来,这些,我都不会和她,可是作为女儿,她不会不知道的。她告诉我陆绪辉的父母又在到他们的婚事,她虽然为难,但是以年龄拒绝了。
“我倒是觉得你们可以结婚了。”
“要是欧阳腾飞的父母不反对,要你现在结婚,你会么。”她反问我。
“也许会吧,我不知道,但还是希望以后能和他结婚。”
“这个很难了,我们现在的恋爱对象不定是以后的结婚对象呵。爱情变数可是很大的,大到我们无法想象和掌控。”
“但我们不能总是只在意结果。”
“你爱他吗?”她突然问,目光锐利地一动不动地望着我,仿佛想透视我的灵魂深处。
我闪躲着她的目光,“也许是喜欢吧,很喜欢。”我心地言及,唯恐错了。到爱情,人人都象是语言学家,总是把“爱”和“喜欢”分得清清楚楚,决不含糊。
“那么,你到底爱谁?”她目不转睛,不让我的眼睛有闪躲的会。
我知道,我又完蛋了。“我会努力爱欧阳腾飞吧。”我答非所问。
她不再看我,而是把头转到一边
,沉默着,忧伤地低着头,在冥想什么。
我的心一陈疼痛。和她一谈起爱情,我会想起林杉,都不知道是因为她让我想起,还是我自己不由自主。自从林杉来海市和我见过面后,我才真正知道:我是爱他的,和他一样爱得刻骨铭心,可那又怎样,一切已无法挽回。林杉回北京后没有再和我联系,听他回去不久后大病了一场,发着高烧,昏迷了一天一夜。
看着黑羊失魂落魄的样子,我的心又一陈疼痛,无以复加。
话到这里,我们已经无法再继续下去了,且已近黄昏,于是我们在咖啡馆分开,各自回家。我沿着两边是梧桐树的人行道往前走,都不想回家了,心想要是我能永远行走在路上就好了。这时妈妈来电问我是不是最近回家,我是的,是在中秋节,欧阳腾飞也去。妈妈想了想,问:“是他想去还是你要他去?”
“是我们彼此的意思。”我知道妈妈的心思,因为欧阳腾飞的父母不同意,妈妈唯恐日后没戏唱了,在乡里乡亲面前丢丑。我解释我这么大了,谁都知道我会恋爱呀,没有男朋友才丑呢。妈妈也是,没有过程怎么会有结果,他想来就大大方方地让他来吧。
回家的那天早上,我还在清理衣物,欧阳腾飞却在楼下按着喇叭催促我了,我赶紧下楼,原来他把他的车开来了。“和你妈妈和好了,这才是好孩子嘛。”我摸摸他的头。
他轻蔑地切了一声,:“我可是连她的面都没见,是我自己径直打开车库,把车开出来的,只给她发了一个短信。她恐怕又会气得七窍生烟,我管不了了,让我爸爸去应付吧,谁让他讨这么难缠的女人做老婆。”他,看着哭笑不得的我,“我才不会那么傻,听她的话,我就是要和她作对,谁要她让我们的日子过得这么不舒坦。再,这车是我买的,她只出了几万元,我才是股东,我了算。”他一边开车,一边,嘴角边流露出桀骜不驯的笑容。
“可是你这样总归是不合适的。”
“她干涉我的爱情合适?”他反问我:“我这是以牙还牙。再了,这样多好,有车,我们回家也方便,妈妈看到你日子过得好,才会放心。”
我笑了,其实我知道这花花太少的潜台词是:这样多好,我们开车回家也阔气,你也更有面子。
他看了我一眼,“怎么笑得怪怪的。”
我大笑着:“没有啊,我只是太高兴了。”
他拍拍我的头,爱怜地:“女人,回娘家真是好啊,可惜只是左一只鸡,右一只鸭,身边还没有胖娃娃。吧,几时我们会有一个胖娃娃?”他笑嘻嘻地看着我,哈哈大笑。
我红着脸打他一下,轻轻地靠着他的肩,闭上了眼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