帅班主任还帅气吗
刚下班回到家里我就接到黑羊的电话,是她邀请我一起吃个饭。我我要在家照顾孩子,就不去了。黑羊立刻大惊怪地叫了起来,我都不知道她话何时有了地方花鼓戏的腔调,她一连串地那怎么行,人家可是指名道姓“王枫叶”呀,而且还要你一定得带上你的母亲孩子。人家可是一年难得到我市最豪华的酒店“大快朵颐”,刚想会来了,你不去,不是成心要我白高兴一场么。
“那个人是谁,不会是欧阳腾飞吧。”
“绝对不是,你已千百次地嘱咐我,有欧阳腾飞在的场合你就不去,我就是吃了豹子胆也不敢啦。”
“你不是常吃豹子胆么,你几时怕过什么?”
“老皇历就不要再翻了,你怎么老是得空在太阳底下晒晒‘陈芝麻烂谷子’,我现在可是一温良贤淑的女人,连走路都弱柳扶风了,这都是我家陆绪辉调教有方。”我听到她身边嘻嘻有声,就知道他们夫妻在一起,就:“少啰嗦,你们在哪里?”
“你还是先你在哪里吧,我们开车去接你们祖孙三代吧。”
我婉拒了,拖儿携母的狼狈样子我真的不想黑羊看到,她看到了准会难过。她一难过,我的日子肯定也好不到哪儿去,她会一个劲地给我出一个又一个不靠谱的骚主意。我的耳朵已被我妈妈唠叨得生出了耳茧,早没那么好使了,还能被她猛灌迷魂汤?“我带他们去就是了。”
等到我抱着林森牵着妈妈走进他们早就在等候的包间里时,我愣住了,“殷老师,怎么是你?”
“怎么就不能是我,你不欢迎我?”他爽朗地笑了,走到我跟前,“是感到意外,对吗?”他见我有点窘,忙又温和地替我解围。
“是真的想不到,没想到你会来海市。”
“我怎么就不能来海市,我早该来看看你,只是这段忙得不可开交,所以到今天才来,而且明天一大早就得赶回去。”他上上下下地打量了我一眼,拉着我的臂,让我坐在他身边。黑羊早把孩子接了去,她的孩子见到林森,早高兴得跳起来,噘着嘴一个吻又一个吻落在林森的脸上,口里啊呀有声,不一会儿林森的脸上就是眼泪鼻涕一大把了,我们看到那个情景,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爱奇文学<ref="ttp://"trget="blnk">!¥最快更新
殷进和我妈妈打招呼,向我妈妈问好,妈妈知道他是我以前的班主任,还是有点印象的,因为以前他到我家做过好几次家访。席间,殷进又是给我妈挟菜,又是给我妈妈倒饮料,还问了我妈妈的身体状况。为妈妈要帮我带孩子向妈妈道辛苦,仿佛孩子是他的一样,看来他是使出浑身解数要让妈妈开心。他一顿乱弹琴就把你妈
妈搞掂了,当然这是黑羊后来对我的。黑羊后来多次在我面前叙我们那天共同晚餐的情形,好象我没在场似的,她是随心所欲地乱一切,爱咋整咋整。以至于后来她一约我出去玩,我就先在电话里警告她,不许她再提那天晚上的事情,否则拉倒。她每次都答应了可每次都还是,每次的时候她都是笑得直不起腰,她:“我真的佩服我们的老师,他哪里知道心脏病人要怎样休养生息,他奶奶的,那不是胡扯嘛。还建议你妈妈去晨练跑步,跑他爹个球,谁都知道心脏病人不宜晨练,他倒好,还末攀上这门亲他就想你爹死娘不在,他的心也太毒了吧。”
把我都得忍俊不禁了。都谎言重复一千遍便是真理,后来我都被黑羊的天花乱坠不幸砸伤,都差点相信殷进真的如她所的那样喜欢我。
我只记得那天妈妈很高兴,一扫这段日子满脸的阴霾,她象是查户口一样把殷进的所有事情来了个打破沙锅问到底,只差没有问他的年庚生月了。殷进也是乐呵呵地把她想要知道的事情来了个竹筒倒豆子。他已离婚,女儿今年都四岁了,现在是他的爸爸妈妈帮忙带着。他现在已不再教书,早改行了,在省城和他的同学合伙开了个贸易公司,生意不错。
“那你公司里有多少人?”妈妈在变相地打听他公司的大。
“三十多个,现在公司急需要人,尤其是需要象王枫叶这样的高层管理人员,实干家。”他完,含义深刻地看了我一眼。
黑羊就用脚悄悄地碰了我一下,笑嘻嘻地轻声:“一个是包打听,一个是秀到底,真有意思。”
我用脚狠狠地踩了她一下,她忍不住叫起来,惹得陆绪辉对我们鬼鬼祟祟地笑了笑,其它人象没听到一样。黑羊象犯了错一样默默地吃着饭,喝着红酒,逗乐着两个孩子,在一旁不动声色地看热闹,看似漫不经心,实则是用心良苦。
我的苦她不会不知道,所以她当然想我答应殷进去省城,去他的公司工作,最主要的是:她早看出来了,殷进喜欢我,他来海市,是想带我走的。
黑羊是一心直口快的人,还有什么话她能忍着不,她就是想忍也忍不了多久,“叶子还有时候那么调皮呢,殷老师,你就不怕吗,比如她又在课堂上放跑一只兔子?”
我们都哈哈大笑起来,殷进自信地:“我怕什么,她一丫头片子,当年我可是你们的班主任呵,只是看她得可爱,不想整她而已。”
“是啊,当年我们班的同学一看到你,就,哇,我们的班主任好帅啊。”黑羊舞足蹈地描写当时的情景,“我一看到叶子,就对她
:叶子,你看到我们的帅班主任了吗?”
“叶子当时怎么?”殷进感兴趣地问了一句。
“我不记得了,你问她嘛。”
死黑羊,这不是存心让我难堪么。
殷进看着我微微红了的脸,“叶子,你,帅班主任还帅气吗?”
我不知道什么好了。
“这孩子,你就一句话吧,就这么难。”妈妈急了。
我象是在水里憋气憋得太久了一样,瓮声瓮气地:“帅呢,更帅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