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承认,让她难堪
锦瑟听到华年提及阮裕,不禁蹙紧了眉头,虽阮裕没怎么与自己谈过安王此人,但自他入宴到当下便可以看出他并非是一个不知分寸的人。
既然如此,他定也知晓阮裕和自己的关系越少人知道,对自己对阮裕就越好。可当下他却如此,听上去还有些添油加醋,不知是何用意。
华年的话音刚落,便有好奇的人随口问了句,“王爷此话,可是九公主与阮城主有什么关系?”
没等华年应话,郎煊就出声道,“段公子笑了,阮城主常年驻守安泰城,公主又是久居深宫,二人本无会相见,又何谈关系之?”
华年把弄着中的酒杯,玩味地看着一副正人君子模样的郎煊道,“郎公子对九公主的事还真是上心得很。”
“为公主句公道话是我等荣幸。”
郎煊这句话的时候,眼睛是看向锦瑟的,目光所及之处,柔得像要溢出水来。
“当事人还没讲什么,郎公子这话怕是为时尚早了,至于九公主和阮城主有没有关系,”华年到这顿了顿,看向锦瑟才继续道,“九公主呢?”
锦瑟见华年又将此事推给了自己,虽不知他是何意,总归是让她自己了结此事罢了。
“锦瑟有幸与阮城主有过几面之缘,但也不过是朋友间的彼此惜重。而王爷所,未免太过言重了些。”
东来国最是忌讳男女之间私相授受,虽自己和阮裕是挚友之间的相惜相知,但若被人拿去乱一通,怕也会成为世人酒足饭饱后的茶宴之谈。
然今日不把事情开,而是多加掩饰,日后被人察觉后更是百口莫辩,所以倒不如直接大方地承认她和阮裕之间的关系。
理解的人自是理解,不理解或硬是曲解的人,便也随他们去,总归嘴长在他们的脸上,她和阮裕也皆不是拘节的人。
华年自然明了锦瑟是何意,闻言也只是不置可否地挑了挑眉,便没有再与她什么,而看向郎煊时话里带着十足的幸灾乐祸。
“郎公子一番作为可是实实地打在脸上了。”
郎煊局促地坐在席位上,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
锦瑟见状便对他道,“到底郎公子的一番言语也是为了锦瑟,锦瑟在此谢过郎公子的善意。”话毕,又对着他颔了颔首。
郎煊见锦瑟对自己温柔地笑着,一时间晃了神,许久没有应话。
而南宫锦玉见锦瑟这般乖巧模样,心中也是高兴得紧,便对锦瑟道,“皇妹这一笑,惹得郎公子都看呆了。若是真的欢喜,私下百般柔情便是,如今这人都瞧着,也不害臊。”
“锦瑟行得端坐得正,何来害臊之?倒是皇姐,一些事还是莫教人抓住把柄,免得落人口舌。”
南宫锦玉自是知道锦瑟口中的把柄是什么,想要回去,但锦瑟知道自己秘事的这件事又不想让焦氏知晓,只能硬生生地把要到嘴边的话咽了,才瘪了瘪嘴没有应话。
焦氏对南宫锦玉的心理活动自是不知情,只当是锦瑟因着南宫锦玉的话而恼羞成怒一时出的气话。
“接下来,便由安王签如何?”
华年看了焦氏一眼,勾了勾唇念道,“流花彼有此情。”
话音刚落,便有许多不相称、不押韵的争先恐后地讲,直到南宫锦玉念出她的签“落枫别具风情,”才算是告了一段落。
锦瑟没有理会焦氏接下来的话,而是推敲着焦氏设计自己的方法,思虑了许久也没什么头绪。
这时候听到身后的素荣和素心嘀咕道,“三公主的话也太过分了,先前再怎么挖讽公主也是私底下,可今日却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这不是摆明了想要公主难堪嘛。”
“难堪,”锦瑟重复了一下素荣的话落音,恍然想起南宫锦玉话中的“私下百般柔情,”便想着焦氏会否利用接下来的环节促成自己与郎煊的“姻缘”。
若果真如此,自己也要好好为南宫锦玉谋划谋划她的“姻缘”了。
想到这,锦瑟便向素荣问道,“郎煊的家道如何?”
“他的父亲郎四平原是兵部侍郎底下的一名官,后来娶了焦家某分支的庶出女,也就是郎煊的母亲,才升为了兵部侍郎。”
“焦氏一族的人向来眼高低,他那妻子怕也不是个省心的。”
“公主还真是料事如神。自从娶了个蛮横娇惯的夫人,郎四平没少受了她的气,在她面前大气都不敢喘一喘。”
“那还真是有意思。”
郎煊若是能分辨些许是非,或许自己能放他一马,但如若不能,她便也送他一份大礼。
至于他那位为焦家做事的爹爹郎四平,受了正妻这么些年的气,她也帮他好好喘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