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八章 东平
过完冬至,三日之后汴州与曹州的交界之处却是一片萧杀的景象,边州的东平(今兰考一带)本是汴州一个普通镇,可是随着淄青军的强大以后,现在已经成为了宣武军在东部拱卫汴州的重镇了。
东平地势并不险峻,与曹州的冤句一样地处平原易攻难守,同样都是靠城外的堡寨进行协同防御,王彦部尽管兵力重多,但是也不是什么天兵天将,就如同上次宣武军进攻冤句一般,短日内王彦章的大军也是难以攻破东平城。
王彦章早在月初出兵攻打东平的时候,就与麾下众将在军议上定下了“先去除其羽翼,孤立其城,围城打援的”的作战方案。
王彦章带着淄青镇的银枪卫军、府军卫、卫城卫共五万大军以及数万民夫,在这半个月里中与宣武军中在冰天雪地的天气里,连续的在汴州的东平一带展开了激励的攻守之战,淄青军一个一个堡寨的打,宣武军在东平城内的守军一开始还出城救援,可是几场战下来堡寨被攻破不,援军同意也是被打没不少,这几天宣武军也是不在救援这些堡寨,任由淄青的大军对城外的堡寨进行围攻,庞师古带着数千宣武军死守东平不在出来救援城外的堡寨了。
在距离东平城七八里的一处淄青军刚刚拿下了的宣武军堡寨外,地上的百雪已经被踩踏成泥地,无数的武器箭支散乱的落在冰雪了,现在还有很多云梯架着寨墙之上,一些云梯上还有一些阵亡淄青军将士挂着上边,地上还有几队淄青军的将士在收整这些阵亡将士的遗体。
许多战死士卒的尸体倒在了冰冷的雪地中,一滩滩红色的血迹已经被冰冻,寨墙之上身穿青衣甲胄的宣武军的尸体,同样还有很多挂着女墙之上,一些刚刚死去士卒的血液还在冒着热气流出,流出的血液染的夯土垒成的寨墙之上一片暗红色。
“各位淄青军爷爷不要打了,俺弟是实在被北方吹的冷不过了,才扒尸体身上的衣服穿的,你们饶他一命!”
堡寨土墙下有两名宣武军的俘虏浑身都是泥水,此刻被冻得脸色乌青嘴唇发紫,其中较为高大的一名俘虏护着身旁的一个俘虏,不停的跪在地上磕头告饶。
身着红黑相间甲胄的一名淄青军伙长,拿着一件淄青军中刚刚配发的棉衣,用力的踢了那名跪在地上身材较矮的俘虏一大脚,并且在口中大骂道:“俺们淄青军的衣服,也是你们这些宣武贼能穿的,还他娘的扒老子麾下阵亡兄弟的衣服穿,你怎地知道俺兄弟下去之后不会冷!”
一名淄青军的也是跟那名伙长打骂那两名俘虏道:“吴伙长砍了这两个混蛋!反正现在那些烦人别驾府的参军们,还没有对俘虏登记造册,杀了也是不会有人知道!”
又一名淄青军的将士,拿着中带血的大刀,没有丝毫怜悯的指着地上浑身发抖的两名宣武军俘虏道:“对这厮敢侮辱咱们淄青军阵亡将士的尸体,砍了他们!吴伙长。”
姓吴的那名伙长,其麾下的军士此次攻打这个堡寨伤亡了好几个,此刻正在气头上,他听着麾下的军士的话,看冷眼着浑身泥水的这两名宣武军,就慢慢拔出了腰间的木柄唐刀,想要杀掉这两名俘虏。
那两名俘虏被吓得磕头入捣蒜,在泥地里大哭着求饶。
这二十余人的淄青军中有一名副伙长有些见识,赶忙出来向姓吴的伙长劝道:“吴伙长打归打还是不要杀!擅自杀俘,万一被军中的参军知道报了上去,吴伙长你这两三年还想不想升校副队官了!”
姓吴的伙长一听赶忙收取了武器,看着旁边的刚刚劝她的人咧嘴一笑,马上点头同意道:“娘哩!差点就犯错误了,赵副伙长是侍卫司出来的人就是不一样,军中的那些框框条条记得这么清楚,不像俺粗人一个!”
一名什长也是佩服点点头道:“俺听赵副伙长是右侍卫司翊卫将军钱延迩将军的亲兵,怕是两三年的时间就会升校尉了!”
这时银枪卫年轻的校尉赵远,正着一匹矮骑马带着一队侍卫在巡逻,他远远的发现一队淄青军的将士,正围着两个宣武军的俘虏在踢打,他策马来到这群将士面前询问道:“你们是那谁的部下,此处发生何事,缘何殴打这两个俘虏!”
看到持长枪骑在马上校尉装扮赵远,赶忙立正扶着腰间的武器,大声回答道:“回禀校尉官,俺是府军卫左士伙长吴满福!这两个宣武军的俘虏侮辱俺们淄青军阵亡将士尸体,所以俺们才在这里教训这两个混蛋!”
“别打死了,送回淄青去劳教,现在王爷治下的各州都缺少劳力!”
赵远看着向他行礼的伙长中棉衣,也是明白了,他向立在他马前的那一队军士,沉声道:“现在这天气天寒地冻,你们的省点力气,明天还要打东平城,到时候又是一场血战。”
“诺!”
吴满福麾下的那队淄青军将士一起齐声大应诺道。
赵远带人走后,剩下的那队淄青军将士也是押着那两个俘虏,进了刚刚攻破的堡寨之内。
淄青大军两路大军并进,同时对宣武镇起了猛攻,王彦章在东平一带占着淄青军弓弩和攻城器械之利,连破宣武军的十余个堡寨,使的宣武军的汴州城之内乱成一团,东平城的守将庞师古也是连续的派快马加急向关中的朱温报讯。
凤翔府外的宣武军大营之内,朱温听到淄青军和河东军猛攻汴州、怀州、潞州的消息,看着已经被围了大半年,快要支持不住的岐州城气得大骂了好几句娘,朱温摸着腰上的宝剑他此刻的面色有些苍白,连续烦恼的在宣武军的帅帐之内绕帐疾走好几圈。
他连续的走了几圈后,终于定了心里走到穿着袄衣披着裘袍的敬翔的旁边,停下了脚步,看着他的问道:“岐州城破在前,可是淄青和河东围攻潞、汴、怀甚急,子振你有何良策?”
现在这种情况,敬翔能有何良策,三年前那次朱温没有能下定决心打下曹州,如今王洵在淄青已经坐大了,这并非计谋可以解决的问题了,他只得拱无奈的道:“岐州城外的县虽然半数已经失陷,可是李茂贞的主力基本都是在城内没有动,现在强攻岐州城是不可取的,眼见汴州危险,我宣武大军从关内撤军到汴州至少得要半个月的时间,而且现在多亏徐州的感化军无力进攻宋州,不然现在宋州也是难守了,所以为了以防万一,现在节帅还是只能马上带军回援东线,先保全宋州和汴州了!”
朱温这些天有些感染了风寒,看到谋士敬翔也只能暂时撤军,激动得连连咳嗽,他定了一下神,然后顺畅了一下呼吸后,也是只得无奈的看着帐的宣武军将领命令道:“子振你和葛从周将军留下守长安,你们二人再看看还有没有对付李茂贞的办法,等孤率大军先去东面击退王洵和李克用的军队后,再带军来关中,一起想办法先将关中定下来,其的余将军和军队随孤王一起回援汴州和潞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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