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少林高僧
不远处坐在桌边看热闹的平青云暗中啧啧称奇,低声向五弟、六妹道:“这老和尚内力不容觑,待会动,一定心。”朱大海和张妹道:“知道了,四哥。”
那铁剑‘叮’的一声插在木板上,霍在坤趁拔起,眉飞色舞道:“好一招少林伏虎,大师果名不虚传,弟子佩服佩服。”大声起哄叫好。不量所用的他自己最得意的一门武艺之一‘追风掌功’,竟被霍在坤有眼无珠的识成了‘少林伏虎掌’,马屁显是拍在了马掌上,不量大师不免眉头一皱,
金剑门、铜剑门众弟子武艺平庸,适才不量大师拍掉铁剑的那一招‘追风掌功’更是瞧都没瞧清,不禁一头雾水。起初稀稀落落的附和叫好,不一刻,二楼上突然轰然鼎沸起来。佟不一心下骇然,自己距不量大师如此之近,也未看出他如何出的招,对不量大师既敬佩又忌惮,心中暗暗叫苦。两人赤空拳相斗起来,斗得数招,佟不一明显处于下风,若不是不量有意相让,佟不一早是其下败将。
原来不量大师乃少林寺得道高僧,少林寺为千百年来中土第一古刹。少林派僧侣众多,高如云,叶大根深,自古以来就是中原武林第一大派,只是这几年,被后起之秀太极派迎头赶上了,第一之名这才旁落。少林寺现有明、不、觉、普四代僧侣。不量是明玉大师的弟子,少林方丈明远大师的师侄,为少林寺数一数二的高,在武林中也是威望崇高,人皆仰之。
突然之间,数枚飞镖闪电般激射向不量大师的面门。不量心下一惊:“好快的镖法。”双掌劲力将佟不一往后一推,鼓起大袍卷住飞镖,消去劲力,向下一甩,六枚飞镖呈直线,依次钉在木板上。
发镖之人自是张妹,只听她甜笑道:“什么狗屁大师,黑白不分,是非不辨,不过是受了他人的蛊惑,便不知东西南北,我看真是不害羞,大和尚,我的对不对?”言罢格格而笑。
不量大师双合十,垂眉道:“女施主是误会老衲了。诸恶莫作,诸善奉行,自净其意,是诸佛教。老衲心中自有一杆公道之秤,孰是孰非,也分辨的清楚。数月之前,梁老前辈与霍老前辈派门下弟子去少林寺下了请帖,请老衲主持公道,要回铁剑和剑谱。老衲深思熟虑,答应了请求,今晨才和梁老前辈、霍老前辈见上了面,便随之来,绝无半点贪念作恶之私。女施主如此评价老衲,岂不是空穴来风?”言罢不住摇头,似在忏悔。
平青云拿判官笔,走了过来,对不量道:“眼见未必为实,况道听途耶?在下才疏学浅,今日就在大师面前班一下门,弄一下斧,讲一个故事:孔子穷乎陈、蔡之间,藜羹不斟,七日不尝粒,昼寝。颜回索米,得而焚之,几熟。孔子望见颜回攫取其甑中而食之。选间,食熟,谒孔子而进食。孔子佯为不见之。孔子起曰:‘今者梦见先君,食洁而后馈。’颜回对曰:‘不可。向者煤室入甑中,弃食不详,回攫而饭之。’孔子曰:‘所信者目也,而目犹不可信;所恃者心也,而心犹不足恃。弟子记之,知人固不易矣。’,大师可懂的什么意思?”
不量道:“这位施主言之有理。”梁玉尊道:“大师不要听他之乎者也的掉书袋,纯粹一派胡言。”又指着朱大海、张妹,恶狠狠道:“这三人都是佟不一请来助拳的,全不安好心,昨天我们一不心,着了他们的道,吃了个好亏,大师可得替我们做主。”
平青云冷笑着瞧了梁玉尊一眼,又道:“子曰:仁者不忧,知者不惑,勇者不惧。不量大师即是金剑门、铜剑门请来的,在下一介书生,自不量力要讨教大师的高招。”心想:“这不量老僧武艺超群,内力雄浑磅礴,若不将之击败,佟不一早晚会落入梁玉尊、霍在坤之。大哥吩咐,务必要将佟不一带去见他,此事事关重大,容不得半点马虎与闪失。”跳跃而出,使出‘幻影腿’绝技,踢向不量大师。
不量但见有千百只脚踢来,微微惊讶,幸他是有道高僧,临危不乱,双掌齐出,势钧千磅,犹如刮起一阵旋风,将无数只幻影腿一一化解。
梁玉尊赞道:“大师的少林降龙掌真可谓炉火纯青,降龙伏虎,正气浩然。”不量大师眉头一皱,低声抱怨道:“我使得分明是少林寺七十二绝技之一的旋风掌,何来的降龙掌?”
梁玉尊、霍在坤、佟不一、众弟子和张妹、朱大海等人无不为二人精彩绝伦的功夫暗自叫绝。其中:梁玉尊、佟不一、霍在坤这三位独剑派的传承人,想及自己苦练几逾百载,和二人相较明显技不如人,巫见大巫了,不禁感到羞愧。张妹大声甜笑道:“四哥好功夫!”
平青云使出‘字体笔画功’,出招如写字,写字如出招,凌空写出‘大师乃少林高僧,与你过招,平生所幸’十五个字。十五个字写完,堪堪使出了些令人眼花缭乱、目不暇接的招式。
不量不由得赞叹:“好精妙的招式,不知施主尊姓大名,可否告知老衲?”平青云微微一笑道:“名利于我如浮云,况姓名乎?”一支生花妙笔分用楷体、隶书、篆、大篆等字体,将‘大师乃少林高僧,与你过招,平生所幸’十五个字写出。虽是重复,但字体不一样,招式自然各不相同。他笔、腿连环出击,绵绵不绝。
少林最厉害的非七十二绝技,而是名扬天下的内功心法易筋经,不量大师为少林现下第二代佛家弟子,曾有幸随师父明玉大师学得易筋经里的几篇章节,其后参禅苦修,内力极为浑厚,他沉着应对,与平青云斗得颇自游刃有余。
过得半晌,平青云额头的汗珠滚滚而下,渐感不支,暗想:“这少林老僧好高深的内力,虽不及大哥,恐怕与二哥、三姐不相上下。”
朱大海看出大哥落于下风,叫道:“四哥,五弟来帮你。”抄起八卦神斧,直劈而入,加入阵营。张妹亦不甘寂寞,笑嘻嘻道:“打架怎会没我的份?四哥、五哥,妹来帮你们。”也上前凑了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