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6章 衣物扔4了
“姐?”
“哦!就是我那妹妹。”
“没看到!”
“有什么事?”
“有位大爷要的把这包袱送给客官。”
“噢!”霍休云大感狐疑,道“拿进来!”
二进房把包袱放在桌上。
霍休云瞅着包袱皱起眉头,揣不透是什么蹊跷。
“要你送东西的是个什么样的大爷?”
“像个买卖人,面生得紧,不认识。”
“他没他是谁?”
“没有,东西一交代人便走了!”
“好,你去吧!”
二转身出房!
霍休云端详了包袱几眼,解开,竟然是几件女人的衣物,除了外衣还有亵衣,他惊诧得不知所以,仔细一看,全身的血管登时凝冻,他认出这外衣正是关晓瞳穿的,这是怎么回事,竟然把她的衣物送回来?
送衣物的是谁?
目的何在?
关晓瞳遭遇了什么?
连亵衣都被抛下,其结果不问可知,这么一个超凡脱俗的美人,这样一朵完美无瑕的名花,而今竟然
霍休云的修养定力已到了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地步,但现在他的情绪鼎沸了,他感觉到全身每一个细胞都要爆炸。
关晓瞳在他心目中如同天际的彩虹般高洁艳丽,她是在他的保护之下,他俩兄妹相称,而现在她可能蒙污,可能破灭,送衣物来,是一项残酷的挑战,也是一种极端的侮辱。
“啪!”他猛拍剑柄,用力抓住,杀像烈火在胸中熊熊燃起,他要为她拔剑,他的剑渴想饮血,他要为她打破“三不”的原则。
剑柄如果不是铁的,此刻已被他捏碎。
“冲冠一怒为红颜”,他现在正有此慨。
是一间极其华丽的卧房,珠帘练帏,锦衾牙床,所有的摆饰都极尽奢美,一般人常拿“美如皇宫”四个字来形容华美的居室,现在这间卧房便有点相似了。
床上有人拥被而卧,露出肩以上的部份,是个女人。
秀发披了一枕,一只玉臂搁在被外,人美得像牙雕,像玉琢,彩绣衬托着晶莹,变成了眩目的图画,整幅的图画是一种无以形容的诱惑,这种诱惑可以让一个人心甘情愿地去死,去做任何连想都不敢想的事。
从露出的玉臂看,床上人身上没着衣物。
房门是关着的,房门外还垂着珠帘,珠帘外摆了张太师椅,椅上坐着的是个讨债鬼似的中午妇人,粗眉大眼,一脸的凶相,绷紧的面皮敢打赌她一辈子不曾笑过,假使她真的会笑,那也一定是令人掩目的笑。
房门里外是极端的不谐调。
一个十四、五岁的青衣婢捧着一叠衣物走了进来,朝中年妇人欠了欠身,恭谨地道“二娘,婢送衣物来。”
“进去吧!”
“是!”
婢拂帘推门而入。
厅门边伸出了半个脑袋,目灼灼注视着房门。
中年妇人目送婢进房,回过头,厅门边半个脑袋一缩,正好被她发觉,凶睛一瞪,大喝道“什么人?”
粗嘎但又中气十足的声音像蟒锣乍振,令人听来胆颤心惊,隔几层院落都可以听得到。
“二娘,是我!”一个衣着锦绣的年轻人现身出来。
“继宗?”中年妇人粗眉耸了耸,道“你来做什么?”
“路过!”叫继宗的步入客厅,斜眼、跛脚,走路一跷一拐,左肩高,右肩低,一脸的阴鸷外带邪气。
“出去吧,这里没你的事!”
“二娘,我”斜眼瞟向珠帘。
“你什么?”
“我想看看”
“看?”凶睛瞪得鸽卵大。
“二娘,我只想看一眼!”继宗邪意地笑了笑。
“半眼也不行。”
“看一眼又不会把人给看坏。”
“我不行!”
“二娘,您平时最疼我,对不对?”边边跷到中年妇人身边,用在中年妇人背上摩裟着,道“只看一眼,行么?”
“不行就是不行!”
“二娘,您把我从看到大,无论我想要什么,那怕是天上的星星您都会摘下来”
“少跟我来这一套,这是你老子的严命,谁也不能违抗,你知道她的来头么?”
“什么来头?”
“霍休云的义妹,也是红粉知己,你惹得起?”
“把人给弄来,惹也已经惹了,再,霍休云有什么了不起,我就不信邪,有天要他尝尝我丁继宗的绝户剑法,看他还能不能横行。”
“哈!子,你给我好好听着,你已经看过抬回来的尸体,几个遇害者的能耐你是知道的,你打算走他们的后路是不是?”
“二娘,别得那么严重。”话锋顿了顿又道“既然她是元凶的同别人,为什么要把她招待得像皇亲国戚?再”
“别了,这是你老子的主意,他有打算。”
“什么打算?”
“少问,出去吧!”
“真的不行?”
“不行!”斩钉截铁的两个字,停了停,缓和了语调道“继宗,你已经二十郎当的人,不了,竟然还那么不懂事,成日价在外面胡来,你老子望子成龙,你偏偏不争气变成了蛇,想想看,堂堂‘太王帮’居然受‘坤宁宫’那帮子女人辖制,如果公诸江湖,‘太王帮’这块招牌还能竖得起来么?”
“这跟房里的女人有什么关系?”
“你不懂算了,走走走,别惹我生气。”
丁继宗望着珠帘遮掩的房门吞了泡口水,悻悻地离开,口里不知在嘟哝什么,二娘望着他的背影深深叹气。
房里,关晓瞳已经换好衣服,虽是临时买的还挺合身,料子不错,式样也新,这一来,更加显得亮丽迷人了。
婢望着她仿佛着了邪,痴了。
“妹妹,你叫什么名字?”关晓瞳幽幽启了口。
“啊!”婢从迷茫中清醒过来,道“我叫蝉。”
“蝉,很好听的名字,这是什么地方?”
“我家主人的别馆。”
“你家主人是谁?”
“这我不能,上头交代什么也不能。”年纪,话天真而率直。
“我原来的衣服呢?”
“丢了!”
“什么?”关晓瞳惊叫起来“你把它给扔了?”
“姐!”蝉天真地笑了笑,道“不是扔,是丢失了,你洗澡时换下来,我看已经脏了,我顺拿去扔在洗衣盆搓洗了晾在角院里,偏巧这儿找不到合你身的衣服,所以才委屈你光着身子上床,刚才我去收,发现衣服没了,只好上街去买这套新的。”
关晓瞳困惑地望着婵。
“我不懂,你们这深宅大院,一般人进不采,而且我那粗布衣服根本不值钱,丢在地上也没人抢,怎么会被偷呢?”
“我也想不通!”摇摇头,又偏头想了想“你大概饿了,我去端吃的来。”
完,转身出房。
关晓瞳坐上床沿,秀眉深深锁了起来。
徐家老店。
霍休云面对关晓瞳的那堆衣物,在经过一阵狂激之后,他逐渐冷静下来,在情况完全不明之下他必须好好想上一想,盲目的冲动于事无济。
首先他想到关晓瞳在替自己敷药裹伤之后回房去睡,等自己一觉醒来,人不见了,据二,不见人出店,难道她是在房中遭了算计?
对方把她的衣物送了回来,是什么意思,挑战么?
如果对方算计关晓瞳的目的是对付自己,依目前情势,很可能是太王帮的杰作,因为他们惨死了几个大头,而自己是他们心目中的凶,采取这种段是可想而知的事,这是第一步,下一步是什么?
如果目的是关晓瞳本人,因为她太美,垂涎她的人太多,但情理上不过去,隐秘尚且不及,不会把她的衣物送回来。
现在是等对方的第二步行动么?
就在他瞑思之际,一条人影出现门边,是个二十五、六岁的年轻人,贵公子打扮,五官端正,风度不差。
霍休云心中一动,莫非
“朋友是”
“在下卜云峰,本店客人,冒昧打搅。”
“有何指教么?”
“基于同店之谊,有件事难以缄默,不得不相告。”
“噢!”霍休云心中又是一动,道“请进!”
卜云峰迈步进房,拱为礼,霍休云肃客就座。
“兄台想就是鼎鼎大名的霍休云了?”
“不敢当,一介江湖辈而已。”
“霍兄忒谦虚了!”
“卜兄有何事要相告?”
卜云峰面色一正,沉声道“今天拂晓时分,有两名女客进入隔壁房间带走了女房客,在下正好住对过房间,所以发现了这件事,经问店家,才知道那位女客是令妹”
道到这里倏然住了口,他发觉霍休云的脸色变得相当难看。
霍休云的脸色的确变得相当难看,他完全明白了,自己所料下差,果然是太王帮的杰作,所谓女客当然是那被称做公主的下,掳了人还送回衣服,这是明显的挑战,对方既不愿三月之约,看来只有动武一途。
不过,这消息也使他略为安心,关晓瞳是落在女人上。
他最担心的问题严重性便减轻了。他站起身来,抱了抱拳,尽量抑制住狂激的情绪道“敬谢卜兄指点,感激之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