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还有一线希望
也是活该他倒霉,没事当什么间谍呀,一共就这点家底,被偷一次性洗劫一空,得的偷,不再排队,嗖嗖嗖几步窜出了售票厅。
正在得意中的邹和珅,还想着回去收拾旬连生呢,排到售票口掏钱买票,一掏兜,瘪的,没有钱,再翻另一个兜,还是没钱,上下左右都摸了个遍,脑袋大了,没钱怎么回去?
后边有人喊了,“喂,前边的买不买呀?不买倒地方,一会车都开了。”
邹和珅没理由再站在原地,侧身让开,又摸了一遍身上,确定没有了,才不甘的走出队伍。
怎么办?走回去呗?没票车都上不去,二三十里地,走着也得一下午,还不算走累了需要休息的时间。
自认倒霉吧,骑上了号‘大卡车’,架步量着往回走。
人都有一个毛病,出了事情没有一个先找自己的错,都是怨天怨地,最后没得怨了,才能怨到自己的头上。
这人首先埋怨的就是徐颖和旬连生,要不是徐颖变心,要不是旬连生‘横刀夺爱’,自己也不会颠颠的跑来县城,不来县城也不会被偷光顾,不是丢了钱,也不会有这艰苦的二万五千‘米’长征之路。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
邹和珅想着自己就要立大功了,开始走的还很来劲,一口气走出五里地去,擦擦汗,太热,口干舌燥怎么办?
到了团部就好办了,去农大院要碗水喝应该没问题。
顶着日头走着,怎么也看不到那五星红旗,顺着大路走的,不会错吧?咬牙又走出一段路,感觉不对头,兵团在县城的正北方,自己却是迎着太阳走,现在是下午四点左右,太阳应该在西方才对。
感觉到走错了,就地转起了圈子,背道而驰,只能是越走越远,荒郊野外,周围找不到一个问路的,干脆坐下等,这一等就是一个时。
好容易看见一位骑自行车的老乡,邹和珅就像遇到亲人那样激动,赶紧跑上前去问路,老乡看见他急着跑向自己,在这荒郊野外,四周都是庄稼地,不知这人是不是劫道的,不仅没站下,反而加快速度,就要骑过去。
邹和珅好不容易碰见了一个可以问道的人,岂肯放过,他一把抓住了老乡的后车座,死死地抓紧,再不肯放。
他也只是为了问路而已,刚要张嘴话,老乡就騙腿下车,往回一扫,踢到了邹和珅的脸上。
这下他车把也抓不住了,直接仰面朝天倒了下去,老乡见有会还不赶紧跑,老老实实等着他抢啊。
赶紧又骑上车,晃着身子用尽全身的力气往前蹬,邹和珅摔倒的瞬间,见这人又要跑,也顾不得被踢那一脚了,翻身起来紧跑几步又拽住了这人的
车后座。
这回长了心眼,嘴里连声的喊着:
“大哥大哥,先别走,我是想问问路,我迷路了。”
老乡半信半疑的转过头,反正也骑不动了,就问了他一句:
“你是哪里的人?想去哪里?”
邹和珅赶紧回答:
“我是30农垦兵团的知青,去边城逛逛,钱被偷了,没坐上客车,想走回去却迷了路。”
老乡看他也没有对自己产生威胁,就信了他八分,一边提防着,一边对他:
“你这是走错路了,现在你只能往回走,看见三岔路口,向北的那条道,就是往兵团去的路了。”
“往回走多远?有没有近道横穿过去?”
三岔路口,邹和珅记得还有好远,老乡还很有耐性,没有耐性也没办法,他还再拽着自己的自行车不撒。
“横穿的道是有,可到处是庄稼,你更容易迷路。”
邹和珅被迷路害了一把,不想再有第二回,那他今晚就不要想回连队了。听他这样一,也不敢穿道,只好撒开,放老乡离开。
人家也没再关心他,谁知道他的是真是假。
赶紧骑上车紧蹬几步,远离开这是非之地。
邹和珅掉头往回走出好远,才看见三岔口,走出一段路还不忘看看太阳,辨一下方向,感觉问题不大,这才沿着这条路一直走下去。
就在他累的一步都迈不动的时候,看见了飘扬在团部上空的五星红旗,一阵惊喜,脚上又有了力气,先去农大院,想着喝碗水,歇歇脚,天就要黑了,就不知师傅们下班没有?
还好农大院也和连队步调一致,旺季的作息时间都很晚,邹和珅找到张师傅,要了一碗水喝,坐在他的办公室了聊了一会天,张师傅对徐颖的印象非常好,三句话不离左右,都是在夸奖徐颖的,有时也带上旬连生,邹和珅大失所望。
实在是不愿意听了,就起身告辞,要走完二万五千米的最后一段路,腿疼脚疼,肚子饿,就差没吃草根树皮了。
这比喻好高尚,邹和珅在心里给自己戴了一顶好高的帽子,可是人家的出发点是为人民求解放,你这又是为什么?
就算是要揭发一个投倒把分子,那也要有确凿的证据才算。
总算把最后这几里路走完,回到连队已经七点多了,邹和珅饿的前腔塌后腔,直接去食堂看看还有饭没有?大师傅们今天也是回去的早,放假吗,吃饭的时间提前了。
自己去后厨找到一点剩下的大碴子,还好,就是有点凉,那也比饿着肚子强。吃了一肚子凉饭的邹和珅,还没忘那些草帽的去向。
回到宿舍就问于天贵,
“你看到徐颖他们买回来的草帽了吗?”
于天贵没想那么多
,回答道:
“看见了,挺好的,我还给秀研买了一顶呢。”
邹和珅来了兴趣,果然是回来卖的,又问了一句:
“多少钱买的?”
于天贵也很奇怪,这人今天怎么啦?竟问些没用的事情。
“一元钱一个,怎么?你也想买呀?大男人,带什么草帽呢?黑就黑点怕什么?”
“真的是一元吗?她卖给别人多少钱?”
邹和珅不甘心,又问了一遍。
“对呀,都叫这帮女生包圆了,全都一元买的,她总不会厚此薄彼吧?”
完了,原来的设想落空,再没有理由去告他一状,旬连生的位置稳如泰山,难以撼动。
那就只有对徐颖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用自己的柔情去感动她了。
好在还有一线希望,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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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