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死了？”

    楚风错愕的看着刚才的乱水，迅速将意识退空间。

    果然如他所想的一般，地上的灰兔并没有睁开眼睛。

    “等等，似乎还有气息？”

    特殊的视野之中，灰兔的生命之火并没有泯灭，虽然宛如风中残烛，却有一股生一点点温润着火焰，预计八个时之后，就能恢复正常。

    “原来如此，在现实世界之中，物质才是一切的基础，也包括意识灵魂，只要没有硬件上的破损或着缺失，即使魂飞魄散，也能很快的恢复过来吗？”楚风喃喃自语，心中恍然大悟，难怪今天他觉得饿急了，看来就是为了恢复精神，生也就是能量过度的耗费，不得已只能通过摄入大量的食物，来补充被消耗的能量。

    看了眼完全没有动静的植物兔，楚风并不着急，打开，从浩瀚的络之中，寻找汲取复数位个体的精神，将多人纳入空间以及怎么合理利用这虚幻空间的灵感。同时也默默的等待着。

    转眼，日过正午，楚风的肚子咕噜咕噜叫了起来。

    “还没有醒吗？”

    楚风找了几根火腿肠，拿了两片面包，从床底下拖出一箱方便面，煮一下美滋滋的吃了起来。

    “吱吱！”

    或许方便面的味道刺鼻，灰兔从昏迷中醒了过来。

    楚风伸一抓，凝视灰兔，“精神力比之前更强了，却也强大的有限！”

    “精神的增益效果比不上我，这是个例吗？等等，它为什么这么平静，只是挣扎着要咬我，而不是历经死亡的惊慌，难道它已经忘记之前的记忆？咦，怎么样忽然软了”楚风微微一怔，心中一向，又明白过来。原来是灵魂的恢复，让它体内营养大量流逝，没了反抗的力量。

    至于失去记忆的可能，倒也不是他乱猜，而是根据灰兔所有灵魂都已经化为灵魂粒子，并未回到身体所得。在灵珠空间之中，承载在哪里的只有身体投射过去的意识，这灰兔的意识在乱水中崩溃，被空间吞噬殆尽，自然不可能带回信息。

    “吱吱！”

    灰兔被楚风抓了一会儿，又明显的挣扎起来，不过依旧无法挣脱，折腾几下，就迅速萎靡下去。

    “算了，实验到这里已经足以，我可没那么多时间！”

    楚风没耐烦的道，随一捏，将灰兔脖子扭断，扔在一边，打开特殊视野，静静的看着。正所谓物尽其用，他自然要榨干它最后一丝价值。

    很快，一缕灵魂从灰兔身上飘逸而出。但很快又一点点的消散，融入无尽虚空之中，回归自然。

    “原来如此，难怪现实世界允许精神的存在，某种程度上，精神相当于宇宙的庄稼，物质有循环，没办法增多，灵魂却可以，相当于万金油！”楚风心中默默推测到，更加放心自身的行为，至少追求精神能量的方向并没有错误。

    精神对于灵珠的有益，并非短暂，而是非常长久的。

    至少以现实如此浩大的世界，都需要这微不足道的灵魂力量，很显然在它的变革品出现之前，精神是非常重要的资源，也是他目前最有用的能源。

    楚风想到这里，看了眼灵珠空间，魂珠已在空间不经意运转间消耗完毕。很显然，即使是一个虚幻的世界，一只兔子的灵魂还不足以支撑运转。

    “如此看来，若不是我进去了，空间也在消耗我的精神粒子，而灰兔也不死，这一场实验就相当于用我的灵魂能量，来为灰兔壮大灵魂，启迪身体的潜力！”楚风若有所思，看来无智慧的生物就是献祭整个灵魂，也不及他贡献的十分之一。

    以他作为例子，即使平常状态，都是灰兔肝胆欲裂的数倍，很显然不论是性比价，还是为了附加收益，人类这类智慧生命才是他的最佳目标。

    既然已经得到答案，楚风也是一个风雷力行的人，当然不会犹豫，呼啦呼啦的吃了面条，将灰兔捡起，往灵珠空间里一扔。

    “噗通”一声，灰兔化为一缕混沌，彻底毁尸灭迹。

    做完这些收尾工作，楚风又开始翻箱倒柜，找出一身不太常用的衣服，一双不太合脚的鞋子，装扮一下，走出门去。

    “想明白生命的意义吗？真正的活着吗？”

    绿树成荫的公园中，张娜笑眯眯的看着旁边广场上追逐打闹的孩子们，就好像自己也在一起一般，天真烂漫，可惜只是一会儿，又颓废下来。

    她摸了摸轮椅上的双腿，暗自哀伤。这是她很的时候，不心落下的一个残疾，怎么治都没用。别像孩子们一般追逐，连站立都很困难。

    “真正的活着吗？”

    一道不可见的符印映入意识，张娜只觉身体一轻，仿佛脱离引力，意识脱离身体，只余刚才那句话。

    “果然没错，灵珠具有一定空间神通，精神烙印虽然耗费我的精神，却也可以通过灵珠投射出去，避免直接的接触！”楚风浑身是汗的坐在公园的凉椅上，喝一口冰汽水，默默地想到。

    张娜身处于一个梦与现实，彷徨的夹缝之中，望着萦绕在耳边的拷问，也不知道怎么该选择。但是，她真的不想在这样下去了，“或许这就是神的奇迹吧？拜托您了，一定要实现我的愿望！”

    下一刻，现实中的张娜，身体缓缓的靠在轮椅上。

    就好像是迷醉在耀眼无比的春光里，缓缓沉睡过去。

    “成功了吗？”虽然精神烙印需要邀请者没有抵触的心理，但是楚风第一次怎么可能选那种有可能拒绝的人。也正是如此，第一个人选他并没有选择身体状态最好的人类，反而是这类身体都不完整的人。当然其中的原由，也未尝没有完好的人行动能力通常很强，不是那么容易控制。

    茫茫的白雾中，冷风呼啸，张娜打了个寒碜，心灵为之一沉，“有有人吗？这是什么地方？”

    “呜，呜”

    寒风凛冽，时而响起流水声，完全没有任何回答。

    楚风鼎立虚空，气质缥缈，似有还无。他看着地上的张娜，想了想对空间命令道，“我，风儿呼啸，带走温暖，云雾变幻，森罗万象！”

    “呜！”

    冷风四起，虽然并没有变大，次数却密集了起来。

    “好冷，这是什么地方？”张娜四处走动，双臂环包。

    忽然，眼前出现一道影子，变幻莫测，就像一个张牙舞爪的鬼怪，向她扑来。

    “啊”

    张娜大吃一惊，又怕又冷，拔腿就拼命往回逃。

    自始至终，她都没有注意到，自己已经能够自如的行走了！

    “还真是可惜，我赠你双腿，你却痴迷于无形之物！”楚风悠悠一叹，人类究竟是为什么而存在，得到自己想要的事物，遇到自己的恐惧又放弃一切，脆弱的心灵，宛如万花筒一般多变。

    明明她已经得到想要的，可为什么又忽略这一切呢？

    “我是否也像她一样？”楚风低头沉思，心念一动，冷风一停，云雾皆散，一缕赤阳，划破苍穹。

    无论别人如何，我只要谨记，自己最初的需要即可！

    那就是生存，以及在这上，顶立诸天的绝世风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