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八章 战结(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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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轮流开火!轮流!懂英语吗?该死,你们这些蠢货!”一名持汤普森冲锋枪的西澳老兵正催促着旁边的几个新兵好好使用他们中的5霰弹枪。 原来这些新兵蛋子看到冲到己方壕沟中的联邦士兵后,就一边大喊大叫一边快速地上膛击发弹药,似乎是能给他们上一层无敌bff一般。 他们这么干,5虽然在近距离威力十分强大,可只有5发子弹,这无疑很快就会让中的强大武器变成烧火棍 “蠢货!”西澳老兵脸色都涨红了,他只能不停地用中的汤普森进行短促射,消灭冲进战壕的敌人。 就在这时,一枚雷滚落在西澳老兵的脚下,老兵下意识地一脚踢飞了出去。 还是有点迟了,仍雷的家伙时间好像把握地挺不错的,雷刚好就在半空爆炸开来,弹片四散而开,瞬间让附近几名正在装填霰弹的士兵惨叫着倒下。 是惨叫,其实也没多少人能听见毕竟战壕都是成z状布置的,4,5米左右就是拐角,再加上附近都是枪声大作,炮火连天的,听到了的人也会感到麻木的,这种声音,他们见多了,早没感觉了。 在敌军突入战壕后,西澳的医护兵们也不敢上前了,再了,指挥部也不让他们上,他们也不算违背职责,因为现在的战壕内,非常,非常的惨烈,让医护兵们进去怕都是出不来了。 “上帝”被半空爆炸波及到的老兵也不是吃醋的,他忍受着双耳传来的强烈不适,一摸出腰间的雷拔掉保险,一用汤普森探出外头就是一阵连射。 随着臂因枪支的后座不停的颤抖,这名西澳老兵算出了自己扔出雷的时,反就吧雷扔到了敌军冲进来的那个方向。 他扔完雷后,才觉得脑壳还是脸颊的地方有些疼,下意识用摸了一下,低头看了一眼,都是红色的,黏黏的液体。 他的已经粘上了一些黑乎乎的东西,但那些红色还是蛮明显的。 他也不会傻到认为那是别人的血,他摸上自己脸颊的时候真切感到了痛楚。 耳鸣的状态貌似在缓缓恢复正常,他也看到了他旁边幸存的菜鸟正学着他扔雷反击,他也没在关注他脸上的痛,咬了咬牙,换下了刚才打完的汤普森弹夹。 旁边的新兵扔完雷就拿起自己的5在守着缺口,正巧又是一个联邦士兵跃进战壕,新兵的5正好发射出一发霰弹,刚冲进来的联邦士兵还没发出什么声音就永远躺在冰冷的松木板上了,因为正好被爆头了 跟在后面的另一个联邦士兵被红白之物溅了一脸,条件反射般地闭上了眼。 就在这时,西澳老兵已经换好了弹夹,一探出头来就看到这一幕,他也毫不客气地扣动扳,这名联邦士兵随着一阵抽搐,也一头栽进了战壕之内,死得不能再死了。 “菜鸟,打得好!”西澳的老兵不由得赞叹了一句,即便对方真的是个菜鸟,菜得不能再菜那种,他还是要夸上一夸的,俗话得好,萝卜棒子一个都不能少。 “长官你还好吧?”这边的几个新兵在刚才的雷半空爆炸中仅仅幸存两个,其他要么被弹片或者爆炸弄死要么就是挂了很严重的彩,无法移动。 刚才的射击是一名身上几乎完好无损的士兵完成的,他在被老兵骂了蠢货之后正低着身子忙着给霰弹枪装填,堪堪躲过了波及。 另外一名差不多的情况,不过在前边那位装好弹药开枪反击的时候,他正查看着同伴们的伤势,并出言安慰。 总之,这两位也是刚才留意到他们前辈脸上的伤,好大一个口子!他头上的钢盔边缘正插着一块铁片,显得非常突兀,而鲜血,正沿着脸颊滑落着。 看来是雷的破片击穿了钢盔的边缘位置,也伤到了他的脸,看起来还是很触目惊心的,不过对于刚才把一个人的脑袋爆掉的那名菜鸟来,好像也没什么了 “我们只剩3个人了吗?”老兵大声地问道,声音有些嘶哑,似乎很久没喝到水一般。 “他们两个都没法移动了!我想是的!”刚正在查看同伴伤势的人道,也很大声。 西澳老兵抽空继续往外边扔了一枚雷,再次往外边开上了两枪,大声道:“我们没有办法帮助到他们了!设置绊索炸弹吧!我们要撤离这个位置了!” 另一名持着5的人正打算断后的士兵有些迟疑地道:“我们不能拖着他们走吗?” “太危险了这个!你们有会继续战斗的,而他们没有了!菜鸟,这是战场!是有取舍的地方!” “你们可以骂我无情,甚至可以区长官那里告我,找宪兵也行,但是我必须要走了,你们随意吧!”着便扯下了身上的炸弹,连接起了绊索,就在不远的地方架了起来。 “伙计”看了一眼还在查看同伴伤势的战友,拿着5的人喊了一句。 蹲坐在一边的人一把撕开了自己的白衬衫,撕下来后再次撕成了两半,分给了靠在壕内不能移动的两人。 “哥们上头允许在不得已的情况下投降的,如果愿意,点一下头,如果你们不愿意,我们就把枪留下来给你们” 靠着的两人动了动脑袋,表示接受了他的提议,紧紧攥着那块白布。 “都谈好了?”检查了一下自己的冲锋枪,老兵回头看了那几个新兵一眼。“谈好了就走吧,时间可不等人。” 身体没什么伤的两人拿起各自的武器,跟着老兵的步伐,向着战壕后方移动,留下了几乎动弹不得的伤员拿着白旗,而这些伤员的不远处,就是一个布置好的绊索炸弹 转过几个标有方向和位置的木牌的拐角,老兵带着两个菜鸟来到了他们应该撤退到的地方,老兵眼尖,发现了一块木板下的一排木制简易床空无一人。 是木制简易床,其实根本就不算床,都是些有经验的老鸟在铺设战壕底部木板的时候拆掉一些边角,拼接成的一些可供暂时休憩的位置而已。 “嘿!”“嘿。”“这里没人吧?”指着那块位置,老兵问着这附近那几个略微郁郁寡欢的列兵。“没有”列兵回答地有些有气无力。 其实他们也刚聚拢过来,他们并不知道这理由没有人,但回话的列兵看了一眼对方比自己高的军衔和那隐约散发出来的气息,也理所当然地认为他可以坐在那里。 在这个略微靠后一些的还算暂时安全的战壕内,三人散落坐在这块木板上,闲聊了几句。 他们是刚从阻击阵地撤回来的“残兵”,聊上一会没人会什么,毕竟都是从死亡线上挣扎过来的人啊,强令这些人休息都不休息一下就马上投入战斗未免太不讲人道了,他们可不是奴隶。 老兵点上一支烟,把火递给了没找到火的,刚拿着5把别人开瓢的菜鸟,菜鸟了声感谢,也不客气直接点烟抽了起来。 看了一眼抱着5,有些心事的,刚撕开白衬衫给伤员当白旗的菜鸟,老兵摸着不久前屡建功勋的汤普森,叼着烟的嘴巴动了动,吐出几个词:“你觉得他们能被俘虏吗?” “什么?”抱着5的菜鸟反应过来是对着他话,可还是有些懵逼地问了一句什么。 老兵吐出一口白雾:“旁边就是绊索炸弹啊如果你是联邦的人,你会俘虏在炸弹不远处的他们吗?” 菜鸟愣了愣,低下了头。旁边的另一个菜鸟也不话,快速地吞吐起了他的香烟,似乎口中的香烟就是敌人一般,恨不得大卸八块。 “这不是我们能控制的”着,几枚零星的炮火砸在了附近,似乎是在试探性的射击。“就像这些炮弹一样,根本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就会落在你头上。” 好像是留意到了西澳储备壕这边的情况,联邦的炮兵们又准备搞事情了,不过他们也不敢太过分,因为他们的坦克还在攻城拔寨拆除固定枪巢呢,万一又打中那些坦克老爷们可就尴尬了。 一声,两声,连续的爆炸声传了过来,脚下踩着的松木板的震动也很是明显,显然是有什么东西在可以传过来的地方爆炸了。 老兵指头夹着还在燃烧的香烟,皱了皱眉,道:“绊索炸弹爆炸了!联邦的人应该在冲过来的路上了。” 他这话一,原本就呆在这里的一群人顿时紧紧握住了他们中的5,而他带回来的两人倒是不怎么紧张,显然是被教育过一次有些经验了。 老兵扔下中的香烟,一脚踩灭,回头扫了一圈附近的人,这才发现除了自己带回来的两个菜鸟,其余在这里的人也基本上都是列兵,即便不看臂章也知道他们也是菜鸟。 老兵这会儿有些郁闷了,按道理来,这后边的也应该和他在前面的时候配置差不多才对,应该会有一两个老鸟带队的,可这是怎么回事? 他也回想起来屁股下没人坐着的休憩处也有些不对了,这里明明是老鸟的专属位置,后边这里应该不存在减员的情况,那么就是 “你们的头呢?”老兵对着刚回他话的列兵吼了一句。 “呃我们也不清楚,他叫我们呆在这里,然后就回去了我们不知道他去哪了,他前边的人应该没那块撤下来的。”列兵很是无辜,结结巴巴地回答道。 一旁的菜鸟们握着中的5也纷纷附和,都表示回答的人的八九不离十。 “这尼吗”老兵心中很不是滋味,带菜鸟不是不行,可这瞬间又多了一大堆,嗯,数数,吗的,9个人,算上带回来的就是人,感情他成了新兵班的班长了? 目前无论是西澳还是联邦的部队都基本上照搬英国的编制,一个排50人左右,下面4个班,一个班大致在2人左右,差不了多少。 “真不知道他人去哪里了?”老兵还是不死心,然后等来的还是那句“没有”。 他也懒得继续问了,指挥道:“你们两个,跟他们下怎么使用里的枪保持连续火力!” “雷放在易于上的地方,当然也不要提前拔掉保险,这里可不是给对面送战绩的地方!” 着自己也摆弄起自己的汤普森和雷来,正摆弄着,脚下无意的一踢,好像踢中了个什么东西,硬邦邦的,好像是个箱子。 他弯下腰把踢到的东西拿了出来,还真是一个箱子。他也不管所有人是谁,直接一个枪托把锁给砸开了,打开一看,乖乖,好几瓶酒!白兰地,威士忌,伏特加都有! 一众菜鸟们虽然刚开始有些发呆,这个人怎么那么不讲礼貌呢,想拿别人的东西就拿了? 可当他们看到箱子里面的那几瓶酒时,似乎都咽了咽口水。 不怪他们,自从冲突开始以来,克拉克就不停地把在各地驻防的部队运往了前线,很多还是西澳自己偷偷组建的预备役部队,见不得光的,可事到如今,见不见得光也不重要了。 再了,连那些德国退役的官兵都来当雇佣军去打联邦军队了,这还有什么不敢见人的,难道还有比德国战争贩子的士兵更见不得人的嘛? “都来喝点?”老兵卡了一眼围成一圈的人,有些怂恿的意味。 “可以,可以吗?”“好像不太好,别人的酒,还没问过” “我就问你喝不喝!”老兵大嗓子嚷了一句,自己打开了塞子就往嘴里咕噜咕噜灌了一阵,然后就是一阵满足的长啸。 一群人看到这老兵油子都带头了,也不讲什么道德了,管他是谁的酒,先喝了再。 咻!轰——! 正当大家你一口我一口,打算把第三瓶酒也开了的时候,一枚炮弹直直撞在这群人前边战壕顶部的铁丝上,铁丝碎木头溅射了一圈。 也幸好这个位置有些许沙袋掩体遮挡,倒是没人受伤。老兵一个激灵,推开了围在一起的一群人,靠在战壕的拐角,微微侧身观察着情况。 没有步兵从战壕过来,但是,他听到了越来越近的发动的声音!坦克来了! “坦克!”他大喊了一声,同事势不停挥舞,示意众人马上弯下腰并赶快回到原来的位置。 他正想着没人呢,谁知道那目视距离内的那枚绊索炸弹被引爆了,被炸出一名乌七八黑的人,瞬间撞在他能看到的墙上。 而后面再度出来了一个物体,不过是被扔出来的,雷。 在雷爆炸后,两两三三冲出几个联邦士兵,里的步枪不停地开火,似乎拐角尽头马上会冲出来几个送死的人一般。 联邦的坦克也在同时碾了过来,这个铁王八冲得有些猛,瞬间越过了众人所在的战壕,从他们头顶上冲了过去。 吓得众人包括老兵在内都匍匐在地上,当然得匍匐,不然都会被坦克上的维克斯枪狠狠教训一番的,而这个教训,不定就是天堂免费游。 似乎是冲了过去之后,坦克右边后方的枪成员发现了这里趴在地上正在准备阻击的一群人,立刻开始了他的射击,曳光弹不停地指向着方向,打在战壕里让木屑泥屑四溅开来。 似乎是不满意只有一挺枪在射击,这两联邦坦克微微转了转方向,也给左边的枪位置留了个射击角度。 这下子两挺枪不停的在这个战壕内扫荡,战壕内因躲避不及的人立马倒下了七八个,惨叫声顿时不绝于耳。 把自己白衬衫撕下来给同伴的那名撤回来的菜鸟有点灵活,及时滚到了那些沙袋背后,满头大汗地感受着身后那些威力十足的子弹不停地打在泥土,木板,沙袋上传给他的感觉,真的是太不好了。 他摸了摸身旁,这才发现自己的枪原来已经不在身边了,他苦恼一笑,好像还是什么事都做不好啊,他只好抱着头,一直缩在沙袋后边,他什么也做不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那近在咫尺地维克斯枪特有的声音好像没有了,几声零星的炮声和爆炸,再加上又再次响起的发动声音,好像这坦克要走了。 菜鸟从沙袋后探出半个脑袋,才看了一眼,他就有些想呕吐,忍了忍,发现忍不住,还是把不久前吃的东西都吐了出来。 没办法,比前边躺着的那几个死得还惨,这是很近距离的枪扫射,人被打死还想比较完整的尸体真的是有鬼了 吐到没法吐了,菜鸟才瘫坐在地上,呆呆地看着眼前这一切。 拐角里冲出了几个联邦士兵,他们也看到了这条战壕内的惨状,可他们一路过来也见到了不少被西澳枪火力打得面目全非的尸体,都是有些抵抗力的,所以他们并没有吐出来,可也还是有点恶心,但是都没表现在脸上。 接着他们就发现了正瘫坐在沙袋旁边的那个西澳菜鸟,看着衣衫不整又没有枪支还目光涣散的菜鸟,几个联邦士兵了几句不怀好意的话,引来一阵哄笑。 “把他抓起来吧,就你了,带他回去,你一个就够了,这货都变白痴了,其余的,都跟着我继续前进!”完就带着其余的人闪到了一边的交通壕内继续追击。 联邦的人也知道他们留下来的那个人也是有特殊癖好的,但他们看到那个西澳菜鸟白白净净有衣衫不整的,自然也以为是那种人,就算是拉拢对方了,其他的倒是没想管太多。 “哈可爱的猫变白痴了呢,不过我喜欢,正好也省事了,老子好不容易碰上的,也不管你白不白痴了,你今天是跑不掉了,嘿嘿嘿” 留下来的联邦士兵没打算立刻押这个俘虏回去,而是打算“利用”一下再押回去。他一边着一边放下了他的武器,解下了他的腰带,就在这时。 瘫坐在地上西澳菜鸟一拳狠狠地打击在这个联邦士兵的胯部,联邦士兵一下子就哀嚎着滚到了地上,不停地打滚,试图缓解痛苦。 菜鸟一开始是有些麻木的,在联邦士兵涌过来的时候也没想反抗,他看到自己同伴都是这般模样,他曾短暂失去过反抗的勇气。 可他得知留下的这个人打算对他作什么的时候,心中突然有一个声音告诉他,不能让他们得逞,也不能让自己的同伴们白死。 他趁着这个会,抄起一旁的工兵铲,用力挥下,鲜血一下溅了他一脸。 又一下,两下,三下直到他觉得地上的这个人已经死透了,他才扔下工兵铲,抹了一把脸颊,摊开一看,都是鲜艳的红色。他哭了起来,捂着自己的脸,一下又一下的抽噎着。 不过很快就停了下来,拿起被匆忙仍在地上还有半瓶的伏特加,还有另外一瓶没有开启的不知道什么酒,私下木板上不知道谁的毯子,浸了浸酒液,塞了进去。 在死人堆翻找了半天,在原来那个老兵身上找到了火。刚想走,看着被打碎了的老兵尸体,眼眶红了红,回身拿过刚才的毯子,盖到了对方身上,自己则顺着战壕后爬了出去。 他知道自己这边在这个位置上的战壕,距离并不会相差很远,如果是坦克像刚才一样不停地拔钉子的话,那么就不会走太远,因为他们还要不停地清扫障碍,而每一条战壕前后的障碍,都是有够多的。 果不其然,正如他推测的那样,那坦克正在几十米外用枪扫荡着另外一条战壕。 正在他想着要怎么穿过这段距离又不被那些跟在后面的联邦步兵发现时,他听到战壕后面似乎继续有联邦士兵过来的声音,咬了咬牙,决定拼一把,一定要把那辆坦克给重创才行! 干就干,他直接就拿起已经点燃的两个自制燃烧瓶就翻过被破坏的铁丝直直冲了过去,而跟在自己坦克后面的联邦士兵也并未料到还有这么个不怕死的人从后边冲过来。 理由是现成的,由于西澳方面处于守势,联邦处于攻势,正常来讲,在不断进攻的面中间,不应该会出现敌人的,有也应该只是漏之鱼,最后也是要被俘虏的,根本不可能会有敌人。 他们猜得没错,要是有人冲过来也太明显了一些,后面还有联邦部队不停地压上来呢,有人的话早就被发现了,怎么可能,是吧? 可有时候命运就喜欢开玩笑,这个拿着两个燃烧瓶的西澳菜鸟刚从战壕内跑出来就被在后面的联邦士兵发现了,能不被发现吗,光天化日之下,两团火苗也太明显了吧? 一看就知道是不知好歹的叛徒想破坏自己的坦克,纷纷拔枪射击,不料十几个人啪啪啪一顿开火,愣是一发没中,反而有几发打在了自己的坦克上边。 这让跟在这辆坦克后面的联邦士兵就很气了,这都什么鬼枪法啊,现在能打到坦克上,不定下一枪就是打自己身上了,于是不约而同地回头打算大骂几句。 这不回头不要紧,一回头就看到那个西澳菜鸟挥舞着冒着火苗的瓶子冲着过来,回头的人都呆住了,停在原地不知所措,后面没回头的人没停住脚步一下子撞了上去,开始骂骂咧咧起来。 骂完之后还是不爽,就开始责备对方为什么停下来,责备不还开始推搡起来。 而这个西澳的菜鸟则趁势把两个燃烧瓶仍在了近在咫尺的维克斯马克2型坦克上,顿时脆弱的后部发动和排气管位置上就燃起了火焰。 一众跟在后面的联邦士兵才反应过来,对着这个西澳菜鸟开火,将其打成了筛子,用步枪把对方打成筛子,可见联邦士兵们对他的恨意。 马克坦克内部,枪操作员很明显地看到了后边的火焰,他绝望地朝着枪射击孔往外边大喊:“坦克起火!坦克起火!” 一个联邦士兵也是急匆匆地拍打着坦克外部,同时大声喊道:“我们知道了!我们正在努力,坚持一下!” “快点!衣服!把地上那个疯子的衣服扯下来!”一名士官临时充当了救火队长,指挥着下人灭火。 “拿衣服使劲拍打坦克身上的火苗!快点!哦,不该死!我忘了!”看着拍打着火后衣服上也烧了起来,试管一拍脑袋才想起这么一茬。 “浇上水在灭火,快,把衣服浇上水,你们的水壶呢?快一些干!我也要脱衣服了!”着就把自己的衣服也脱了下了浇上了水。 “你们俩,把包裹的东西扔了,装上泥土,快点!”看着已经有好几件衣服在使劲拍打了还是成效不大,这名士官决定使用泥土掩盖灭火。 从后边跟上的一队联邦士兵看到这个情况也开始加入灭火的队伍帮助扑灭这辆坦克上的火焰。 不帮不行啊,他们的坦克还是很宝贵的,没有坦克的帮忙他们恐怕不能那个那么快推进到这里,这事实几乎大家都知道。 在灭火的同时,这辆维克斯坦克正努力地使用她的3磅炮攻击远处的一个西澳军枪巢。 可能是因为火焰让略微薄皮的坦克内部温度急促升高,让炮失了准头,这已经是第5发炮弹了,依旧没能给枪巢造成严重伤害。 不光是这个正在攻击他们的枪巢发现了这里的不对劲,其余地方的枪巢貌似也发现了这坦克后面跟着的,不时冒出坦克车体掩护的联邦步兵。 正满头大汗指挥着灭火工作的联邦士官也注意到了这一点,能不注意到吗,刚他这里有两人就被西澳的枪给击中了,一人瞬间毙命,一人正抱着自己被枪打断的腿部鬼哭狼嚎。 受伤士兵的哀嚎虽有略有些影响到了众人的灭火工作,可还是在士官的催促下,连续两个包裹的泥土被倾倒在火焰之上,总算把这个火给扑灭掉了。 虽然坦克的起火危已经解除,可他们前面的坦克仍未有丝毫移动的迹象,这名士官很是疲惫,可还是耐着性子拍打着坦克的铁皮,打算问问里边的情况。 这一问因为是要靠近枪口才能让里边听到的,所以就稍稍探出了坦克的掩护位置,紧接着话还没西澳那边的枪就一梭子弹打了过来,尘土激扬,曳光弹的痕迹尤为明显。 得亏这个联邦士官动作灵活,他也知道对面的枪正盯着他,他刚也是探探头试探一下,看到反应这么大,他也没想去送死,只能等坦克里边自己解决了。 “怎么样?”一群嗷嗷待哺的士兵七嘴八舌地问了起来。 穿着因为灭火而被烧了几块地方的衣服的士官显然也没有答案,他没好气道:“鬼知道他们搞什么,要么在这里等着,要么下去那边的壕沟,出去就是送死的。” 维克斯坦克内部,司正竭力地发动着引擎:“来吧,好子,动起来啊,动起来”整个车组都很是紧张,因为刚才燃烧瓶产生的高温,引擎已经严重过热而罢工了。 也幸好附近的燃料箱没有起火,不然他们都得交代在这里,可目前的情况也比燃料箱起火好不了多少,引擎罢工,自己的坦克已经无法动弹了,再这样下去,绝对是九死一生。 他们清楚的知道对面的枪巢正在瞄准他们坦克方向,正等着他们出去送死呢,他们唯一可以选择的只有立刻发动起坦克,立刻移动位置。 为什么不敢掉对方的枪巢?得好,可是这里射角不够,根本做不到用炮火将其清除。 因为那几个盯着这里的枪巢修的都很低矮,除了稍远一些的时候可以靠抛物线打中外,只能需找一个合适的角度,不然就是靠着厚实的坦克碾压过去,别无他法。 “见鬼!这些叛徒怎么可以做到那么短的时间就运输足够多的高质量混凝土来修筑这些防御工事!”炮很是烦躁,他现在最多能给那些低矮的枪巢擦擦皮,根本没有什么卵用。 而指望别的坦克车组,那是他不敢想的,因为有一些外部视角的枪和车长告诉他,自己这边的坦克好像损耗不少了,他们都已经看到不少满身火焰的己方坦克仍在这片区域之中了。 “我的好司,最好的司,引擎还没能发动起来吗?”车长也加入了抱怨的行列。 驾驶员很是郁闷:“不行啊,看来他还没能从过热中缓过来,依旧没有任何反应”“再这样下去我怕我们几个会被当成靶子来打啊。” 他们的担心是正确的,西澳方面正在这么干,由于福克斯从德国仓库中偷运出来的火炮中,很多都是迫击炮,因此大部分被投入到了迪金防线的防御之中。 距离这辆联邦坦克00米左右的一条还在西澳控制中的战壕内,每三名士兵正拖拽着一门有两个轮子的迫击炮,因为这种迫击炮,重4公斤,为了效率,3个人拖是最合适的。 leter-nenerfer,莱茵金属5迫击炮,这算是一种重型迫击炮了,因为当时这东西被弄出来后打步兵倒是没什么好的成绩,反坦克倒是不错。 对于这种屡屡得的反坦克重器,英法自然是不会允许德国继续拥有,研制的,自然也就流入到了福克斯中。 福克斯原先对这种重得一笔的迫击炮没什么兴趣的,因为他想要比较好的斯托克斯迫击炮,可在听当时都是拿去打坦克的之后,想了想或许有用呢,就留了下来一起运到澳洲。 这不,还真拿来轰坦克了,还是不会动的坦克。 在摆弄了一会,装填好弹药,调校好标尺后,这些炮很快就朝着那两动弹不得的维克斯坦克投射出了致命的炮火。 由于家伙事比较大块头,哪怕装填速度再快,也要,秒才能发射下一发,作为一门迫击炮,这个数字很不理想,可想想这是可以反坦克的迫击炮,大家伙也就忍忍了。 炮队镜内,观测员不停地报告着他所看到的情况:“未命中目标,坐标再往又4个点!” “收到,重新校对标尺完毕,发射!”随着炮们的转身捂耳,第2波的炮弹被发射了出去,这回倒是准了,直接让几个还呆在坦克后方的联邦士兵挂了彩。 维克斯坦克里边和后面都响起差不多的大喊:“炮击!炮击!” 坦克内部,车长已经汗流雨下,他已经感受到了炮弹弹片击打在他坦克内的声音:“上帝!还不可以吗!” 炮也放弃了不断开炮射击地方枪巢的无用功,靠过来帮助司试图尽管恢复引擎的工作状态。 “我们很努力了,长官!请在我们一点时间!”驾驶员大声地回到道,炮也在一旁附和并加快了上的动作。 “伙计,看这次的了!e-n!”随着司的一声大吼,发动一阵轰鸣,活塞在不停地上下律动,坦克似乎活过来了。 “哈哈哈!”炮很热情地给了司一个大大的拥抱:“感谢,我们所有人的英雄!”司也不客气,推开了炮,立马回到了自己的位置,开始开动坦克。 车长和正在警戒的枪似乎松了一口气,然后各自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因为就在刚才,对面的炮弹又落在了附近,不过运气还行,坦克没什么事,目前只听到外边步兵们的惨叫。 现在坦克已经发动继续前进,想来对方的炮弹就没那么肆无忌惮地随便打了,毕竟前边不远就还是他们自己人控制着的战壕。 殊不知西澳方面的前线指挥官为了预防这个情况的发生,早就让这00米内的己方士兵做好了防炮击的准备,即躲进防炮洞内部,而在战壕的路口处都基本布置了绊索炸弹来拖延敌军步兵的行动。 西澳迫击炮炮弹的打击还在继续,虽然暂时没有给坦克带来什么大的创伤,可是跟在坦克后边的联邦步兵们已经有不少的伤亡了,他们躲得了前方的子弹,可躲不了从天而降的迫击炮炮弹。 当跟随着坦克再次越过一段西澳的战壕时,这些联邦步兵们再也受不了不断增加的伤亡了,他们决定就在这里脱离已经掩护了他们挺长时间的坦克,下到战壕内继续作战。 这样也能让坦克放开脚去追击刚才不断发射炮弹过来的罪魁祸首,不至于为了自己这些步兵而牺牲一些多余的东西。 天空之上,一群密密麻麻的黑点正在快速靠近,那在白色翼下方的黑天鹅标志是那么的显眼,是西澳航空队来了。 “长官!据观察哨报告,西澳方面又组织了一批数量在50架左右的飞,正在往正面方向直扑过来。” 吉恩皱了皱眉,据他所知,他的突击队解决掉了对面的5个比较重要的前线场,摧毁了飞00多架,虽这个数字可能会因为部下贪功而夸大,可也不会差的太离谱。 再加上这年头的飞航程普遍不大,而且西澳那边的飞型号比较杂他也多少清楚一点,不然之前来的就不会是客串轰炸的普通飞了,而是百分百的专业轰炸。 “50架”吉恩琢磨了一下,回头看了看他的几个参谋:“你们觉得这些飞会给我们造成多大的损失?” 参谋们各自发表了自己的看法,虽然各人的推测都不太一样,可大致上都是认为这50架的飞会给己方仅剩不多的坦克造成压力,无论来的是不是专业的轰炸,这个压力还是有的。 “可恶的联邦空军,当年就不应该让他们脱离陆军的掌控!”吉恩恨恨地道。 参谋们大多数跟随过很多不同的部队,自然知道这个论调,他们早就见怪不怪了,也没什么好的,他们又不是上头那些个大人物,这破事心里有数就好。 “让防空炮部队准备战斗吧,发信号让我们的坦克都回来,并命令步兵给予他们掩护,炮兵”到这里吉恩顿了顿。 “让他们也开火掩护坦克的撤退吧,希望他们不会再有误炸正在全力进攻的部队这样的蠢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