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 命运
时间流逝,好像想到了许多以前的事情。那些在凡城的一幕幕,那些在罐车上的酸甜苦辣,以及在野外的惊心动魄。
当陆惕醒来并从那眼珠状玻璃球里出来后,陆惕发现,寄语者他们还是静静的等在开着的肉门外面。
“我睡了多久了?”
“半时。”陆惕的问话换来了寄语者充满回音又十分肯定的答复。
此时的陆惕精神十分充沛,一点没有疲惫的感觉。
行走还在继续,陆惕和寄语者它们还是按照原来本该前进的方向前行,在这过程中陆惕几次问询寄语者关于他的疑问但都被拒绝,他每次得到的都是你以后会知道的回答。
走了两百多米后,有一个腔室的肉门在陆惕的右边被打开。
“这里面是生物分子繁殖腔,把生物分子通过体分子进行的无性增殖,以及把这些生物分子保留原有状态进行单独递加,并根据需要把它们进行分裂生产。”寄语者进行着它的介绍,陆惕听着它的话望向了腔室里面。
“并且利用生物分子重组,使特定的遗留与载体结合,在宿主中进行增殖,得到均匀的遗留群。遗留群在功能与精细结构的关系基础上改进得到想要的成果。”陆惕听着寄语者的话,他望向那四百多平米的腔室看得出神。
里面有许多劳工模样的死躯在各个筋肉,肉泡以及肠管组成的脏器来回奔走工作着。他们像是得到了什么指令,根据指令而工作,但这些指令又不知道是什么发出的。
带有肉门的巨大肉门关上了,陆惕和寄语者它们继续往前走。
又走了一百多米后,有一个肉门在陆惕他们右边打开了。
“你现在看的是肉甲生产腔,它的生产流程为:生物分子采集,生物分子选取,酸液团球,酸液炼板,炼制肉甲,热轧,冷轧,生产肉甲。辅助生产工艺有:焦化、制气、燃酸、自备生物电、动力。”
陆惕听着寄语者的话看向的腔室所占的面积是目前最大的,有大约六百平方米。
在腔室肉壁的高处有一个像是人的胃部一样的东西,但十分的巨大。有六米多长大约四米宽,它的里面装着酸液。
在它的前面连接着四个脏器,陆惕通过仔细观察,它们应该是处理生物分子采集,生物分子选取,酸液团球,酸液炼板,这四个流程的脏器。
那些脏器的上面有许多血筋还有肉泡在颤动。它们处理出来的东西通过像肠道一样的管子与那个像是胃一样的脏器相连并进行传递。
那像人胃部一样的脏器的后面还有七个脏器通过同样的方式与它相连但陆惕却不知道是什么。
“那些分别是生物气腔,热气腔,应用脏器,生物电供应泵,转化脏器,出甲系统,酸化器。”也许是知道了陆惕的疑惑,寄语者主动解答了起来。
“与那些后面相连的是热轧器,冷轧器,炼制器以及产出器。”为了解答完,寄语者连陆惕还没有看到的地方都进行了解答。
在里面,也有数不清的死躯忙活着,它们一起配合行动完成了一个庞大的工程。
看完了这一切,肉门关闭,陆惕和寄语者它们继续往前走。在走了大约五百多米后,有一扇肉门在陆惕的右边被打开。
“那是生物电信号指挥分腔室。里面由,发射脏器系统、接受脏器系统、信号处理脏器系统、显示脏器系统四部分组成。”陆惕看着那巨大的腔室出神。那个腔室在陆惕看来有大约七百平米的面积。
“它是利用生物电信号探测目标并给目标传达指令,这种生物电信号并不是指的可见范畴,它是看不见但又实际存在的。”寄语者的解答让陆惕明白那些死躯就是这样接到指令并开始活动的。
肉门又被关上,陆惕就这样向前走着,看了一个又一个腔室。
一天的行程是参观不完的,在寄语者的提醒下陆惕才知道他们已经走到了入夜的时候。
虽然在这不知何处的密闭空间里,陆惕听不见任何声音,并且由于没有时表也不会有太强烈的时间概念,但是陆惕的身体还是可以感受到困倦。
最后,在寄语者的安排下,陆惕进去了一个腔室,他进去后躺在了肉囊床上,只要他闭上眼睛,那些肉壁上的白色光源就会自动关上,在陆惕看来,这就是供像陆惕这样的活人休息的地方。
“被命运选中的人。”在黑中,有一个苍凉的声音响起,那种声音虽然是人声但听起来别扭,像是某种器发出的声音。
“谁。”身陷黑暗中的陆惕摸不清方向,他也不知道那声音是从何处传来。
“你别管我是谁,但我知道我们马上会见面的。”那个苍凉的声音显得低沉而又有一点回音。
但它的话让陆惕不知如何去应答。有个词语引起了陆惕的注意,那就是命运这个词语,陆惕突然想起这个词语好像就是在洞腔里听到的,就是从寄语者传出的信息中得知的。
一些快要被陆惕遗忘的信息被陆惕想起,他回忆起,血红好像就是那时让自己得到的吧。
“但命运是什么呢?为何自己被它们称为被命运选中的人呢?”想着这些问题的陆惕马上问道:“何为命运?什么又是被命运选中的人?”
“所谓命运就是发生在另一空间的即成事实。”这个声音响起后就是漫长的停顿。
就在陆惕忍不住了想再次话时却被那传出的声音再次打断。
“被命运选中的人就是完成它们所需要的钥匙或者是结点。”陆惕没有听懂那个苍凉的声音所表达的意思。
就在陆惕冥想之时,那个声音再次传来:“命运就像一张,它注定了许多个世界。世间的一切都被它的法则所左右,包括你我,包括这一切的一切。”
“包括一切的一切?”陆惕反问,他此时的内心充满了疑问。
“是的,一切。我们都在扮演自己的角色,许多东西看似巧合,实际已经注定,是深层次的注定。”
这一夜陆惕做了一个奇怪的梦,一个漫长而又奇怪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