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往昔如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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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奋斗一生”

    少女茫然,看着少年陷入沉默,似是在极用心的思考。

    少年凝视少女,看着她那双迷茫眼眸,不由得又有些着急,“好了、好了,我给你想一个,我习文你你以后就习武吧!将来我成为一代大儒,你成为大侠,我们两个在一起,就是绝代双骄了!”

    “绝代双骄”

    少女茫然,伸接过少年递回来的念珠,“我我行吗?”

    “行怎么不行,我也会督促,你学习的!”

    少年轻轻拍了拍胸脯,粉嫩的脸颊故意板板,显得颇为可爱。

    “啊你们要干什么”房外突然响起一阵东西破碎声和杂乱的呼喊声。

    少年望着门边,想要站起身,“外边怎么回事我好像听见了惨叫声”

    少女按住少年,恍然转过,慢慢站起身向外走,“你别动我去看看!”

    走到门前,少女缓缓推开一条门缝,然后又立即关上房门。

    “瑾轩你快过来”

    少年呆滞,看着少女瞬间充满泪水,凝滞的脸庞,“晴儿,怎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少女面色变的凝重,一把将少年抱住,强行塞到床下,“瑾轩,记住无论听到什么,都要紧紧捂住自己的嘴,不要发出任何声音!”

    少年趴在床下,刚要问到底发生什么事时,只听“嘭”的一声,房门不知被什么东西强行撞开。

    少年闻言紧紧捂住嘴,蜷缩在床下,耳边也只听,“啊”的一身惨叫。他便见到了,他这辈子都无法忘记的一幕。

    少女瘫软在床前,鲜血缓缓的流淌,中的念珠,摔在地上的应声碎裂,溅射到四处都是,有一颗“铛铛铛”的滚落到少年身前。

    少年看着躺在血泊中的少女,泪水止不住的流出来。少女望着躺在床上的少年,嘴角缓慢的勾勒出一丝弧度。

    她笑了,少年安全了,她死了,她是高兴着死去的,他的死不像卢管家,她没有遗憾,只是她依旧不想闭眼,她只想哪怕,哪怕再最还看一眼也好。

    夜里冷风呼啸,如悲鸣的厉鬼,发出他不甘的咆哮。齐点睛恍然睁开眼睛,如噩梦惊醒,如生死一线。

    慢慢仰起头,他不希望流出眼泪,只是那双醉人的桃花眸子已经红肿,泪水早已侵满眼眶。

    伸抓向酒坛,齐点睛只感觉嘴唇干裂,想要在喝一口酒,却突然发现下一空,酒已经没了,只有两个酒坛安静的躺在脚下。

    颓然站起身,齐点睛缓缓走出凉亭,看着在凉亭的尽头入口处,平放着一把古琴。齐点睛缓慢坐下,右轻抚琴弦,“噔”的一声琴声响起。

    少年目光死死盯着少女,里紧紧攥着那颗念珠。不知道过去多久,房门再次打开。

    一个身影踉跄的跑进来,看着血泊中的少女,眼中满是绝望。似是发现什么,他猛的趴到床下,望着床下你的少年,绝望的眼眸中再次出现一抹光彩。

    “王叔叔”

    这个人少年认识,他是父亲的副将他叫王文远。

    王文远一把将少年抱住入怀中,转身急步向外跑,少年的目光则依旧呆望着少女。轻微挪动,少年突然又看到一个熟悉身影,母亲母亲就趴在房门前,母亲的伸向房门,似乎要抓着什么,但她什么没有抓住。

    一个个深切陪伴的身影,出现在少年眼前,刘妈、宋姨、李姐姐、宮叔叔直到躺在答门口血泊中的卢管事。

    午夜时分,寒风凛冽吹拂,齐点睛泪眼婆娑,琴声悲腔难鸣。

    宋卓缓步走到齐点睛的院门外,一跃翻上墙头附耳偷听,院中没有烛火应该是睡了,但不知为什么,隐隐能听到有琴音传出来,难道还会有人在这午夜时分弹琴不成。

    白天他就一直跟在齐点睛身后,逛了茶楼,过了酒馆,更去了夜市,齐点睛就是走一路喝一路。宋卓也很纳闷,就齐点睛这身板,那些酒是怎么灌下去的。九曲十八弯看着齐点睛走进这处院落,才慢慢退下,打算到午夜时分,再来拜访一下齐点睛。

    其实仅仅是平白天看台上的摩擦,不至于他如此兴师动众。但是齐点睛所的“南翔郡冯家”却是他心中一大软肋,这让他无论如何都必须要搞清楚的事情,逃亡的日子,真的是他无论如何都不愿意在做的事情。

    宋卓就是叶枫州兰翔郡人,因为从向往武林豪客潇洒不羁生活,便拜入了一个叶枫州本地的江湖门派习武。资质虽然平平,但所幸他有这个人刻苦用心,知道勤能补拙,再加上有些运气有一点遇,修为勉强的达到了黄品阶段。

    不过大概半个月前,在他归乡探亲的时候才发现,原来自己的妹妹,早已经被那冯家纨绔二世祖玷污了清白,不忍羞辱而投井自尽,父母更是上门理论,被活活打死接头。

    宋卓闻言痛不欲生,趁着夜色偷偷跑进冯家,一口气将冯家一家二十四口人,全部割去头颅投入井中。

    双死死抓住墙头,宋卓望着正坐在房门口低头抚琴的齐点睛,目中闪过一丝疑惑。他实在不明白齐点睛这个拎不清的,大半夜抽什么邪风,竟然在院里弹琴。在他眼中,齐点睛今天的所作所为就是拎不清。

    听着琴声悠扬,宋卓一跃跳下院墙,蹲伏在地突然感觉迎面一股阴风吹过。宋卓条件反射猛的侧过头,三根大母指粗细的木钎子,直直的刺进宋卓身后的墙面上。

    宋卓瞳孔微缩,背脊冷汗缓缓流淌而下。心的擦去脸上蹭出的三道血痕。宋卓抬头望着远处弹琴的齐点睛,见他动作没有丝毫变化,琴声也没有停滞分毫。

    毫无疑问这陷阱是提前布置,只是宋卓不知道这样的陷阱到底还有多少?仔细观察周围地形,这套院子比他想象中要大。也可以看出齐点睛对于这间院子并没有多重视,并未仔细修缮。除了经常走到的几个地方,其他的地方杂草都已经生长的很高了。或许或许留着这些杂草,就是为了布置陷阱,宋卓心中这样犹自想着。

    蹲在原地,宋卓不敢移动丝毫,仔细听着齐点睛的悠然琴音。虽不懂,但他大概能听出来,齐点睛此时应该是心情不好。

    略微思量,宋卓想到齐点睛白天的酗酒行为,不在犹豫,直接一跃而出,身后腰刀骤然出鞘。

    在他看来与其在暗处提防陷阱,不如正面出击,他相信齐点睛平时经常走的那条路,一定是安全的。另外最主要的是,一个不会武功的醉鬼,实在让他生不出什么威胁之感。

    “嘭”的一声闷响。

    宋卓暗叫一声不妙,斜眼望着远处飞来之物。宋卓倒抽一口冷气,左右两边竟然同时激射出两根碗口粗的树桩。

    半空中,宋卓猛的向后一仰,腰部弯曲出一个惊人的弧度,双膝如一根利剑直直的定在地上。然后紧接着只听身后“轰”的一声巨响,两根树桩直直的撞击在一起,碎成一截截木块。“哗啦啦”的一块块落入草丛中。

    宋卓心中暗松一口气,以刚刚两根木桩的力道,自己突然又是一阵心悸之感袭向宋卓。宋卓猛的转身提起腰刀,挥舞抵挡着再次从草丛中激射出的木钎。

    右脚猛的用力,宋卓向着身后倒飞而起。紧随着之前三根木钎,杂乱中路草丛中,又先后激射出三波木钎。宋卓目眼眸微眯,右长刀身前肆意挥洒,一根根木钎被宋卓中寒光击落在地。

    平稳的落在池水上的拱桥上,宋卓目光直直的凝视草丛,发觉并未再有木钎飞出,才慢慢松了一口气。想着刚刚的一幕,应该是两根木桩碎快,坠入草丛,而激发了草丛中的陷阱。低头喘息,想着刚刚电光火石之间的惊险,暗叹一声,布置陷阱人的阴暗。

    齐点睛将双平摊在琴弦上,彻底止住琴音,轻声道:“你的实力让我略微有些惊讶!”

    宋卓神色阴沉,转身看着齐点睛那双平静的眼眸,不知为什么没有丝毫慌乱。只是凭什么呢?以自己黄品的修为,短短十于步的距离,相信只需要两个眨眼的时间,便可以一击而中。

    “宋卓三十六岁,叶枫州兰翔郡人,自幼喜舞刀剑。奈何家境贫寒,请不起武力教头,导致武艺开窍过晚。二十四进入蓝翔洲二流不三流宗派弥鬼门,拜门主弥鬼老人为师。”

    齐点睛微微皱眉,对于弥鬼门的这个蚂蚁大的宗门有些纠结。

    “你到底是谁?”

    宋卓目光阴冷,眼看着齐点睛如数家珍的道出自己的来历,一时间只感觉浑身遍体生寒。

    “你也别害怕,我要想杀你,你也跑不了。”

    齐点睛淡淡一笑,低头轻轻擦拭琴弦,又荡起震震琴鸣,“拜入弥鬼门后,你习得一身弥鬼刀法,因为身上还算是有那么一股正气,所以得不到老**的青睐,在弥鬼门做的也是最累的活?不过,近两年你的修为进境很快,短短一年半时间,从高品武者进阶黄品。”

    道这齐点睛缓缓抬起头,桃花眸子轻轻眨了眨,似笑非笑的看着宋卓,“是在密云谷有什么奇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