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回 俺就是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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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繁星点点,夜幕已深。

    天空飘着几朵云。

    今夜,月光淡淡。

    三更已到,飞站在马车旁出着神。

    按理,他该去赴约了。

    “地点在哪?该死,那老头居然忘记了!”

    飞一脸的无奈,此时就算他再着急却也无用。

    信步前行,飞独自一人向山上走去。

    几声虫鸣,令他有些心绪不宁。

    感受着山风拂面,飞长长地出了口气。自从中毒之后,他的心情便一直有些压抑。今夜难得一人清净,百般思绪从心间一一闪过,不尽的酸甜苦辣,百味具杂。

    “紫月,布大哥,巫姑娘,灵儿,你们现在在哪?”

    道不出的烦恼,只不过是无尽的思念,都化作了一个人的孤独。

    “对了,我怎么把它忘了!”

    想到不能赴约的后果,飞考虑着对策,是逃还是留?他始终拿不定主意,却忽然记起一事儿来。

    “芥子须弥,移星换斗,现!”

    飞的中多了一块环形兽骨。

    兽骨晶莹剔透,仿若白玉一般,也不知道生前是哪个魔兽的,却被用来记载功法了。

    “无相拳法!如果学会了它,该能够自保了吧!至少逃跑无虞。”

    飞念叨着,眉头却是紧锁。

    自从得到这无相拳法之后,飞闲来无事也曾研究过它,却始终无从下,不知道该如何破解。

    琢磨了半天,飞依然毫无头绪,不免有些烦躁起来。

    一头躺在了山坡上,他随将兽骨放在了额头,枕着双闭上了眼睛。

    不知道何时,天空那原本还是圆圆的月亮,开始出现了阴影。

    阴影越扩越大,银色的圆月逐渐地消失,一轮血红色的月亮高挂在了天际。

    “血月临空,玄阴至极。千年一现,亦正亦邪。”

    似乎受到天地之气的影响,飞的兽骨忽然泛起微弱的红芒。

    红芒闪烁着,引来了一丝血红的月光,向那兽骨射来。

    顿时,兽骨光芒大放,月光倾泻而下,一瞬间将飞吞噬其中。

    虫飞只感到浑身发冷,忍不住一哆嗦,睁开了眼睛。

    “咦?这是哪?我记得我好像睡着了,难道是梦境?”

    飞打量了一下四周,却是陌生的环境,心中惊诧莫名。

    一片竹林,一间茅草屋,一圈篱笆围成了个院。

    院内一个石桌,石桌上放着一壶还在微微冒着热气的茶水,茶香四溢,沁人心脾。

    “原来是你,何不共饮一杯茶?”

    一位白发老者站在茅草屋门前,微笑着冲着飞招了招。

    飞居然没有一点迟疑,举步向院子走去。却感到自己的身体轻飘飘,好似悬在空中一般。

    在石桌前坐下,老者将茶杯斟满。

    “家伙,尝尝老夫的云淡风轻。”

    “前辈客气,晚辈愧领。”

    飞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

    一股清香入腹,直冲脑海,许久不散,不出的惬意。

    “好茶!”飞赞道。

    “我这还准备了一出好戏,不妨慢慢欣赏。”

    老者伸拍了两下巴掌,屋内走出一童来。

    童来到院中,二话不,伸展拳脚使出一套拳法。

    只见那童脚踏罡星,抬间,好似月落星沉,身形转,只道拳影无踪,呼呼风雷之声响起,闪闪流星之光飞逝。打到精彩处,无数身影展现,忽而几百童群舞,忽而却又踪迹难究。

    飞看得入迷,接连拍叫好。

    老者只是淡然地捋着须冉,并不多言。

    直到拳法打完,老者展颜一笑,开口问道:“是否精彩?”

    “精彩!”飞随口答道。

    “还想再看一遍否?”

    “当然!”

    童又施展开来,速度上却是快了几分。

    老人似乎也看得兴起,脸上红光大放,拍高歌了起来。

    “意随气转自定闲,拳划乾坤影无间。上走游龙下盘虎,无我无相无青莲。”

    拳法完毕,童气定神闲,一丝气喘都不曾有,看得飞暗暗赞叹。

    “我见你看得兴起,不如下场比试一番如何?”老者再次开口问道。

    “前辈,时辰不早,便就不必了吧。”飞急忙起身,深施一礼,推辞道。

    老者脸色猛然一变,道:

    “血月临空,缘巧合,你能来此也算有缘。既已缘尽,便该就此别过,再见更是千年。”

    老人完,身形一转出现在飞身后,抬腿便是一脚,正踢在飞的屁股上。

    “哎呀!”

    飞大叫一声,双眼猛地睁开,却哪还有竹林草屋?自己依然躺在之前的山坡之上,圆圆的月亮高悬天际,几朵云彩飘荡,一切如旧。

    伸将兽骨拿下,飞低头观瞧,原本晶莹剔透的兽骨此时变得黯淡无光,和普通的骨头一般无异了。

    “呀!难道那童使得便是无相拳法?”

    飞仔细地回忆了一遍,可无论他多么努力,却只记得三招。

    三招便三招,心痒难耐,飞一跃而起,就在这山坡之上演练了起来。

    虽只是三招,施展起来却也变化万千,一时间风雷声起,人影无形。

    体内的玄天之气似乎被拳法所感,居然有所增长。

    身体也似乎轻盈了很多。

    可惜飞没有学全,不然体内之毒似乎都可以被这拳法解去。

    不过,自己的身体有了恢复的迹象,飞的心中重新燃起希望,就算此时那隐秋逸找上门来,他也敢放一搏了。

    “恭喜!”

    飞身后,一声轻语响起,惊得飞猛地回头,却是带着面具的少女。

    “是你!”

    飞惊讶地喊出声来。

    “上次一别,你可还好?看来我的解药的确有效,你的功力恢复了很多。”

    少女语气淡然,听不出丝毫的情绪。

    “那个姑娘的赠药之恩,飞感激不尽。”

    “何必客气!如不介意,叫我婵。”

    “婵姑娘今日来此,难道是想看看解药是否有效?”

    “嘻嘻。”婵姑娘闻言,忽然笑了起来。

    “姑娘笑什么?”飞被笑得有些发蒙。

    “我才不关心你的毒有没有解!我只是想来看看热闹,你究竟能不能从隐秋逸的中逃出!”

    “你让我逃?”

    “不逃还能怎地?卿连子都逃了,你还能幸免?”

    “我又没惹到他,为什么要逃?”

    “嘻嘻,现在可是快天亮了,某人约好的三更早就过了。我听,隐秋逸最恨别人爽约,我劝你能跑还是跑吧,免得丢了命。”

    “切,我就不信还没个讲理的地方。”

    “人家天下第一,能和你讲什么理?”

    “大言不惭!江湖之大能人异士无数,谁敢自称天下第一?”

    飞此时恢复了少年心性,一时间气愤难耐,不由得信口开河起来。

    “丫头,我劝你少管闲事。你想救这子,可惜人家不领情啊!子,俺就是天下第一,你又能奈何?”

    远远地,传来了隐秋逸满含怒意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