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只有我负心薄幸的份儿。”
花束扔在地上,卡片撕成碎片,温庭礼犹不解气。
别人送的花,再转送给他,也太没诚意了!
把他当垃圾回收站吗?
气着气着,温庭礼余光不自觉的被花束吸过去,玫瑰无罪,何况还是他自己讨来的。
温庭礼弯腰去捡玫瑰。
“嗷——!”
捡回玫瑰,温庭礼感觉命没了大半条。
碰到呼叫铃,脑海里响起护士的句话,不自觉收了回来,指腹轻轻滑过呼叫铃,带着点心不甘情不愿的味道。
温庭礼拉开被子检查伤口,确认伤口缝合的好好的没有裂开,才稍微松了口气。
徐一带着花瓶回来,看见温庭礼抱着玫瑰发呆,尽己所能的笑话向来自视甚高的室友:“你的报应来了!”
温庭礼抬头看徐一,嘴巴动了动,最后憋出一句,“你去接点水出来。”
“还真把你迷住了啊?你那时候不是晕倒了吗?你都没见她长什么样就爱上她了?”
温庭礼不耐烦的掏耳朵,“你问题太多了。”
徐一去卫生间接水,温庭礼隔着墙都能听见他肆无忌惮的笑声。
“艹!”
温庭礼忍不住骂了句,捏着花瓣的无意识收紧,回过神的时候,掌心的玫瑰已经被他捏成了花泥。
“真是见鬼了!”
温庭礼心烦意乱,把花放在一旁,躺下睡了。
徐一出来,看见温庭礼闭着眼睛装睡,继续落井下石:“你装死也没用,快起来自己插花。”
温庭礼从床上坐起来,有气没地儿撒似的瞪着徐一,“我对插花没兴趣!”
“那你对插什么有兴趣?”
本来只是一个普通反问句,话一出口,两人都愣了下。
“咳咳。”徐一握成拳头放在唇边咳嗽两声掩饰尴尬,“我的意思是,无论你对什么有兴趣,都得等你出院以后再。”
温庭礼翻了个白眼,“不会话就闭嘴!”
徐一立即捂住嘴,唔唔唔几声表示自己真的闭嘴了。
温庭礼一阵无力。
他觉得自己真是疯了,醒来之后,那两双眼睛就在脑海里挥之不去,还有那柔柔软软的调子。
艹!
根本就不能想!
温庭礼捂着被子,看向任劳任怨帮忙插花的徐一,“你去问问,她什么时候过来查房。”
不能主动找她给她找事添麻烦,她总得主动过来例行查房吧?
“急什么?不是上午就是下午,难不成你希望她晚上过来?”
温庭礼捂被子的更用力了些。
徐一摇头晃脑的叹气,“你完了,你真的完了。”
三下两下插好花,徐一看向温庭礼,一本正经道:“庭礼,五年前的诅咒应验了。”
温庭礼愣了下,一枕头砸徐一身上,“都规定建国后不许成精了,你还搞封建迷信那一套?”
徐一接住白软的枕头,表情罕见的真挚:“因果这回事,真的很难。你当初负心薄幸,这次很可能轮到你被负心薄幸。”
温庭礼:
所谓负心薄幸,不过是他没接受一个女同学的追求。
谁规定女的追求男的,男的就一定要接受的?
只是那女的比较偏执,得不到就去死,死前还搞了个血书诅咒,诅咒他一生不得所爱。
温庭礼摆,“别搞那一套虚头巴脑的,我是无神论者。以我的条件,只有我负心薄幸的份儿,哪儿轮得到别人对我负心薄幸?”
徐一意味深长的盯着温庭礼打量,“所以,你是真的喜欢上给你做术的女医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