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结果
正当达伦有些吃惊于伯纳德神父口中从未听过的关于瘟疫的另一种解释,想要打算再往下仔细的听着的时候,这一场布道就这么结束了,虽然脑子里还有着许多问题想要当面神父问个清楚。
不过等到达伦从人群中狼狈的挤到前面之时才发现伯纳德神父早已经带着自己的助回去了,虽然有些遗憾,不过这个问题并不急迫,反倒是站在自己身后罗拉多夫可是已经有点不耐烦了。
“找我来是有什么事么,达伦骑士,你刚才的眼神可并怎么不友善。”
达伦耸了耸肩,故作轻松的发出了邀请。
“确实有些话想找你聊聊,这里不是话的地方,我们还是去外面吧。”
罗拉多夫只是摇摇头,随从旁边拉过来一张椅子,还给达伦也拉了一张,示意他坐下,这才开口回答道。
“我想我们之间并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话题需要聊聊,外面太冷,就这里吧。”
“好吧,尊重你的想法。”
看着罗拉多夫抱着肩膀一副毫不退缩的模样,察觉到周围人的已经走的差不多之后便只得无奈的答应下来。
“你对伯纳德神父刚才的布道有什么看法?”
罗拉多夫倒是没想到达伦首先提出的居然是这个问题,沉吟片刻之后却出一句废话。
“一场精彩的布道。”
达伦无奈的扶着额头,向罗拉多夫挥舞着臂试图劝着。
“哦,我的兄弟啊,现在就你我二人,就不能把那些没用的废话抛到一边好好聊聊么。”
罗拉多夫倒是不为所动,只是就这么静静的看着达伦一个人在尴尬的表演。
“好吧好吧,我承认刚才是在试探你,不过你难道没有听出来今天伯纳德神父在最后那一段关于瘟疫的解释,比较以往的辞可是有些出入,并且这些个差距可不仅仅是念错了几句话那么简单。”
罗拉多夫虽然没有话,不过他眉毛上微妙的弧度和轻微的点头动作都在表明他显然也同样的发现了这件事情。
“如果我之前的记忆没有错的话,教廷对于这场瘟疫的定义似乎还是天父再一次从世人选出他虔诚的信徒,是这样的没错吧?”
罗拉多夫点了点头,同时扬了扬下巴示意达伦继续下去。
“我们先暂且不去讨论二者之间的孰对孰错,毕竟这些东西天父了算,虽然教廷的给出的解释勉强能的过去,不过这个逻辑唯一的漏洞就是瘟疫的传染性,在早期我甚至看到过一个神父到乡下的村镇里宣传着教廷给出的关于瘟疫的建议和解释,结果第二天就染上了瘟疫一命呜呼,并且这种例子并非只有一两个,而现在一名神父居然公开的向之前教廷的法提出质疑,并且并且还成功的将其转换成为一个更适合当下情况的另一种解释,这显然十分有趣,不是么。”
“自会有教宗和枢主教会处理这些事情的。”
罗拉多夫答到。
“现在重点就来了,教宗克莱门特六世和他的枢团们全部都已经死在了阿尔卑斯山脉上,而现在骑士团中仅剩的神父只有他一人,换句话,在我们遇到级别更高的教职人员之前,伯纳德神父就已经掌握着关于天父信仰的全部解释权,虽无教宗之名,却以行教宗之实,我之前怎么就没发现哪位一直笼罩在圣衣之下的神父居然还有这种想法呢。
“那若是我们敬爱的大团长亲扶持起来的呢?毕竟之前即使大团长遇到伯纳德神父宣扬这一套理念之时,所采取的行动并不是什么将其抓起来以异端的罪名处死,而是一种近乎鼓励的默认。”
达伦听完之后就是一愣,显然之前并没有想到这一方面的问题。
“可能丹妮娅大团长也已经意识到原来的解释已经不再适用于现在的环境,从而选择和伯纳德神父进行合作?这可有点意思,我觉得”
谁知罗拉多夫却直接打断了达伦还未出的话。
“我已经和陪着你在这里聊着这种话题够长时间了,出你的来意吧,我相信你原本的话题绝对不是这些东西。”
被罗拉多夫戳穿的真实目的的达伦并没有丝毫的尴尬,反而露出了淡淡的微笑。
“虽然本来的目的并不是这些,不过经过一番交流后得到些许的惊喜,这种感觉似乎也不错,不过我们还是应当聊聊你了。”
“我?我有什么好聊的,一名普普通通的骑士罢了,现在整个骑士团的那些骑士们不找,却偏偏来找上我?”
罗拉多夫有些不解的问道。
“一名普通的骑士他的右中指第二关节可不会有什么老茧,更不会身上还有着若有若无的碳墨水味道,这些种种的条件反倒是在一个经常使用笔的人身上才能出现,而你既不是什么神职人员,也不可能是经书抄写人,那么,能告诉我你再加入骑士团之前的工作么,并非有意冒犯,只是因为一些天赋再加上一点好奇心,于是便了出现今天的一幕。”
罗拉尔多听完之后确认再三的看了好几次达伦,而达伦的眼神依然是那么的好奇,沉吟了片刻之后,罗拉尔多似乎是叹了口气,缓缓道。
“你猜对了,我的确不是什么经书抄写人,不过是一个被领主给强行抓了壮丁的石匠罢了,为了给领主的女儿在一场联姻中不至于被人轻视,便要我前去修缮和扩建他们的城堡,但是那个该死的贵族给我们的时间根本不足以完成那一项露台的工作,根本不能!”
罗拉尔多道此处似乎还是对他口中那个强行逼着工匠们完工的贵族非常不满,过来以后,罗拉尔多继续道。
“哪位贵族催的实在是让人心烦,我发誓,我从来没有故意的想去害死他们的女儿,我只是实在不能忍受那他父亲的那种似乎是死神催命一般的催促,于是,我指挥着工匠们在露台的支撑结构上减轻了强度以尽快完成工程,但是又有谁会知道哪位新婚的旗子非要带着她的丈夫一起站在露台上欣赏风景呢?最后他们全都死了,我被认定是一名谋杀犯,迫不得已,便只能加入骑士团来躲避风头,事情就是这么的简单,并没有什么值得惊讶的,天色已晚,我就告辞了。”
罗拉多夫完后也不管达伦有没有挽留,便直接起身大步走了出去,而达伦就坐在椅子上看着罗拉多夫离去的背影渐行渐远,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达伦站起身来冲着罗拉多夫大声的喊着。
“你今天带着那群农民们盖篱笆的工作怎么样?”
罗拉多夫摆了摆,大声的回应道。
“并不怎么样,他们的笨的跟我奶奶的一样,我现在唯一的期盼就是能够按时的完成工程。”
最终,听到有人跟自己一样困惑与那群农民的问题,达伦终于也忍不住笑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