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弓与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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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幸好战争是如此恐怖,否则我们会打到乐此不疲。”

    ——罗伯特爱德华李

    战斗来带的杀戮仿佛就像是秋风当中的树叶一般,随着风势飘荡,最终化为来年土地肥沃的养分,牛角会残余势力的在面对骑士团装备精良。记录严整的军队跟没有掀起丝毫的波澜,从此就彻底被淹没在历史的长河当中,但愿他们能够被记住。

    挥舞着中的武器去杀掉另一个人,这似乎已经成为了这个时代所能看见的正常现象,为了活命,为了食物,为了神,人们总是能够一遍又一遍的找出各种理由来证明着自己发动战争的合法性和毋庸置疑的正确性。

    这场瘟疫似乎改变了一切,却又像是什么都没改变。

    丹妮娅总是这么的,她似乎总是有着想不完的问题,以及永远也写不完的东西,即使自己去问他,丹妮娅也仅仅是以’如果不将这些写下来,将来总是会忘记的。’来回答

    从背负的箭囊当中慢条斯理的抽出一根箭矢,稳稳的搭在弓弦上,面前不远处的那个靶子早就已经牢牢的印在了伊琳娜的心中,在弓箭的撒放当中思考问题,这大概也是自己从孩童时代起就不知不觉间养成的习惯吧。

    起来自己对于弓箭的好奇大概都是源自于哪位和蔼的家庭教师,虽然他经常用铁尺敲打自己的心,不过当他每次在私下表压那堪称奇迹的箭术之时,自己总是能够破涕为笑,即使是后来他因为某些原因离开了自己家族祖辈流传下来的城堡,自己也没能改掉对箭术的不断练习。

    不过丹妮娅那家伙似乎并不能理解着其中的魅力,她的脑子当中似乎总是关心着这种方法到底能不能实用,或者能否将其普及开来,伊琳娜对此次不得不承认简直从未见过这样奇怪的人。

    嘭。

    一箭飞出去正中靶心,然而这并不是结束,紧随其后的箭矢一一的将前面的箭支给劈成两半,并且将其牢牢的钉在靶子上,等到伊琳娜上的五根箭矢都射出去之后,箭靶上已经盛开了一朵由被迫劈成两半的箭杆组成的花朵。

    “浪费箭支。”

    伊琳娜自己压着嗓子故意模仿者丹妮娅的语调出这句话,然而却觉得自己模仿的一点都不像,随即便停了下来,尽在之所以能够起这么早的在庭院当中不受打扰的练习箭矢,还是因为在丹妮娅的强烈请求之下,现在两人再次的分房睡觉。

    从自己前些天晚上的观察也可以得出丹妮娅似乎并不适应有人和她在同一张床上睡觉,毕竟那放荡不羁的睡姿可不是每个人都能养成在,再加上那时不时总是会出现的动作,也正因如此,伊琳娜才答应了丹妮娅的请求。

    当然自己也并不是一无所获,成功的将自己的房间由原来的走廊另一端搬到了丹妮娅的隔壁,十步之内就能从自己的房间走到丹妮娅的房间,这似乎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损失

    能够一觉睡到自然醒的日子丹妮娅已经都好久没有体会过了,虽然代价是每天早上起床之后,看着床上空空如也的另一边,若是往常的话伊琳娜是肯定要趁着自己刚起床,还没有彻底的清醒过来之时上下捉弄着自己,不过现在倒是落了个清闲。

    在床上伸展了一下肢体之后,丹妮娅成功的克服了自己的困意,从被窝当中逃脱出来,圣诞节期早已经过去,空气当中的气温似乎也识相向上走了几度,倒也没有像之前那样只要离开的被窝就像是一头扎进肆虐的寒风当中一样。

    至于早餐那还是算了吧,也算是为了一年当中最神圣的大斋节做好提前的适应工作,虽然自己由于被伯纳德神父判定为还未成年,不用参加这次的封斋,那就当时让伊琳娜提前做适应好了,大斋节期间肉食自然是吃不了的,甚至一名虔诚的教徒的餐桌上连一滴油都不能看到,唯一的例外就是鱼,所以现在营地当中已经有人计划着去台伯河东岸捕捞些鱼回来。

    现在丹妮娅自己的书桌上已经全然看不见任何羊皮卷的身影,取而代之的却是颜色有些偏黄,纸张也偏厚的麻纸,不过好在经过浮石打磨之后使用起来确实比羊皮卷强上无数倍,只是可惜现在这东西的使用人数并不多。

    造纸工坊当初第一批出的纸大概有两百多张,伯纳德神父以复写圣经的名义要去了五十多张,现在由于达伦加入到军队当中后,负责登记新加入骑士团的流民信息登记的人就变成了蒙塔多尔,他也被自己强行塞过去二十多张,见负责营地内建筑方面的罗拉多夫来过之后也从自己这里带走了三十多,以便张用来绘制地图或者是图纸。

    从结果来看他们都对造纸工坊内产出的麻纸赞不绝口,而丹妮娅也终于不用在每天抱着一堆羊皮卷走来走去,那实在是一项并不轻松的运动

    罗马骑士团围墙上的正门总是关闭着的,如果有流民想要加入骑士团,得到骑士团的庇护那就只能够走一边的门,同时他们还要再隔离处里待上一天,在确认过他们没有携带瘟疫并且神志正常。随后才能够到蒙塔多尔所带领的十几名工作人员出登记自己的信息。

    “欢迎来到罗马骑士团营地,我负责你的登记,你知道自己的名字是什么吗?”

    男人没有话,只是从负责接待的人中接过了羽毛笔,在羊皮卷上熟练的写下了自己的名字,见眼前这个中年男人居然能够熟练的写下自己名字,并且看字迹还不是那种只会写的自己名字的那种,而是已经熟练的掌握了文字的书写。

    “这位先生,您曾经是从事什么职业的,我看您倒像是个作家。”

    面前的男人听了这话之后哈哈的笑了起来,伸将一只胳膊的袖子捋起来,指着上面的几处恐怖的伤疤笑着道。

    “这个时代单单是一名作家可没办法活下来,有时可还要靠着我这一身子蛮力呢。”

    “那看来您的力气在骑士团里还是能够找到工作的,愿天父庇佑着你,埃尔德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