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一样还是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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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下人都走掉之后,荀季凉独自往荀卿幽和萧平殊所走的方向追了过去。</p>
诺大的王府,大道路盘枝交错。她绕着绕着,不知走到了哪个院子的后门,看到有几个下人正在忙碌地走着,她赶紧侧着身躲在门后。</p>
屋里时不时传来几声怒斥。听声音,好像是岳伽葶的。</p>
“真没想到,之前看岳伽葶这个人,胆子很的样子,和我话都顾及这顾及那,我脸色一变就急忙讨好,这火气原来这么大,这么咄咄逼人啊。”荀季凉不由得感叹道。</p>
“和你了多少遍,你怎么一直都长不了记性?来人,给我带下去,板责五十板!”</p>
正着,就听到岳伽葶骂着,几个下人进去把一个苦苦哀求的丫鬟拖了出来,两个下人分别架着那丫鬟的一只胳膊,用脚一踢,那丫鬟立马就跪了下来。另一个下人里拿着个大板子,一下一下往她后背猛拍。</p>
为了防止丫鬟发出太大的惨叫声,其他下人还给她嘴里塞了块布。</p>
荀季凉知道,如果现在上前去阻止,是没有丝毫底气的。</p>
这丫鬟是岳伽葶的人,她想怎么处置,除了王爷,其他人是没有办法去阻止的,自己如果现在贸然去阻止,帮了一时,自己一走,那丫鬟的下场会更惨。</p>
该怎么办?</p>
荀季凉忽然想到了个法子,便赶紧原道返回去自己的院子找阮。</p>
刚走到一个拐角,正巧发现阮正从一个房间里退出来。</p>
“阮。你在这里做什么?”</p>
阮吓了一跳,见是荀季凉,赶紧道:“回王妃的话,王爷刚刚回府,命的们去领王爷带回来给主子们的礼物。”</p>
“那礼物呢?”荀季凉疑惑的问道,是去拿礼物,可上怎么什么都没有。</p>
“难道是王爷他不想给?”</p>
“不不是!”阮急忙跪了下来,“奴婢不是那个意思。是,是奴婢忘了带容具过来,一时半会儿拿不走,这才先退回来打算去拿容具!绝对不是王妃想的那样。”</p>
荀季凉仍是有些怀疑地打量着阮。片刻,才开口道:“暂时无心理会你的事。你先与我去一个地方罢。”</p>
阮有些受宠若惊,按以前的王妃,准要追根刨底,错一句可是要受罚的。可今日,怎会如此轻易放过?</p>
“好,好的。”</p>
荀季凉点点头,转身刚走两步,忽然又退回来。</p>
“你知道留渊阁怎么走吗?”</p>
“留渊阁?那不是岳夫人的住所吗?就在桔凛苑旁边的。”阮有些惊讶。,“王妃您去那里做什么?”</p>
“这么近?”荀季凉眨巴了两下眼睛,道,“我打算,去岳伽葶那里讨个丫鬟来。”</p>
“讨个丫鬟?”阮睁大了眼睛,既而泪水扑朔,喃喃道:“王妃?是奴婢哪里做的不好,让王妃想要再找个丫鬟?您,奴婢一定改!”</p>
“没有没有!”荀季凉道,“我之前不知道,今天一看,其他院子的丫鬟下人都比桔凛苑的多,你一个人,带着那么点下人,肯定也管不来。况且----岳伽葶院子里有个丫鬟也怪可怜的。”</p>
话还没完,阮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见荀季凉有些讶异的看着自己,连忙换了副神情,赶紧跪了下来,道:“奴婢冒犯了,请王妃责罚。”</p>
“责罚倒是不必了,只是你告诉我。何事让你发笑呢?”</p>
“因为,奴婢突然觉得,王妃还是和以前一样,太热心肠了。”</p>
“热心肠不好吗?”</p>
“不,没有不好。”阮微微一笑,“真的太好了!”</p>
兰亭苑四周石樾耸立,清风荡荡。</p>
翡云负霞,光影透过云朵落下来,被树枝剪得极碎。</p>
但见荀季凉依依亭亭,细风拂柳一般,丹目流连,朱唇轻启:“阮,如若有事,便出来。”</p>
“回王妃,奴婢只是忽然感叹一句,别无他事。”阮微微颔首,“留渊阁,还请往这边走。”罢,转身伸摆向一条鹅卵路,随后走了过去。</p>
荀季凉沉吟了一会儿,也跟了上去。</p>
没一会儿,就到了留渊阁门前,见有两个下人伫立在门口,见到荀季凉来了,连忙行了个礼:“荀王妃安。”紧接着其中一个下人走进去通报。</p>
“王妃,可以进去了。”</p>
荀季凉随着阮进去,一进院子的时候,就看到之前看见的那个丫鬟瘫倒在地上,脸色煞白,好像已经昏了过去。其他下人看见荀季凉,连忙拖着她进了一间柴房。</p>
“姐姐你怎么来了?”正看着,岳伽葶就连忙走了出来。</p>
“我刚刚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情,特地来找妹妹商量一下。”荀季凉着,自顾自走到一旁的石椅坐下,岳伽葶僵笑着,也赶紧到一旁坐下。</p>
“姐姐有什么事情?如果要妹妹帮忙,妹妹一定义不容辞。”</p>
听到岳伽葶这么,荀季凉微微一笑,“姐姐我,想找你要个丫鬟。”</p>
“姐姐要丫鬟呀。”岳伽葶面色尴尬,“这丫鬟,您找王爷去要便是了,妹妹这丫鬟也不多,姿色一般,干活还笨笨脚的,怎么入的了姐姐的法眼啊?”</p>
“你也知道,刚刚萧将军去和王爷谈事去了,也不能打扰他们,况且这么点事,也不能去劳烦他。姐姐这左思右想,只有妹妹和姐姐的关系最为密切。”</p>
见岳伽葶还有些迟疑,荀季凉眉头一皱,脸色一板,故作生气:“妹妹,难道你不想帮姐姐这个忙?”</p>
话还没完,突然一个人猛地跑了过来,一下子扑到荀季凉的身上,紧紧地抱住她的大腿,泪水糊了一脸,脸上还带着红印。</p>
“王,王妃,带奴婢走吧!奴婢,奴婢绝对做牛做马!王妃!”</p>
岳伽葶一见她,脸色刷的一下就变了,怒目圆瞪:“野丫头,竟敢跑来惊扰王妃!你看你这样,成何体统!王妃想要谁容的到你话!还不赶紧下去,难道还想挨板子的吗!”</p>
见那丫鬟还不肯收,岳伽葶抬,一个下人走了过来,行了个礼。</p>
“给我掌嘴!”</p>
“是!”</p>
其他下人赶紧上前将她拉了起来,一人抓一边,刚刚招的那下人一抬起她的下巴,另一高高伸起,眼见着,就要打了下去。</p>
“慢着!”荀季凉连忙叫住。“纵然她冒犯了我,这丫鬟,我要了。你们谁也不许打她!”</p>
“姐姐!”岳伽葶道,“这丫鬟十分顽劣,不好好教训一下,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做错了。姐姐如果想要,妹妹这里还有其他更为伶俐的,这个丫头,还是教给妹妹好好调教一下。”</p>
那丫鬟一听,急忙摇头,奈何已经没了力气,泪水汩汩:“王,王妃。不要。”</p>
荀季凉顿了顿,“既然这丫头如你所一般难以调教,想必,妹妹肯定也不喜欢她吧。既然如此,姐姐也不喜欢挑人,由自己调教出来的,会更合姐姐的心意。这丫头,就给姐姐了吧?”</p>
完,还特地转头看着岳伽葶的眼睛,笑眼盈盈:“妹妹,不会反对的吧?”</p>
“妹妹。。”岳伽葶咬着牙,一字一句道:“自然不会反对。”</p>
完,走到那丫头面前,俯下身子,伸捏着她的下巴,笑的十分僵硬:“芈优,你听着,到了王妃那里,一定要灵懂事。听懂了吗?”</p>
“芈,芈优明白。”</p>
岳伽葶耍开芈优的脸,转身回到荀季凉身旁:“姐姐,那这丫头,就给姐姐了。”</p>
荀季凉点点头,阮上前行了个礼,走过去扶起芈优。</p>
“那妹妹,姐姐先回去了。”</p>
“不送。”岳伽葶坐了下来,目送荀季凉离开。空气越发沉重。待荀季凉一离开,其他人连忙都跪了下来。</p>
“奴婢(的)请夫人责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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