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二 回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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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夜晚,宁晓迷迷糊糊的被人拍着脸,醒来一看,却是不知道跑哪里浪去了的玄偏。 “宁子,醒醒,我们回去了。” 玄偏看宁晓还有些迷糊,出声道。 宁晓脑子还没清醒过来,轻轻地嗅着屋子里若有若无的香气,疑惑道: “师叔,是你啊,这么早回去干什么?师父可是给了两天的时间呢。话这什么味儿啊?还挺香的。” 玄偏闻言,不在意道:“我身上的,你们这地方不好玩,全是一些庸脂俗粉。” 玄偏一下午没回来,是去了县城里面,以他的前科,肯定是去青楼啊。在宁晓面前他也没怎么遮掩,反正他好这口儿,宁晓和玄正都是知道的。只是对于今天的经历,玄偏显然很是不满,自己专门跑了一趟结果都是些三流货色。 宁晓脑子也渐渐清醒了过来,知道玄偏的是什么意思,劝道: “师叔又何必执着于这些无用的事,像师父那样打坐练气也不挺好的么。” 玄偏只是对宁晓轻蔑一笑,不屑道:“像玄正那样,那还有什么乐趣?再了,你就是个童子鸡,其中乐趣你不懂就别瞎。” 玄偏弯腰,脸庞挨近宁晓,嘿然道: “话你现在也金丹境了,元阳对你没啥用了,有没有兴趣跟师叔一起去找找乐子啊?包你那什么,乐不思蜀。” 宁晓哪会答应,他是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自然是一脸正经的拒绝了玄偏。 宁晓想起玄偏的回苍山,也考虑起来,自己再待在村子里也已经没什么事情了,还不如早点回山多学一些法术。毕竟自己虽是金丹修士,但如今恐怕连一个筑基期的老都打不过,那次圆觉的突袭可是差点反杀自己。 念及至此,宁晓对玄偏道:“既然师叔归心似箭,那我们就回去吧,徒留在这里也是蹉跎光阴。不过在走之前,还请师叔等我一阵,我想跟刘爷爷告别一下。” 玄偏虽然很想立即走,但也不好拖着宁晓不让他去道别,摆催促道: “你要道别就赶紧去,我等你就行了,但不要让我等太久。” 罢,玄偏取出一套酒器,坐到桌边就开始自斟自饮起来。 宁晓见此,也自行出了门。 敲开了刘村长家的门,开门的是他老伴儿,指了指屋内道:“你刘爷爷在屋里的,不晓得怎么的,今天一起来他脑袋就疼,现在还在揉着呢。” 宁晓进了屋,看到了还在揉脑袋的刘村长,眉头紧锁,神情困扰。见到宁晓,刘村长压下痛苦,笑道:“把戏来了?我看你在坟前头睡着了,就把你扛回来了。别,你这几年还长了不少肉,我扛起都吃力。” “老了老了”村长摇头自嘲。 宁晓一开始还以为是玄偏带他回去的,不想是刘村长。自己现在少也一百二十斤,村长现在不再年轻,醉酒的人也最是难扛,他肯定是很吃力的。 宁晓道:“谢谢刘爷爷,只是您这头疼得厉害,我还是请师叔来给你治治吧。” 着宁晓转身就要去找玄偏。 刘村长连忙拦着宁晓,道:“你师叔那是神仙人物,来治我这病实在是大材用,我这没事的,过两天就能好。” 玄偏他自然是见过的,那姿态,当真不似凡人。 “你这么晚了,到我家来有什么事情?”村长拦住了宁晓,问道:“可是又要离开了?” 宁晓点头,从储物袋中取出来一些银钱,放到了桌上,对村长道: “刘爷爷,前些年大家一直都照顾我,我又没什么可以报答的。现在不同了,我现在也是有余财,你把这些留一份之后,就分给大家吧,也当是我的心意。” 刘村长正要拒绝,宁晓又道: “您也别急着拒绝,这些钱财可是我杀了那个和尚之后从他身上搜出来的。想来这也是他今年招摇撞骗得来的,你们放心用,也当是向那和尚报仇了。” “宁晓,你把钱给了我们,你就不用了么?”刘村长还是想拒绝,毕竟是在地里刨吃的,也习惯了享受自己劳动的成果。 宁晓笑道:“这些只是一部分,那和尚存得可多了,您就别担心了。更何况我可是跟着仙人的,还会差钱?” 听到这里,刘村长也不再拒绝,承诺到:“那这样的话,我就不推辞了,明天我就分给他们,就是你对大家的心意,这样也能念着你的好。” 宁晓见其同意,也是高兴,毕竟都是照顾过自己的人,以前没能力,现在再怎么也要报答的。 “刘爷爷,那我就先告辞了,我父母的坟地还请您多打理一下,有时间我还会回来的。” 两人都知道,这个“有时间”恐怕是得过很久了,这次要不是报了仇,宁晓估计也不会回来。 两人又是一阵依依惜别,宁晓这才离开刘村长家。 最终,宁晓还是请了玄偏过来帮刘村长治好了头疼。其实玄偏也很无语,早知道自己要花时间治好刘村长,还不如昨晚就下轻一些,省的麻烦了。  玄偏御着云,心中还有些郁闷,脸色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宁晓站在他旁边,以为玄偏是在生气自己拿他这元神去治一个的头疼,歉声道: “好啦,师叔,别生气了,弟子保证下次再也不会了。呃不对,是再也不会有下次了。” 玄偏自然不会,刘老头的头疼是他整出来的、又是他治的,只能转移话题,玩味道:“宁子,我看你今天心情不错嘛!回家一趟,整个人都不一样了。” 宁晓望着月明星稀的夜空,心情也是格外舒爽,笑道:“这还得感谢师叔让我报了父仇,那秃驴的人头,弟子可是想了七年了。” “还有,弟子要更正师叔一个错误。自我母亲也去世之后,清河村就没有我的家了,拜师之前,弟子也只是个无家可归的人。” “至于现在嘛,我的家在苍山,因为那里有我的家人,那就是你们。” “骚,真骚。” 玄偏心中有所触动,但嘴上还是不饶人,笑着道,还一边捏这鼻子,一边用扇风。 “宁子,你现在话挺煽情的嘛,哪儿去学的这一套一套的?” 宁晓笑道:“哪有?弟子那可是真情流露啊,师叔你不觉得很感动么?我们可是家人呢!” 宁晓大仇得报,在父母墓前倾诉了一番,整个人仿佛卸下了以前的负担一般,格外开朗,跟玄偏话也不再有所拘束。 玄偏也发现了这点,也不以为意,两人相处日久,与其是叔侄关系,更像是死党。 “嗯,你这话我爱听,本来就是一家人嘛。不过就玄正见外,酒都不舍得给我喝一些,我们回去把他那半壶酒唬出来,我分你一杯。怎么样?” “这不太好吧” “哼哼,还是不是家人了?这都不帮忙。” “至少也得两杯才行。” “嗬,你子想占便宜啊,两杯一倒,就剩酒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