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的风依旧是冷的。

    不知不觉已经快要圣诞节了，她的生日也快到了。

    回来已经一年了，真快。

    记得往年这个时候，伊凉都会推掉所有工作，陪她过生日。

    无论有多忙。

    记得有一次，她睡觉前他明明在国外出差，醒来以后，发现他在自己床边趴着睡着了。

    伊凉睡着之后非常安静，非常温暖。

    没了平时冷淡气息，像是收了刺的刺猬，很可爱。

    呼吸的时候，睫毛也会跟着幅度一颤一颤。

    像是疲倦了的蝶，在恬息。

    也是那一年，她有了第一个秋千。

    还记得吃完饭，许了愿，吃了蛋糕，拆了礼物。

    “今年的礼物好特别，是一张卡片，写的什么，我来看看。”

    卡片上有几只在奔跑的麋鹿，一跳一跳，你追我赶，上下跳动的时候紧贴着对方的身体，似是撒娇。

    安以然打开卡片，上面的字慷锵有力，每一笔仿佛是被刻上去的。

    “你今年的愿望可以出来，我帮你实现。”

    “这个礼物太棒了，我喜欢。”

    那时候安以然还是个姑娘，没有忧愁和顾虑，按照自己的想法开。

    心里的心思也根本藏不住，有什么什么，不会像现在，全部藏在心底。

    “那我要一个秋千，你是给我买一个，还是亲做一个？”

    伊凉露出了少数的笑容，“亲做。”

    安以然欢呼的从凳子上跳了起来，狠狠地抱住了伊凉，“我就知道你最好，亲做的礼物，诚意满满，我收下了。”

    而她全然不知自己身上少女的馨香，一直充斥在伊凉的鼻尖，扰乱了他的心思。

    那天安以然欣喜的拿着绳子，等着伊凉做好的木板。

    大功告成之后，安以然坐上去，发现还可以。

    就是丑了点。

    后来伊凉拿了一串生日灯，围着秋千的绳子缠了一圈，打开开关，五彩斑斓。

    这场表演才精彩谢幕。

    安以然看着里的照片，嘴角的笑一直没有停下来。

    “傻笑什么呢。”

    宋团子从旁边拍了一下安以然的肩膀。

    安以然从回忆里出来，笑着，“没什么，就是在看以前的照片，这是我的第一件纯工生日礼物。”

    “哎呀，好丑。”

    宋团子的敷衍，安以然拽了一根她的头发。

    “没品味。”

    “疼。”

    “这么长的头发，为了生孩子，真的愿意剪掉？”

    其实有点可惜，这头发宋团子养了五六年，虽一直在剪，但每次剪都不超过五厘米。

    现在还是刚到腰间。

    “为了我将来不变成光头，为了我儿子的健康，我必须剪。”

    宋团子右臂上台，心握拳，放在胸前的位置，做了一个解放军的拍照姿势。

    “你这舍为大的精神，值得我学习。”

    安以然拍了拍她一米六的身子，转身回到酒柜，拿了一个玻璃杯，给她倒了一杯白开水。

    “天然无污害，最适合孕妇喝点白开水。”

    “娘娘，请慢用。”

    “平身安子。”

    宋团子结果水，一杯下肚，有些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