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分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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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耸巍峨的城墙,满是岁月侵蚀的痕迹,散发着沉重的历史感,城门处人来人往,熙熙攘攘,显得热闹非凡,为这座古城带来了勃勃生气,此城正是襄阳古城。

    经过十几天的赶路,王恒三人终于来到了襄阳,这一路上,除了在安庆府遇到的那次刺杀,之后其他刺客却再也没有出现,仿佛是这些人放弃了刺杀,不过他们三人一路上却一直提心吊胆,担心刺客随时出现,所以当到了襄阳时,三人都是一脸疲惫,然后才松了一口气,一脸解脱的表情。

    进入襄阳城后,古岳急忙带着二人找到一家酒店,然后大鱼大肉点了慢慢一桌,再配上一坛女儿红,尽情的放纵了一番,这次风叔在一旁却没有再阻拦他,仿佛到了襄阳就是到了他们的家,可以不用再有所顾忌。

    “王兄不妨来一碗试试,如何?”古岳又干了一碗酒,脸色微红,看着王恒那眼巴巴的样子,便笑着劝到。

    “那就来一口试试吧。”王恒犹豫了几下,最终咬牙道,听到王恒松口,古岳立马倒了一碗酒,然后递给了他。王恒结果酒后,看了一眼碗中酒,然后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猛的往嘴里灌了一大口,美酒入喉,如同一股岩浆从口中经过食道直达胃中一般,顿时喉中炎烫的如同火烧,王恒立马张嘴大声咳嗽不止,感觉腹中就似有火柱欲要喷出。

    旁边古岳见此,狂笑不止,就连平时不苟言笑的风叔嘴角都浮现出淡淡的微笑。

    “王兄感觉如何?”狂笑过后,古岳笑眯眯的向着王恒问道。

    “哈。。哈。。”王恒此时如同狗一般不断吐气,却没有时间理会古岳的调笑。

    “嘿嘿,王兄快多吃几口菜压一压。”听到古岳的建议,王恒立马向口中大口塞了一堆菜,然后一顿狼吞虎咽之后,终于是压下了那股燥热。

    “王兄可还能再喝?”见到王恒恢复了正常,古岳却端起酒问道。

    “不了不了”此时王恒看到这酒立马眼中浮现一股惊惧之色,连忙摆动双拒绝。

    “唉,这也是,毕竟王兄你年纪还,确实不能享受这种成人之乐。”见到王恒拒绝,古岳立马放下酒碗,摇头叹气道,他那副惺惺作态的样子,把王恒气得牙痒不止,他俩年纪的都差不多,但是他竟然讽刺自己年纪,王恒此时脸上不知是否因为一口酒的缘故,越发涨红。

    “算了,王兄还是个孩子,就先喝水吧,我和风叔继续喝酒。”见到王恒果然吃这套,古岳偷偷一笑,然后继续火烧浇油的道,然后还端起酒碗和风叔要碰碗,风叔竟也真的配合他碰了一下。

    “哼,来就来,谁怕谁呀!”终于还是受不了这种刺激,脸色涨红的王恒,立马举起酒碗叫嚣道。

    “好,干了。”眼中浮现一股奸计得逞的得意之色,古岳立马端起碗跟王恒碰了一下,然后一口干了,王恒见此,眼中浮现一股狠色,也是一口将碗中美酒都干了下去,一碗酒下肚,肚中的酒气顿时直冲云霄,将王恒脸颊鼓动的如同青蛙一般,一胀一胀的,然后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通红,眼神也变得迷离起来。

    此时酒劲上来的王恒,反倒无所顾忌了,直接伸去拿酒坛,然后给自己倒了一大碗,然后又咕咚一口干下,随后就立马趴到在桌上,人事不省了。

    目睹这一幕的二人,都是目瞪口呆,随后相视一笑便继续喝酒吃饭。

    “公子如何看待此人。”王恒醉倒后,平时很少话的风叔,竟然主动向古岳问话。

    “他这人蛮有意思,外冷内热,是个值得交的朋友,而且他在没有名师的情况下能够修炼到这种地步,资质很不简单。”听到风叔的问题,古岳眼睛看着趴在桌上的王恒,微笑的道。

    “可是此人是要去那武当派的,如果公子看好此人,为何不将他引入进教中。”

    “呵呵,这样不是刚好,如果他进了教中,我只会多了一个下属,而少了一个朋友,得不偿失。”古岳自嘲一笑,他身份比较特殊,平时教中同辈人没有人敢和他平辈相交,都是对他毕恭毕敬,这种感觉虽然很威风,但是高处不胜寒,他年纪就感觉很寂寞,难得遇到一个王恒这种合得来的朋友,他可不想去改变他。

    “但是。。”

    “风叔,这些我都懂,但是以后的事情以后再吧,至少现在这一刻我很痛快,这就足矣。”打断了风叔想要的话,古岳又是将一碗酒干下,风叔见此,也恢复之前的沉默不语。

    痛,天崩地裂的痛,翌日从客栈床上醒来的王恒,立刻感觉头痛欲裂,难受不已,挣扎着从床上爬起身后,却感觉天地旋转,站都站不稳,坐在床边想缓一缓,却立刻感觉腹中一股洪流冲了上来,立刻跑到痰桶边呕吐不止,感觉似乎要将胃都要吐出来一般,吐完胃中食物后又干呕了半天才好受许多。

    在客房床上休息了半天,王恒才感觉舒服了一些,这时王恒刚想出去寻找古岳二人,才发现桌上有一封书信,打开书信后,发现原来是古岳留下的,书信正是留给他的,信中他二人有要事,竟然先行离去了,昨夜就当多是给王恒的践行酒,信中还提到希望以后能够和王恒再相见,而且,希望到那时候王恒的酒量可以好一些。

    看到此处,王恒不禁苦笑。心想这样直接分别也好,要不然当面分别心中难免会有些依依不舍,看完书信,王恒却心想下次见面一定要多灌他几杯。

    王恒在酒店喝过粥后,又休息了一上午,才终于从宿醉中清醒过来,当即也不耽搁,立马就上路了,碰到了古岳之后,他终于意识到自己的功夫在同辈中不算顶尖,心中产生一种急迫感,他要更快变得更强,所以他立马马不停蹄的向着武当赶路。

    两天后,王恒终于到达了武当山脚下,这一路上没有古岳二人之后,倒是变得无惊无险,一路畅通,但是没有一个可以谈天地的同龄人,却也变得乏味很多,好在他现在已经熬了过去。

    王恒抬目远眺,映入眼中的是一片气势巍峨,连绵不绝的山脉,山峰高耸如云,如同擎天之柱,山涧纵横交错,树木丛生,一眼望去,整个人心胸都变得明朗开阔,如此仙家景色,恐怕就算是一个十恶不赦的大恶人在此生活久了都会被净化成一个淡心素性之人吧。

    武当山脚下站立两个身着灰白道袍的青年,他们背后有着一条青石山路,蜿蜒曲折的通向山中深处,这两人就仿佛把守着登天之路。

    “两位道兄,在下王恒,受武当前辈所托,前来送信。”从被武当山景色的震撼中醒过来之后,王恒当即走向两位武当弟子,拱道,因为怕被那陈伯所坑,所以王恒没敢直接自己是来讨要秘籍的,只是自己是来送信的,到时候万一陈伯不靠谱,自己也不会被当成疯子给打下山去。

    “哦?不是少侠可否将信件拿出来与我一观?”武当弟子显然修养很到位,见到王恒是来送信的,立马微笑拱回话。

    “这是信件,还有这是那位前辈给我的信物。”王恒立马将怀中的书信和信物全都掏出来,然后递给那位武当弟子。信封没有留下什么字迹,于是他直接看向那个令牌,左右翻看了半天,脸上浮现一股疑惑之色,然后又递给身旁另一名武当弟子,那人看了片刻,也是挠挠头,一脸疑惑,显然也是没有认出此令牌所属何人,然后两人低语了片刻,最后似乎下了什么决定,才转身对王恒道:“这位少侠,你送过来这个令牌确实是我武当所制作的令牌,但是这个标识我却不认得,当然,这也有可能是我们武当常年在外的长辈的令牌,这样,我先将这封信和令牌送到山上,看山上长老是否认识,你看可好?”

    “道兄请便。”听到眼前这个武当弟子的话,王恒强忍着转身就跑的冲动,笑呵呵的应了一声,心里却七上八下,脑袋上都偷偷流下了几滴汗水,心中想着,一会万一这个令牌真的是假的,他应该怎么跟人家解释。

    听到王恒同意,那弟子从怀中掏出一个哨子,然后放到嘴上用力一吹,霎时间一道清脆的响声响彻整片山峰,王恒听到这哨声,心中一惊,他都差点以为这是动的暗号,担心山峰林间直接跃出一堆武当弟子瞬息间将他拿下。

    当片刻之后,一只白鹤从云间悠悠飞下,王恒才知道他是多心了,刚才那一声哨音竟是呼唤这白鹤,此情此景让他想起了上次黄灵儿召唤大雕的场景,这让他不禁猜想是不是大门派都有自己的圈养的飞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