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唯3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如此惊怕,也不知道有什么值得他怕的,他身为摄影师,拍过很多同类的片子才对。
“你跟我这个干嘛?”我问。
金城观:“因为这里除了我,就你一个是比较正常的啊!”
“是吗?现在我觉得,这里就他妈只有我一个正常的!”我对他。
金城观点头道是,过一会才悟到我的话,“是的是的!等等!你什么?!”
我跟他搭肩:“听着,你以为我们这些新人一开始就有什么大片可以拍吗?不都是接一些恐怖片、战争片、悬疑片、枪战片,扮演一个出场活不过三分钟的角色?每一部恐怖片拍摄前不都是故意传一些吓人的背景出来,目的就是吓一吓演员,好让演员不自觉的入戏?我跟你,这种事情我见多了,有什么稀奇的?你也不是第一天当摄影师,不会连这个都不知道吧?”
“可是这个”
“唉行了行了!你自个儿研究去吧!”
我撇下金城观不管,打算叫个外卖,早上醒来一直到现在,没有一点食物入肚,快要饿疯了。
打了好几家外卖的电话,餐厅的接线员都太偏僻送不了,我气愤地把每家餐厅都打了差评。
就这样,邹灵凌陪周唯在楼上休息,颜弈独自在外面继续练习,我在不断打电话叫外卖,金城观在调试设备,搞来搞去,时间就过去两时了。
下午五点半,我还是没叫到外卖,肚子饿的呱呱叫,都打没电了。
没法子,我找到金城观借充电宝,他却用怀疑的目光看着我问:“你是不是动过我的东西?”
“我动你东西干嘛?演员不能动摄影师的设备,那是基本常识。”我回答。
“那我的摄像电池怎么找不到?”
“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忘了带?”
“怎么可能,我明明记得放在包子里的,不见了!”
金城观摸着脑袋,把箱子都翻了个遍,仍旧没找到电池。
我对他:“等会再找吧,先把你充电宝借给我充下电,我打电话叫外卖。”
金城观回答:“我没带充电宝啊,我以为片场会有插座充电的,只带了充电器。”
“不会吧?这里一个插座都没有?”我惊奇地问道。
“你自己找找看,反正我是没找到。”
我把整个别墅都转了转,同样没发现有插座。
这就很奇怪了,这么大一栋别墅,连个插座都没有,难不成是90年代建成到现在,一次都没住人没装修,就这样荒废到现在?
那还建那么大一栋房子干嘛,反正又不住的,搞不懂。
但是这也难不倒我,新人片场环境恶劣是必然的,我计划把灯座的电线拆出来,连到充电器上,同样也能充电,不过得先找到电闸开关,不然没有防电工具就这样拆电线,分分钟被电死。
顺着电线走,发现电线通往一个地下室,但地下室的们锁着,进不去,电闸八成就在地下室,也符合90年代建筑设计的风格。
没办法,我有找到金城观,跟他:“你打个电话给导演看看,让他顺道给买个外卖过来吧,最多我们把钱给回他。”
“我没导演电话啊!”金城观回道。
“没有吗?我上有,可是我没电关了哦对了!我有他的名片,上面有他的电话。”
我拿出名片,用金城观的拨通上面的号码,却意外地发现号码是个空号。
“怎么会是空号?”金城观问。
“我怎么知道?”我也表示很无奈,不过也想到个不得已的法子,跟他,“你把车钥匙给我,我出去买几个盒饭顺便给充一下电。”
金城观:“最近的饭馆离这至少也有二十公里吧,我刚开车的时候留意到。”
“没办法啊!我从昨晚到现在都没吃过东西,再不找点东西吃,估计还没开拍我就饿死了!”
金城观听后也同意,毕竟他自己也饿了,就把车钥匙给了我。
我接过钥匙,走出门口,坐上了车,一上车就觉得不对经,车子不平衡,于是就下车看个究竟,发现左前胎整个车胎都瘪了。
真是祸不单行,我就吃个饭怎么就这么难呢?
我蹲下身,仔细检查车胎一遍,没发现有明显的破痕,不像是扎到铁钉之类的。
我便去找到在房子背后练习的颜弈,问他:“子弈,有没有见到有其他人经过这里?”
颜弈停下练习,脸上充满喜悦,不知在高兴什么,回道:“没留意,哎!但是我发现一件很有趣的东西!”
“什么东西?”
颜弈:“这房子后背的回音效果超棒的,我刚刚提高音量练习的时候才发现,你听听看。”
着,颜弈就又高歌了一遍他之前唱的古诗。
“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
果真,从房子边上传来重叠的回音。
“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
可是我怎么就觉得听着有些别扭,有点不太和谐的感觉,因此对颜弈:“你有没有觉得这回声有点像女声?”
颜弈却不以为然,“没有吧?有吗?我没听出来耶。啊对了,你问我有没有看见有人经过干什么?”
我回:“车胎没气了,开不了。”
“可能是漏气吧?”
“拜托,如果是漏气的话,我们坐了三个多时的车,早就漏完啦!”
“会不会是刚来到的时候,扎到什么尖锐的东西,给扎破了?”
“不像是,车胎没有破痕。”
颜弈寻思一会,皱眉道:“不是漏气,也不是扎破,而且你还问有没有人经过,难不成你怀疑是有人给放的气?”
我耸肩道:“不知道,总觉得这里很多地方都不对劲,到底是哪里不对劲,我也不上来。”
颜弈直言道:“管他呢!我们把戏一拍,争取把效果拍出来,明儿给导演看过,就可以回家了,管他这里闹鬼不成,也不关我们事了。”
他的也对,反正我们不会在这里久留,现在通信这么发达,总不会被困在这里。
可是我真的快要饿坏了,肚皮都快贴到后背上了,至少水也得想办法弄点来喝才行。
导演到现在还没来,虽导演要演员等是正常得很的事,不定他明天才会过来,但是连号码都是空号的,这也离谱了点。
问过颜弈和金城观,他们都没有带食物,此时此刻,感觉绝望透顶。
没办法,硬着头皮上楼敲响了周唯的房门。
周唯拉开门,一看是我,板起脸问:“干嘛!”
我双合十,用最卑微的语气道:“姐姐,方才生多有得罪之处,实属生对姐姐的不敬,生对此表示衷心的歉意,还请姐姐您大人有大量”
“行了行了!”周唯打断道,“你是不是有事求我?有屁就快放!别哔哩吧啦的!”
我礼貌地:“姐姐如此爽快,那在下也不多废话了。在下从昨天中午到现在,整整三十多个时,都没有一粒米进肚,快要饿死了,不知姐姐您这有没有多余的食物,能施舍给在下,好让在下免受饿荒之灾?”
周唯白了我一眼,“想借吃的是吧?没有!”
坐在房里床上的邹灵凌细语道:“我们不是带有一些干粮吗?”
周唯马上拍打了邹灵凌一下,怨道:“哎呀你跟他干嘛!这人是想蹭吃的!”
邹灵凌委屈道:“你看他饿的脸色都发白了,不像是蹭吃的吧?要不我们就给他点?”
“不行!你别看他可伶,他是演员!很有可能现在就在骗吃的,等会我们给了他,他马上翻脸就不认人了!”
完周唯就要关上房门,我连忙挡住不让她关门,苦苦哀求道:“大姐!女神!大美女!行行好!给点吃的,别关门啊!我保证不翻脸!我对天发誓!”
周唯见我死缠烂打,也就放弃关门的举动,:“想要吃的是吧?行啊!一千块一包方便面。”
“一千块?!你不去抢!”
“不要拉倒!”
完她又要关门,我马上阻止:“大姐!女神!我是真的没那么多钱啊!”
“没钱?一千块多吗?微信转账也可以啊!”
“我微信也没那么多钱”
“你怎么这么穷?没钱那没办法哦!”
我装作哭腔,哀道:“姐姐!我是真的没钱!山穷水尽了都!您就行行好吧,再了,你把我的鞋扔到”
“哎哟你还敢提鞋的事?再见!”
“别别别别!我不提我不提!只要你肯借我食物,我做牛做马都行!”
周唯侧着脑袋想了一会,不知想到什么整人的点子,最后道:“这是你的呵!那好!我能给你一包方便面,但是你要答应我,在接下来的一周内,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得做什么,我叫你去哪你就得去哪,不得质疑不得反抗!”
“一周?!”
周唯见我稍有不乐意,马上转口:“一个月!”
“一个月?!!”
我真是服了她,我明明是想要表达“一周这么长?”的意思,她却偏偏还要往上加。
“不愿意就算啰”
“愿意愿意!一万个愿意!!”
我怕她再延长时限,干脆答应了先算。
好不容易讨来一包方便面,却又苦于没有开水泡,后来发现别墅内竟然还有0年代用来烧柴火的灶子和水锅,我便马不停蹄地跑去外面捡些柴枝来生火。
捡了十来根细干树枝,估计能烧开一杯水了。回来到别墅,刚进门就看见颜弈已经把灯开关拆了,上拿着两条电线,前面摆着一个锅,锅里盛满了水。
“你在干什么?”我问颜弈。
颜弈回道:“你不是要煲水泡面吗?我现在给你烧开水啊!”
完,颜弈就把两条电线往锅里放,我瞬间吓得柴枝都扔掉,跑过去大喊:“别”
可惜已经为时已晚,他竟然直接把裸露的电线头怼进锅里的水去!
“啪”
顿时房子一片漆黑,方才还通亮的灯管,立刻哑火失光。
我愤然大骂:“我去你个逗比啊!你傻啊!把电线直接放进水里就能烧开水了吗?”
颜弈一脸懵逼,道:“不是的吗?我看里是这么写的啊!以前我用电热丝的时候,也是直接放进水里的呀?奇怪了,怎么好像停电了呢?”
我真是不知该用什么词语来描述现在的心情,捂脸哭道:“大哥你看的什么?那作者是弱智的吗?”
颜弈:“间鬼道啊,里面是这样的写的。”
此时此刻我真想砍了那个作者,只能,颜弈没被电出汁来已经偷笑了。
我也无话可再了,只好先把柴枝堆起来,生火烧水煮面吃了,其他我是真没那个心情去管。
我刚把灶生出火,周唯等人下楼问什么回事,我懒得理睬,颜弈却把事情一五一十道了出来。
众人把颜弈批过一顿后,周唯走过来,要求我去把烧毁了的电路维修好。
“干嘛要我去?”
周唯的态度转即肃穆起来,“哎哟,刚刚问我借粮食的时候就低声下气,现在就牛了是吧?别忘了你答应过我什么事!现在我就要你去把电修回来!”
我无力道:“谁弄坏的你让谁去弄好呀!你干嘛就一定要我去?”
“颜弈他那副德行,弄坏就会,他会修电路?赶快给我去!”
“不去!”
周唯叉腰令下:“你去不去!”
“我了不去!”
周唯伸过来试图抢回方便面,幸亏我发现的及时,率先抢到方便面。
看她挽起袖就要来真的,我只好暂且答应她。
“好好好!我去我去!”
逼于无奈,我只好先去修理电路。
我拿起凳子,往地下室的门上就是一砸,锁头连同锁牌都被我砸飞。
问金城观借来当电筒用,我就下到了地下室。室内别伸不见五指,就是前面矗立着根大棍子也看不到。除了我上的发光外,没有任何一点光源,一片乌黑。
顺着电线,我在地下室的拐角处找到了电闸,我找来一棍棍子把电闸的面板撬开,一股焦味扑鼻而来,电闸里面的电线已经烧糊成一团,线头都烧成炭了,无法分得清哪条是火线哪条是零线。
这还怎么修?都烧成这个样了,没法修了,没有任何维修工具,再了,电线已经老化成这样,又短路过一次,就算修好,电力也持续不了多久。
这时背后突然有人拍了我肩旁一下,把正在认真观察电闸的我吓得魂都要飞出来,猛地回头,又没看见有人。
搞什么?该不会是金城观在故意捉弄我?
“观哥?”
没有人作答,地下室除了细微的滴水声,没有人走动的声音。
“子弈?是你吗?别闹!”
还是没人回答。
大概是我饿到出现幻觉了吧,也就不在意这些细节了。
我走出地下室,回到一楼大厅,一路上总觉得后背凉凉的,应该是饿得冷汗冒出来了。
我回到灶房,向周唯道明一切。
“那怎么办?”周唯愁眉莫展,“天气这么热,又没有电,风扇又不会自己转,想热死本姐吗?怎么排演嘛!”
我只关心我的面,对她:“大姐,麻烦你先让开一下,我要煮面吃。”
周唯急道:“怎么办怎么办嘛!这么热,还要在这住一晚,还要排演,这怎么办嘛!”
我没理她,她突然又想到点子来:“哦!对了!车上有空调!”
完,她就跑去问金城观借了车钥匙,跟邹灵凌一起坐上车享受空调了。
呼总算走了,这下我终于可一煮面吃了。
也许是我水放得太多,烧了好久都没见水开,柴枝都快要烧尽了。我把水再盛走一些,再到外面捡些干柴。
我又借来金城观的,在房子外面搜索柴枝,或许是我在别墅里生火的原因,室外明显凉快很多,但是这的月份出现这样的风气,多半是快要下雨的节奏。
低头捡树枝时,无意间望到几米处有三点黄光,走进一看,竟是三炷香!
谁他妈这么闲,晚上点在外面点香。
不用猜都知道是金城观了,摄影师惯常在自认为阴气比较重的片场,带上香烛,在开拍前祭拜一次,以保顺利。
再加上他之前疑神疑鬼的,肯定是他插上去的。
正好,我柴枝捡得不多,这三炷香也凑合用着吧!
我把三炷香拔起,连同一些干柴一并扔进火灶里,烧了大概十来分钟,还不见水开,而柴枝又快烧尽了。无奈,又跑到外面去捡,竟然在同样的地方发现,那里又插着三炷香。
这金城观也够无聊的,他还在我上,他晚上不怕黑就出来插完又插,不觉得烦吗?
我再次把香烛拔起,再捡些粗柴枝,拿回去扔进火灶,这次应该够把水烧开了吧。
此时金城观过来找我要回,我顺便就载怨他几句。
“我观哥,你能不能不要这么迷信,还跑去上香?你带有香烛还不如借给我烧水,我明天把钱还给你。”
金城观茫然道:“什么香?都不知道你什么。”
此人还真会装,明明自己害怕得偷偷到外面上香,却又不敢承认。
我正欲调侃他,突然外面传来一声竭斯底里的尖叫。
“鬼啊”
声音异常熟悉,是从车子那边传来的。
又是周唯!
我们三个男人闻声赶到车子旁边,只见周唯抱住邹灵凌在车座上缩成一团,不停哆嗦。
我们把车子前后检查一遍,没发现有何不妥,便向周唯问个究竟。
周唯战战兢兢地道:“刚刚刚刚我又看见那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