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闪了婚也隐了婚
“你怎么可以就这么草率的决定了自己的婚姻大事?”纪扬东挺着大肚子。
我笑笑,“怎么?不像我的作风?”
“确实不像你的作风,你这个人虽然看起来吊儿郎当混日子,但是我清楚你,你只是看起来像混日子,但是从来都不混日子。你活得比任何人都要认真。”纪扬东冷笑道。
“纪繁星,你真的决定和她结婚了吗?”纪溪认真的问。
“决定了。下午就去领证。”我在屋子里换衣服,十二月二十五,圣诞节多适合领证结婚。神都在祝福我。“
“什么?下午就去领证?”这回连纪溪这么淡定的人都不能和我统一战线了。
“怎么?不行?”我一边找衣服一边问。
纪溪摸摸我的额头,又捧着我的脸,然捏捏我整个脸蛋,她发现一切都是如假包换,不像人皮面具那样可以扯下来。“你真的是纪繁星吗?”
我拍拍胸脯,“如假包换。”
“你被鬼附身了吧。”这话从向来不信什么牛鬼蛇神的纪扬东嘴里出来,我居然还颇有点儿成就感。谁让的时候陈温和给我们讲那些乱七八糟的鬼故事的时候,她总是瞧不起哭的稀里哗啦的我。
我想了想,“搞不好还真是呢。怎么样像脱胎换骨一样吧。”我把衬衫穿好,询问纪溪的专业意见,但是她显然早已丧失了审美的能力。
纪溪郑重其事的把她那两只按在我的双肩,仿佛落在我双肩的不是两只人,而是两只熊掌。她扬起头,双眼直视着我,“纪繁星,我最后再问你一遍,你真的决定好了吗?你结婚了,沈漱该怎么办?”
我甩甩肩,把她的双从我的肩头甩下去。“我都过多少次了,我和沈漱根本就不可能,再了,我和夏秋冬也没打算张扬,我们隐婚。”
纪溪什么话也没,她只是笑着把她的车钥匙扔给我,“给,需要婚车吧。”
我连想都没想就把车钥匙又扔给了她,“爷有车。”着我就把玩着我的车的钥匙出门了。
我先骑车去家附近的西餐店,因为我和夏秋冬约好了在那里见面。
她去的很早,她看起来比昨天要更加的好看,但是就像纪溪的那样,她没有纪溪好看。纪溪是那种仅仅看两眼就让人想入非非的类型,那是女人,至于夏秋冬,她给人更多的感觉是像一个女孩儿。
我爱女人。但是我觉得这个世界上最女人的人是我的姐姐。女人中最爷们的人还是我姐姐。我的家永远都像是地球的两级,而我就像是生活在水深火热的赤道一样。我永远知道纪溪和纪扬东的矛盾在哪儿,但是每当我在她们之间
的掺和上一脚的时候,她们俩个就会团结到枪口一致对外,这到让我想起了二战时期的两党,只是现在她们俩个都是红党。
我在夏秋冬的对面坐下。
她看着我,像看着一头洪水猛兽般,并不是恐惧,只是好奇。“我们只是昨天才见过一次面,你就决定要和我结婚了吗?”
“是啊我们以前也没有见过面,你怎么就决定要和我结婚呢?”我用混身上下比划着,“你看看我全身上下哪根骨头,那块儿肉配得上你。”
夏秋冬笑笑。“我想嫁的其实只是你的爷爷。”
“我想娶的还只是你奶奶呢。”
不是我爷爷不敢要她,这年头八九十岁的老头子娶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孩儿又不是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儿,我爷爷才不会要这个丫头片子呢。
“我废话不跟你多了。”我摆摆,“反正今天咱俩结婚了,爷爷的意思是让你搬到我家去住,但是有一些非常重要的问题我要和你清楚。”
“您。”夏秋冬放下水杯,做了一个“请讲”的势。
“首先来讲,我每个月的工资和你这个一个月就可以成为万元户的款婆不一样,但是就这样我也挺满足。其次,在我家你就要懂我家的规矩,别以为爷爷宠着你,你就可以目中无人了。第三,若是纪明那对儿狗男女到我家,你最好能对他们有多坏就对他们有多坏,你不对他们坏,我就对你坏。我不坏的时候还是个人,坏起来的时候就不是人了。第四,我们是隐婚,在我能接受你之前,我不想和你办事儿,这一点已经请示过爷爷了。第五,爷爷一直想要抱重孙但是很遗憾这一点我们是做不到了。”
夏秋冬嘴里的水像是早就瞄准好了一样吐在了我的脸上。她忍不住笑着给我擦脸上的水,“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不能生育,你爷爷之前没和我清楚。”
我一把从她里抢过餐巾,横鼻子竖眼的对她,“谁告诉你我不能生育的。”
“那我们为什么要不了孩子?”她倒是一脸天真。女孩儿,她绝对是女孩儿。
我扔下餐巾,一下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赶紧走吧。咱们先登记,登记完了,你再好好好庆祝。”完我撇下她就走,她紧紧地跟在我屁股后面,一路张扬的问我,“唉,你还没你为什么不能生孩子呢。”她就一直这样问,问了一路,引起了餐厅里所有人的对我们的侧目。人们看她倒是还好,但是看我却让我感觉怪怪的,当然若是有那么多的人都无情的盯着你的老二看,我猜你也不自。
我猛地捂住她的嘴,不让她出声,“姑奶奶,我可不是不育,我只不
过是个同性恋罢了。”
我怕她再出声,于是这这样一直捂着她的嘴,直到我们出了餐厅我才放开她。她的两只眼睛瞪的像鸟蛋一样。
“你什么?”她的鸟蛋差点掉到我里。
“我我是同性恋。”我边边向我的车走过去。
“哎!你干嘛去?”夏秋冬在我身后嚷道。
“我去开车。”
“车?你有车?”她跟着我,到了餐厅面前的停车场,停车场里有红宝马,蓝宝马,黑宝马,有白奔驰,绿奔驰,还有黄奔驰,一水儿的大奔宝马让她眼前一亮,但她很聪明指着名车旁边的扣扣,“这不会就是你的车吧。我一早就知道你的车在这边。”
我“哼”的嗤笑一声,“你可不可以动动你的猪脑子,爷爷又不是没跟你过,我一个一年到头都在快餐店打工的穷子,去哪儿买什么扣扣啊。”我领着她向墙根走去,我的车就在墙根下安安稳稳的停着呢。
“嘿!”她指着我的车就叫唤起来,“这摩托车可爱。”
“这是电动自行车。”我开锁的时候纠正道,“屁股是不着火的。”
“可爱可爱,不过就算你买个白色的它也不是白马,你也不是王子。”她开始揶揄我。
着她就蹦上了我的爱车。
“哎哎哎!你干嘛?下来下来!”我把她从车上轰下来。“我呢虽然不是什么白马王子,但是我的白马”我拍拍我电动自行车的座子,“我的白马,他也不拉公主。您啊,自己看着办吧,我昨儿个听我姑姑,有人可是开着一辆白色的宝马把我爷爷拉走的。去,滚回你的宝马去。咱们民政局见。”
完我就拧着我的电瓶车走了,我还没有走多远,夏秋冬就开着她那辆白色的宝马超过我了,在超过我的时候她脸上的那股得意真是要多欠抽就有多欠抽,我也得意的冲她笑笑,她一生气,一脚油门就连人带车的又飞了出去。
她是不知道这往南城民政局去的路是要多堵就有多堵。这来来往往去结婚的,去离婚的,结完婚的,离完婚的,一个个都欢实着呢。这不话间,夏秋冬就被堵在路中间,而我这个和汽车兔子速度比起来要龟速的电瓶车,就这么晃晃悠悠的从夏秋冬眼前走过。
我冲着夏秋冬挥嚷道,“拜拜了您得!”
我很早就到了民政局,但是夏秋冬还在路上堵着呢,这大冬天的我也不能在外面干等着是不是。于是我开始不断的打电话骚扰啊夏秋冬,“喂,你到哪儿了?你不是开宝马的吗!快点儿啊,你咱俩这不情不愿的结个婚怎么这么费劲,我看你还是从你那辆驴车下来,
走着吧。”
于是我就在这冰天雪地的南城愣是等了这个开宝马的女人一个多时,人家可是气定神闲的走过来,像是一个刚出锅的热乎乎的包子。
我看着夏秋冬进了民政局,忙给我的兄弟宋宗泉打了我单身前最后一个电话,但是宋宗泉还在被窝里冬眠呢。接到我的电话,他有气无力的,“兄弟,早啊。”我看看表,已经是下午两点了,我,“早。哥们儿我马上就要上刑场了。”
“嗯?啥意思?”我好像都能听到他在电话那头揉眼的声音了。
“了你可别激动。”我先给宋宗泉打预防针。
“嗯。”
于是我清了清嗓子,瞪着民政局上面的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徽,右虔诚的放在了心脏上哭泣道,“本人纪繁星,现在在民政局报道结婚。”
“”
“哥们儿,给个反应成不?”我冲着安安静静的听筒嚷道。但是电话那头只有嘟嘟嘟的声音在回应我。
夏秋冬冲着我嚷道,“走吧,上路吧。”
我浑身打了个激灵,蜷缩着脚和她踏上了黄泉路。
“且慢!证下留人。”
当我和夏秋冬从工作人员的里领过结婚证的时候,宋宗泉才火急火燎的赶过来,当他看到我身边的人并不是他日夜淫的对象沈漱的时候,他立刻泄了口气,整个人像阳痿了一样。我看到他这副模样真是气儿不打一处来,于是我向他狂奔而去,紧紧地抱着他,他也同情的抱着我,他气喘吁吁的安慰道,“其实你赚了。”
我抱着他,特别用力的锤着宋宗泉的后背,“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老宋,我对不起你。”
宋宗泉一听这话便愣住了,在看整个民政局结婚的,没结婚的,离婚的,没离婚的。工作的没工作的,包括刚刚和我领证的夏秋冬都愣在那里。我就是趁这个功夫挽着宋宗泉的胳膊大摇大摆离开的民政局,一出大门我就自动把宋宗泉的撇到一边,然后载着像一个鸵鸟一样呆傻的宋宗泉离开,这个不祥之地。
我们回到老教堂东区的院儿的时候,宋宗泉才反应过来。“纪繁星,你td真的结婚了。”
宋宗泉从我里抢过红本儿,愣头愣脑的问。
他本人渴望拥有这么一个红本已经好些年了,只是这么些年了,他和沈漱还是没写出八字,别撇了,就连笔都还没有落下呢。
宋宗泉脸上突然露出了猥琐的笑容,我知道他在想,他一定又是在意淫沈漱。于是我啪的一伸就照他脑袋砸下去,就差给他开瓢了。
他本来是想骂我,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嘴里却在问,“沈漱
知道你结婚了吗!”
“拜托,我要是见一个人就和一个人我结婚了我还怎么泡妞,我傻啊,我们这叫隐婚。”
“那个女的她能让你这么做?”宋宗泉狐疑。
“她不爱我,我也不爱她,等我爷爷挂了,她就该休了我了。”
“真是委屈你了,兄弟。成全了我,牺牲了你。”宋宗泉每每谈到我为他和沈漱的牺牲的时候,总是这样情深意切,就好像西门庆为了武大郎,没有和潘金莲上床一样滑稽。
但是我和沈漱是不一样的,我们是上过床的,这在宋宗泉爱上沈漱的时候我就和他的清清楚楚的了。这年头哪个男人还想找个处女那简直就是在犯傻,虽然宋宗泉也是一个傻子,但他知道这个世界上都是我和他这样的混蛋,和女人上床并不是因为感情,而是该上床了。那种感觉就像是女人的经期该来了一样,我没有宋宗泉那么混蛋,我的欲望就像女人的月经一样,一个月一次就够了,但是宋宗泉那个混蛋,恨不得每天都要来一次,最让人受不了的是每次在和别的女人完事儿以后都要喊沈漱的名字,他总是以为他总是在搞垮自己的时候,也把沈漱搞垮了。
那个时候我就经常坐在我们在老教堂东区的的院儿里吸烟,听着他一遍又一遍的呼喊着沈漱的名字,然后在痛苦的回忆起我和沈漱的事情,我虽然不是柳下惠,但是对于那一天的事情我从来都不敢回忆。但是宋宗泉却总是追着我,让我讲讲和沈漱的感觉,我总是不出口,我一想起我和沈漱上床了我就浑身上下都冒冷汗,我总感觉我似乎是再也硬不起来了。
“你真的不爱沈漱吗!”宋宗泉问,只要提到沈漱他总是会心翼翼的问我这个问题,我很高兴他重情。
“跟你了多少遍了,你去追吧,你就是和她上了床,我也没意见。我就纳了闷儿,怎么所有的人都以为我是喜欢沈漱的?”我没好气,浑身上下都在冒着虚汗。
“我这不是怕伤了咱俩的兄弟感情吗!”宋宗泉笑,“难道你真的以为男女之间真有纯洁的友情?我您这这么聪明的脑袋瓜,怎么净冒傻气儿?”
“不会吧!确实没有但是,画好界限总是好的。”我确实只是想和沈漱成为亲密无间的朋友。
“你觉得你们画的清楚这条界限吗?你不觉得你们之间的感情太复杂了吗!纵使你们从一起摸爬滚打的长大,可是你们到底是两个族群的人。”
宋宗泉的对,我确实总是无法划清我和沈漱之间的界限,至少在男女之间是有一条泾渭分明的线的,
“总之我对沈漱只是有一个很美好的幻想,我只是希望
我们还可以像时候那样玩耍,如果做不到,我宁愿和她一点关系也没有,我结婚的事情不告诉她完全是因为我害怕你和她之间只是她一时的冲动,我希望你们俩个都幸福,反正你们的事情我就不瞎掺和了你们爱咋地咋地。我可得回家了,我们家今天有新媳妇儿,我得回去吃家宴,这房子你还得给我留着,搞不好我以后是要带着我媳妇儿来住的。”
我笑着离开了,我到现在为止还一直以为我的媳妇儿就是得了吧,人家的日子现在过得舒坦着呢,听朋友她那个马六的丈夫还打算和她要个孩子呢,真是不服老。
(本章完)